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親眼看到司寒催眠客人,你也沒有親眼看到他催眠沐川。
”喬岚實事求是的說道。
“……”沈向南确實沒有親眼看到。
“你說司寒可能是沖着你和喬樂人來,可能和喬敏有關,我相信。
但是在高中的時候,你們兩家不是在資助司寒?
司寒為什麼要催眠沐川?
”喬岚想不通司寒為什麼要這麼做。
“大概是因為司寒喜歡你?
”沈向南之前是這麼猜測的。
喬岚無語的笑了起來,“我也不說這可能不可能,就說林芷筠吧!
你不是說他催眠了林芷筠,讓林芷筠不喜歡你?
”
“……”沈向南刮了一眼沐川,大嘴巴!
什麼話都往外說!
沈向南之前告訴林芷筠,那是拐彎抹角的暗示。
現在喬岚卻把事情放明面上說,還當着林芷筠的面,沈向南臉上自然而然的熱了起來。
“按你的說法,他催眠沐川,是因為喜歡我,那他催眠林芷筠,是因為他喜歡你?
”喬岚問道。
“噗!
”正在喝水緩解緊張情緒的沈向南噴了出來。
“這怎麼可能?
”沈向南忙說道。
總之,沒有證據,喬岚并不相信是司寒催眠沐川,讓沐川喜歡上了林雁晚。
或者說,喬岚也不願意相信。
因為沐川被催眠了,所以以前的事情就能一筆勾銷?
喬岚做不到,所以甯願不去相信。
幾人在下半夜兩點的時候,到達了目的地。
司寒下班的時候,是騎自行車回家。
在回去的路口,司寒忽然被套了麻袋,連人帶車被人從自行車上拽到了地上,然後被人拖到了附近的巷子裡。
若說誰最恨司寒,其中沐川是之最。
沐川咬着牙,無聲的把怒火發洩在了司寒身上。
喬樂人呢和林芷筠在巷子口放風,而沐川和沈向南在裡面揍人。
司寒失可先機,對方又人多,他除了抱着腦袋,暫時沒想到其他的辦法。
“你們是什麼人?
”
“要錢還是複仇?
”
“我得罪了人?
”
……
不管司寒說什麼,沈向南和沐川都沒有回答他的任何一個問題。
“向南……是你對不對?
”司寒突然抱住了一隻踢過來得腳。
沈向南身體僵硬起來,而這時喬樂人正好過來,聽到這句話,一腳将司寒的胳膊踹的脫臼。
如果打人的人不是沈向南,打人的人就不會有被猜中的反應,而沈向南剛剛身體僵硬,打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以司寒的精明,剛剛他問的話,不管是猜測還是其他,現在他都能肯定打人的人是誰。
所以喬樂人才直接扯掉了他頭上的麻袋!
巷子口的路燈已經足夠讓他看清他們。
“是你們!
”司寒鼻青臉腫,卻笑了起來。
沐川早就懷疑他,但是沒有證據,所以與他疏遠起來。
而沈向南現在在精神科實習,又看到了那天夜裡他給别人催眠。
因此,剛剛司寒才試着說了沈向南的名字。
沈向南的身體反應告訴他,他沒有猜錯。
沈向南不知道喬樂人為何突然扯掉了他的麻袋,但既然攤開說了,他就直接問道:“你為什麼要催眠沐川?
催眠我?
”
“我沒有。
”司寒笑完了,并不承認沈向南說的事情和他有關。
“我知道你做了!
我親眼看到你在酒吧給你客人催眠!
”沈向南說道。
“你看錯了。
”比起沈向南見他否認後的氣急敗壞,司寒冷靜的多。
“他們父母資助你們兄妹,不指望你們報恩,你卻恩将仇報,你對得起他們父母對你的栽培嗎?
”喬樂人質問道。
“我沒有恩将仇報,以後我有能力了,自然會報恩。
”司寒踉跄的爬了起來,扶着牆,靠着它,看着他們。
兩方對立,他孤單單一個,昔日的朋友,全都在他的對立面。
“你現在還不說實話!
”沈向南又踹了一腳。
司寒吃痛的彎了腰,“我說的就是實話!”
“給我一個理由!
”沐川忍不住沖了過去,勒住了他的衣領,質問他。
“什麼理由?
你們打我的理由?
看在我們一起長大的份上,這次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再有下一次,我就不客氣了!
”司寒用力的掰開了沐川的手。
林芷筠見他們停下來之後,就過來了。
“你敢報案嗎?
他們父母資助你快十年了,你敢報案抓他們的兒子進警局嗎?
你有那個臉去報案嗎?
沈向南和沐川都是在校大學生,未來的國家棟梁,他們為什麼要打你?
誰會相信你說的話?
即使相信了,誰知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讓昔日的好朋友好兄弟和你反目成仇!
”林芷筠敢來,就不怕他敢報案。
司寒冷冷的看着林芷筠。
“我隻問你!
為什麼要這麼做?
”沐川猛地撲過去,手肘勒住了司寒的脖子。
司寒勒的面色漲紅,額頭青筋崩出,面目猙獰的他,卻笑了出來。
“你……不……敢……殺我。
”司寒艱難卻清晰的告訴他。
沈向南心裡咒罵了一聲,他此刻才真正意識到這是司寒的真面目。
沐川因為他的這句話,手肘之間又用力了幾分,将司寒勒的面色發青。
沈向南怕沐川真的把司寒給勒死了,急忙扯開了他。
司寒癱軟的坐在了地上,因為喉嚨的難受,不停的幹嘔着。
“你不想說,我也不再問了,以後我沐川和你司寒,不再是朋友,再見就是仇人。
”沐川咬緊了牙龈,紅着眼眶轉身離開。
沈向南打了一頓司寒,卻也沒感覺心情多好。
他們曾經是那麼好的朋友!
兄弟!
“你拿我們當過朋友嗎?
”沈向南問道。
司寒沉默,并不說話。
喬樂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
”
幾人一起離開,獨留司寒靠在牆邊看着他們的背影出了巷子,沐川在巷子口等着他們。
曾經他是他們當中的一份子,但現在喬樂人已經徹底取代了他的位置。
司寒擦了擦嘴角,費力的站了起來。
這時,巷子口進來一個女孩,來到司寒的跟前。
林芷筠幾人沒有先回去,而是去了喬樂人的家裡。
“上次和京都日報打官司,我拿的錄音證據,可能提醒了司寒,他才什麼都不說,防止留下證據。
”喬樂人說道。
“他不說,我也不想問了,不管什麼理由,事情肯定是他做的。
”沐川說道。
就沖今晚司寒對他們的态度,他們就知道司寒是默認了,哪怕他嘴上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