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見見他妹妹。
”林芷筠說道。
“我們剛剛打了他,要是去找他妹妹的話,可能他真的會報警。
”沈向南說道。
沈向南他們跟司寒關系好,但是也是極少看到司寒的妹妹。
司寒以前不喜歡他們去他家,也不喜歡他們見他妹妹。
因為他妹妹的身體情況,他們也能理解。
“而且這個時候都快四點了。
”沈向南看了一下手腕,說道。
“司寒什麼時候下班?
”林芷筠覺得他說得也對。
“好像是2點。
”沈向南以前聽司寒提起過。
“那他現在怎麼還沒有下班?
”林芷筠驚訝道。
“加班?
”沈向南這就不清楚了。
林芷筠想起剛剛在酒吧的時候,酒吧那些人好像過于維護司寒了。
不過林芷筠也沒想多,現在這個時間去人家家裡不合适。
“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九點的時候我們再去醫院。
”林芷筠建議。
“沐川你也需要休息,不然明天你也沒有精神照顧你媽媽。
”沈向南說道。
幾人分頭回去休息。
次日八點班的時候,林芷筠就打着哈欠出來了。
“你昨晚下半夜才回來的,怎麼起得這麼早?
”段月華正在給陽台上的花花草草澆水,見她出來,驚訝道。
“我待會還要去一趟醫院,沐川媽媽的腿要截肢,我去試試看,能不能保住。
”林芷筠說道。
“截肢?
”段月華放下了水壺,一臉的震驚。
“小腿受傷比較嚴重。
”林芷筠沒具體說。
洗漱完,林芷筠從廚房拿了一根玉米和一袋牛奶當做早飯。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段月華問道。
林芷筠拒絕了,邊啃玉米邊跑下了樓。
戈老正好從老丁家回來,看到林芷筠跑得急,“你腿才好,不要跑這麼急!"
林芷筠趕時間,沒有多說,朝戈老揮揮手告别。
醫院
林芷筠到醫院的時候,沈向南和喬樂人已經到了。
沈向南沒睡好,這個時候沒事就靠在喬樂人身上眯一會。
沐川應該是一夜都沒睡,眼裡布滿了紅血絲,看到林芷筠過來時,急忙迎了過來。
“你媽現在怎麼樣?
”林芷筠問道。
“早上五點得多的時候就醒了,一直疼得睡不着,打了鎮痛劑也沒用。
”沐川說道。
“你爸什麼時候過來?
”
“他坐飛機的話,最快也要到下午。
”
林芷筠進了病房。
不過一夜,沐母的精氣神就差了許多,沒有血色的臉,嘴唇都泛着白。
“我已經聯系了我幾個師兄,讓他們過來給你看看,如果有其他辦法,就用他們的辦法。
”林芷筠說道。
林芷筠用的辦法是雅朝的醫術,不确定性的可能性高。
如果能有其他中醫能保住沐母的腿,就不需要她出手治療。
沐川此時無比感激林芷筠,“謝謝……”
除了謝謝,沐川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們可能要下午才能到,我現在給你媽媽止疼。
”林芷筠來的時候帶了針灸包。
幾分鐘後,沐母的兩條小腿就逐漸失去了知覺,也同樣沒有了痛覺。
沐母沒有疼痛的感覺,人也精神一些,林芷筠的這一手,也給了她一些信心。
如果其他中醫不行,她就讓林芷筠給她治。
昨天沒做好筆錄的兩個公安今天來給沐母做筆錄。
沐母沒有提司寒的事情,但是她提了幾天前曾打過司寒幾巴掌。
沐母一直在梅隴,最近幾日才來得京都,來京都之後也沒與别人結仇,隻有一個司寒。
公安在司寒的名字上畫了一個圈,然後具體問了司寒與沐母之前的恩怨。
“您确定他催眠了你兒子?
”記筆錄的是一個女公安,姓陶。
“确定,如果不是他,我兒子有未婚妻,兩人一直青梅竹馬,關系好得不得了。
”沐母說道。
“您有證據嗎?
”陶公安問道。
“沒有證據,但是我有證人,還有其他人被他催眠……”沐母把沈向南說出來,還有他們酒吧裡被催眠的顧客。
陶公安之前以為沐母愛子心切才會給見異思遷的兒子找到一個花心濫情的借口。
但沐母一路說下來的情況,陶公安心裡的想法動搖了。
沐母知道司寒無事,心裡多惱,多怒,多痛恨隻有她自己心裡知道。
她雖然不能把教唆他人去找司寒的事情說出來,但是她說出其他事情,一樣能把公安的視線引到司寒的身上。
給沐母做完了筆錄,陶公安把沐川的筆錄也給做了。
沐川在沐母口中是受害者。
現在的沐川戴着眼鏡,目光清明,身形挺拔,有些過于瘦削,氣質幹淨文雅。
和沐母口中當初偏激、任性又自我,還為愛跳樓的‘沐川’差距不小。
“你和司寒是同學關系?
”
“是。
”
……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他催眠的你?
又是怎麼确定他催眠的你?
”陶公安手裡的筆不停,擡頭問道。
沐川把他的事情都詳細告訴了陶公安。
“我不是為自己開脫,但那幾年的我,我自己都不敢認,我就算不喜歡喬岚,她也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妹妹,我怎麼可能那麼欺負她?
”沐川雙手抓着頭發,痛苦又懊悔。
“如果林雁晚現在讓你跳樓,你會跳嗎?
”陶公安問道。
“不會。
”沐川很肯定地說道。
“如果喬岚讓你跳樓,你會跳嗎?
”陶公安問道。
“不會。
”沐川也肯定地說道。
“為什麼?
在你剛剛的話中,你對喬岚和孩子充滿了愧疚之心,你可以為他們做任何事情。
”陶公安說道。
“我要活着才能為他們做更多的事情。
”沐川理智地說道。
“你認為你不會喜歡林雁晚這樣的女孩?
”陶公安問道。
“不會,就算是喜歡,再看到她和别人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會放棄。
”沐川說道。
“如果喬岚和别人在一起,你會放棄嗎?
”陶公安問道。
沐川很不喜歡陶公安的問法,他們公安為什麼要用這麼多假設性的話去問問題。
“會,但還是會盡我當父親的責任,為孩子看病。
”沐川忍耐地說道。
陶公安微微蹙眉,眼前的沐川雖然神色有些不滿她的問話,但他目光清明,眼神堅定,與沐母口中過去任性妄為的沐川确實不同。
再看這些筆錄,陶公安之前那個最不可能的想法,還真有可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