對林芷筠的身份不滿的人不少,其中有四個話語權較重,除了自身,他們也代表着比萬,巴克,柯勒律治,萊昂這些家族,都是伊貝兒公主強而有力的支持者。
這四家族裡面都有女兒,不管哪一方聯姻都會得到對方的支持,不管是誰,都比一個外國人更适合。
還有幾位中立的家族,江鑒沒有提,未冕給标了出來。
如果伊貝兒公主想給衛冕相親,應該就是從這些家族裡面挑選。
“這些資料太片面了,需要更具體的消息。
”資料太單調,能用到的消息幾乎沒有。
“着重調查勾出來的這幾位。
”未冕點了點桌上幾個人名。
林芷筠點了點頭,将未冕的話,轉述給江鑒。
“你知道這些有什麼用?
去懇求他們支持你和衛冕?
”江鑒搖搖頭,想法天真。
“有沒有用,還得看你能查到什麼事。
”林芷筠說道。
江鑒聳聳肩,“我盡量吧!
”
對于江鑒,林芷筠沒有全部相信,她最終還是打電話聯系了顧淮。
林芷筠來月國并沒有提前通知顧淮,她打算是安排好自己的事情,再去看望顧淮。
現在,她不得不提前聯系顧淮。
林芷筠自己找了幾個私人偵探去查這些人的消息,片撒網,然後集中起來,找到有用的消息。
顧淮在林芷筠結婚的時候,就想到了她和衛冕有這麼一天。
“我同學裡面有一個是巴克家族的人,我去跟他打聽一下。
”顧淮希望自己能幫上忙。
顧淮所在學校名氣不小,林芷筠才抱着希望,顧淮可能會有些門路認識這些家族的人。
私人偵探查到的消息都很表面,這四個人身份尊貴,消息也不是一般人能打聽的出來的。
林芷筠等消息的時候,公寓的房東突然請她離開,甯願違約賠償違約金,也要趕林芷筠走。
林芷筠的行禮被扔到了街邊。
幾個身材壯碩穿着滑輪鞋的月國人圍着林芷筠轉來轉去,吹着口哨,要請林芷筠去喝杯酒!
林芷筠拖着行禮,站在門邊準備打車。
前後兩輛出租車過來,看到林芷筠身邊糾纏着好幾位不學無術的夜遊黨,怕有麻煩,都開車走了。
所謂夜遊黨就是喜歡在夜裡出來搶劫跟蹤幹壞事的無業遊民。
“跟我們走吧!
給你地方住!
”
“跟着我們,給你吃!
給你喝!
”
林芷筠被搭了肩膀,轉瞬間就将這人給甩飛了出去,落地後,這人就沒爬起來。
“來!
”林芷筠朝他們勾了勾手指,她這一肚子火氣正沒地方發!
片刻之後,林芷筠拖着行李潇灑地離開,留下幾個躺在地上哀嚎着爬都爬不起來的夜遊黨。
林芷筠在附近找了幾家酒店,都被告知客滿。
已經下半夜一點了,林芷筠還沒有找到落腳的地方,她去的每一個酒店,賓館,連青旅都一樣神奇的客滿!
米瑟裡的電話打不通,江鑒的電話關機,這一天,林芷筠仿佛都在和‘巧合’做鬥争。
“找顧淮!
”未冕說道。
林芷筠搖搖頭,現在已經快二點了,很快天就亮了。
月國街頭的流浪漢不少,林芷筠避開了流浪漢衆多的地方,找了一處街邊公園,在裡面的長椅上混一夜。
“怎麼不說話?
”林芷筠拿了一件外套出來,蓋在自己的身上,未冕有一會沒開口說話了。
“休息吧!
”未冕守在林芷筠的身邊,“有危險我會叫醒你。
”
有未冕在,林芷筠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八點左右的時候,未冕叫醒了林芷筠。
林芷筠找了一個公共廁所,洗了臉,漱了口之後,人也精神了,這才聯系顧淮。
顧淮和幾個其他國家留學生一起合租的房子,林芷筠昨晚要是半夜過去,到他那裡都得三四點了,還給人添麻煩。
“我想盡快買套房子。
”還是有個窩好,免得大半夜被趕來趕去,挺凄涼的。
“我有。
”顧淮現住的地方是和人合租的,但他媽當初陪他來月國的時候,就買了房子。
顧淮這才知道林芷筠昨晚竟然是睡在公園長椅上,臉色都沉了下去。
“必須是他嗎?
”顧淮問。
談個戀愛,談到大半夜睡公園!
林芷筠點了點頭,她不希望自己的朋友會像江鑒那樣勸她退一步,或者勸她分開。
“先去我那裡,”顧淮提着林芷筠的行李。
在兩人準備離開學校的時候,突然有兩人飛奔過來。
顧淮拉住其中一個,“蒙德!
怎麼了?
”
“伯納過敏了,情況嚴重,我得去找迪恩大夫!
”蒙德扒開顧淮的手,像飛毛腿似的跑開。
“要去看看嗎?
”顧淮看向林芷筠,“伯納.巴克就是我跟你說的同學。
”
林芷筠拒絕的話又咽了回去,“過敏不是小事,我們快過去看看!
”
顧淮帶着行李箱走起來吃力,林芷筠接過來,健步如飛。
“……”顧淮懷疑林芷筠在國内是不是吃大力丸了?
兩人來教室的時候,伯納臉上已經開始遍布皮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就好像哮喘發作的樣子。
“快讓開!
”顧淮推開圍觀的人,讓林芷筠進來。
林芷筠已經提前将針灸包拿在了手裡,正在她要給伯納紮針的時候。
手腕被人抓住,“你要幹什麼?
”
“你怎麼能拿針紮人!
”
“你是誰啊?
我怎麼不認識你?
”
“不是誰看到了迪恩大夫就在附近嗎?
人怎麼還沒來?
”
……
“她是醫生,她有辦法!
”顧淮将艾斯的手從林芷筠的手腕上拿開。
“不行!
你說她是醫生,她就是醫生?
現在伯納情況這麼嚴重,應該立即送醫院,根本就不應該等迪恩大夫過來!
”喬治娜說道。
林芷筠大緻檢查一下,确定是花生過敏,發作極快,現在喉嚨水腫,已經有窒息的前兆,“我現在給他施針!
不要讓人碰我。
”
林芷筠用英語說的,在場的人都聽得懂。
“現在她不動手治療,不管是等迪恩大夫來,還是送醫院都來不及了。
”顧淮作為伯納的好友,他的話還是有些信服力的。
“……脖子上紮了那麼多針,以後伯納吃飯喝酒會不會從脖子上漏出來?
”路易斯唏噓又驚奇地盯着林芷筠纖長白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