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看了卷子,臉上笑成了菊花,還拿給林父看,“你瞧你孫子考的!
數學一百分!
第一名呢!
”
林母決定晚上給林雁飛做一頓豐富的晚餐。
林雁晚回來時,聽說了林雁飛的成績,下意識感覺林雁飛是不是作弊了?
沒理由她花了數倍的時間去教林雁飛,還不如林芷筠每天的兩個小時!
“學習成績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學習的這個過程,你這個成績,從倒數到順數,你們老師都沒說什麼嗎?
”林雁晚也不敢明擺着說,隻能暗示。
“我們老師讓班上同學好好跟我學習,讓我下次考試再接再厲。
”林雁飛沒聽出來,高興的說道。
林雁飛聽不出來,不代表林母聽出來,林母瞪了一眼林雁晚,她現在算是肯定這個林雁晚對她孫子沒按什麼好心了!
如果她孫子真的腦子不好,林芷筠能這麼快把她孫子從倒數教到第一名嗎?
對比起來,她孫子腦子聰明,林雁晚故意耽誤她孫子學習成績,想養廢她孫子的可能性更大些!
林芷筠從此再去林家,林母對林芷筠的态度更好了。
林雁晚看着他們吃飯的時候,其樂融融的樣子,就好像他們才是一家人,而她隻是一個外人!
林雁晚對林芷筠的怨恨一點點聚集成了深深的恨意。
但她表哥不準她對付林芷筠,這點林雁晚心裡也特别在意,林芷筠搶了她的弟弟和爺爺奶奶,連她的親表哥都搶去了!
以後,林芷筠會不會搶走她更多的東西?
林雁晚在算計林芷筠,而林芷筠又何嘗不準備算計林雁晚?
林芷筠從許薇那邊知道不少林雁晚的事情,并且她還知道宋煥珠的人在盯着林雁晚,隻等找到機會就會再次把林雁晚從花國運到香城去。
這次林雁晚要是再被帶去香城,恐怕插翅難逃,就算有宮柏業在,也未必能救得了她。
所以,林芷筠也不打算旁觀,林家人的下場,她都已經想好了。
這種祭奠式的報複,是林芷筠給前世自己的一個交代。
林芷筠不确定林雁晚是如何失去記憶,但是她問過師父,失去記憶的原因有幾種可能。
一是局部性失憶症,對某些創傷事件發生前後數小時内的情況,完全失去記憶。
二是選擇性失憶症,對某段時期發生的事情,選擇性地記得一些,遺忘某些。
它是一個人受到外部刺激或者腦部受到碰撞後,遺忘了一些自己不願意記得的事情或者逃避的事情或人或物。
三是全盤性失憶症,指個人完全忘記自己的生活背景,包括姓名、地址等。
四是選擇性失去記憶,指個人忘記自某一年或某一事件之前的過去。
五是催眠,被人用催眠法催眠,可以讓人遺忘某一段回憶。
根據林芷筠的觀察,林雁晚的情況很可能是第二、四、五種,所以林芷筠打算先拿林雁晚練練手,看看能不能把林雁晚這個失憶症給治好。
明天林雁晚有晚自習,回來的時間會很晚,林芷筠得到的消息是宋煥珠的人明天就會動手。
而林芷筠明天也會動手……
林雁晚下晚自習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這還是她提前一個小時下的晚自習,因為她并沒有住宿舍。
因為林母不準林雁晚住學校,所以半夜,林雁晚還要回家。
好在林雁晚的家離學校不怎麼遠,林雁晚騎自行車,騎的快一點,一刻鐘就能到家。
但是在林雁晚一出校門,沒騎上三分鐘的時候,就被人一棍子打暈了。
如果林雁晚是受外部刺激而導緻失去記憶,剛剛林芷筠的這一棍子,也許能恰好讓林雁晚在受到撞擊後,撞散頭部的淤血,從而讓林雁晚恢複記憶。
林芷筠當然不會覺得林雁晚就這樣恢複了記憶,隻不過電視上都這麼演,她是不太相信,但是這一棍子,她敲的挺爽。
在林雁晚遇到宋煥珠的人之前,林芷筠就把林雁晚給帶走了。
林芷筠在給林雁飛輔導功課後回家,每次都是晚回家一個小時。
她裝扮成另一個人的身份,在林雁晚家别墅區旁邊的小區裡租了一個房子,現在她帶着林雁晚就是回到這個地方。
她住的這幢樓,不久前有老人失足摔死在樓道裡,有些人嫌晦氣,有些人忌諱,所以這幢樓裡面搬走了不少人家。
因此空房多租金也不貴,附近也沒有什麼鄰居,很适合藏身。
林芷筠很喜歡這個地方,離林家近,她每次給林雁飛補完課,就可以路過來看看林雁晚。
林雁晚最近被林母折騰的不輕,瘦成皮包骨,輕飄飄的。
林芷筠本身力氣就不小,就這樣順利的把林雁晚給帶進了租住的房子,比她想象的更為輕松。
房子二室一廳,家具都齊全,林芷筠不用另外置辦東西。
屋子客廳的燈被林芷筠換成了不太亮的彩燈,所以打開的時候光線昏黃黯淡,并不清晰,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氛圍。
林雁晚被林芷筠扔在地上,她去衛生間檢查下自己的裝扮,以免出了纰漏。
短發頭套,墊高的鞋子,厚重的男士外套,遮着臉的面具,連手上,林芷筠都帶了手套。
在林雁晚醒來之前,林芷筠給她把了脈,她能力有限,這腦子裡面的淤血,林芷筠現在還沒能力把脈把出來。
但是這不妨礙她用林雁晚練手!
在别人腦袋上動針,她有些膽怯,對自己腦袋上動針,她下不了手。
針灸頭部,如果是她師父出手,就沒有任何危險。
每個穴位都有特定的深度,針刺的時候有一定的角度,如果按這個規則操作,就沒有危險。
但如果像她這樣手法不熟練,或者選擇穴位時,就是對穴位深淺的程度,紮針深淺的程度不了解,這個是有風險的,特别在枕後部的時候,這些風險更大一些,如果在頂部時可能風險會小一些……
因此林芷筠不敢輕易在别人頭上動針,但在林雁晚的頭上針灸,林芷筠不膽怯也不緊張,她還覺得格外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