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教授，艾瑞這個年輕人有天賦，有能力，也是一個天才，他對你有誤會，不如就讓他跟在你身邊做個助理？
”衛衡看向衛冕，詢問道。

　　“或者讓江鑒回來？
”沒等衛冕說話，衛衡又問了一句。

　　等于衛衡給了衛冕兩個選擇，衛不是艾瑞就是江鑒。

　　“這樣不太好吧？
”沙麗塔看了一眼衛冕。

　　艾瑞和江鑒都不是什麼好選擇。

　　“讓江鑒回來，他以前就是我的助理。
”衛冕的助理也不是好做的，江鑒單獨拎出來，負責其他實驗室，也是綽綽有餘。

　　艾瑞一臉無所謂，神色似笑非笑，仿佛衛冕是怕他找茬，才故意不選擇的他。

　　除了有限的幾人之外，其他人對衛冕的能力還是抱着待定的看法。

　　能進101研究室，本身就是頂尖的人才。

　　衛衡的成就有目共睹，但衛冕的成就，除了101實驗室的研究員，其他人并不清楚。

　　而101實驗室的人都是簽訂過保密協議，研究成果不得外傳。

　　下午的時候，江鑒真的被接到了101研究室。

　　衛衡有段時間沒見過江鑒，這一見，眉頭都擰巴了起來。

　　早前江鑒身材挺拔，相貌英俊，而現在的江鑒十分消瘦，像脫了水，隻剩下一副骨骼。

　　“衛冕回實驗室了，他指明還是讓你去當他的助理。
”衛衡直接道。

　　江鑒沒有說話，看着衛衡的目光十分陰鸷。

　　“Janet的事情并不是我的主意。
”不管他相信不相信，衛衡還是說了出來。

　　未來，江鑒背叛了衛冕，間接也等于江鑒的觀念和他們是相合的，大家遲早都會上一條船。

　　衛衡拿出兩支艾滋抑制劑，放在桌上。

　　“這兩支你先拿去用，用完了，再來我這兒拿。
”衛衡大方的說道。

　　江鑒嗤一聲，眉眼間壓着陰沉，似笑非笑地取走了桌上的藥劑，“多謝了！
”

　　“你女兒那裡若是……”衛衡話還沒說完，就被江鑒打斷了。

　　“我沒有女兒。
”江鑒臉上布滿戾氣，望向衛衡的目光很深，像幽冷的湖水濕冷陰摯，讓人十分不适。

　　“……”衛衡不喜的蹙眉，見他不承認，也不勉強。

　　“好好配合衛冕的工作，有什麼困難也可以直接跟我說。
”

　　對于衛衡的漂亮話，江鑒完全不信，Janet已經死了，他的恨還在，他不會放過衛衡！

　　玫瑰莊園

　　林芷筠和衛冕在江鑒簽訂了與小愛斷絕關系的協議後，就沒再見過江鑒。

　　“……”現在林芷筠看到江鑒，有些懷疑江鑒命不久矣了。

　　江鑒的手裡應該有艾滋抑制劑猜對，不至于搞成現在這副樣子。

　　“衛衡說是你讓我回去的。
”江鑒說道。

　　“衛衡打算安排一個比你還讨厭的人來給我當助理。
”衛冕沒打算在實驗室待多久，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去和新助理去磨合。

　　江鑒自嘲地一笑，“他給了我艾滋抑制劑，但是沒說讓我做什麼。
”

　　天下沒有白來的午餐，衛衡也不是什麼大方的人，他這麼做的目的，肯定是為了衛冕。

　　“聽說是他逼你回去的？
”江鑒暫時沒想出來衛衡變化的原因是什麼。

　　或者，這兩人之間有什麼事情是他不了解的？

　　“101實驗室隐形戰機的進展緩慢，他請我回去看看。
”衛冕明白江鑒是來跟他示好。

　　“材料的問題不解決，隐形戰機隻是一個空話。
”

　　“恩國也開始研究隐形戰機，我們國家提前七年也沒研究出什麼東西來。
”江鑒神色嘲弄。

　　或許衛衡請衛冕回來也是沒辦法，若是恩國方面提前将隐形戰機研發出來，不光他們事先投入的幾十億打了水漂，他們國家在國際上也要丢大臉了！

　　這對一直在國際軍事上占據領先地位的軍方來說，是一件難以容忍的事情。

　　“恩國的隐形戰機隻是一個幌子。
”衛冕說道。

　　江鑒微蹙眉頭，不解地看向他，“你是說他們研發隐形戰機隻是一個幌子？
”

　　“即便沒有我，101實驗室裡面的每一個成員都是頂尖一流的科研者，

　　我國研發隐形戰機，沒有成功前，都沒有宣傳出去，他們一個軍事水平二三流的國家，

　　什麼樣的自信支撐他們這麼往外宣傳，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們國家在研究隐形戰機？
”衛冕神色譏诮。

　　江鑒順着衛冕的思路，發現确實如此，恩國所言所行，似乎太過刻意了。

　　“我懷疑恩國目前連隐形戰機的初步圖紙都沒有。
”衛冕這話一出，江鑒就徹底明白了他的意思。

　　恩國在打隐形戰機圖紙的主意！

　　“恩國敢打這個主意，肯定已經有辦法了。
”江鑒沉着臉。

　　“我隻管研發，其他的事情你負責。
”衛冕明面上将事情都推到了江鑒的身上。

　　江鑒眸色幽深，若是真能抓到間諜，他就能立下大功，也能重新在101實驗室站穩腳跟。

　　……

　　兩人談了一會，江鑒打算離開。

　　“你真的不打算去看看小愛嗎？
”林芷筠昨日才去看過小愛，小愛雖然是Janet生的，但他的眉眼越長跟江鑒越像。

　　“我怕我看到他，會掐死他。
”江鑒語氣冷漠又殘忍。

　　“你和Janet的事情和孩子無關，你不能把怨恨都發在他的身上，不管你承認不承認，小愛都是你親生兒子！
”林芷筠忍不住道。

　　“斷絕關系的協議也是你讓我簽的，現在又來說不管怎麼樣，他都是我兒子？

　　人不是我願意睡的，孩子也不是我同意生的，他出生前，問過我了嗎？
我同意了嗎？
”江鑒的冷笑從嘴邊淡去，神色也更加深沉。

　　這是人說的話？

　　林芷筠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一種敵對的氣氛在兩人之間彌漫開來。

　　“你和衛冕相親相愛，幸福得不得了，你好好幸福自己的不好嗎？

　　何必管我？

　　何必管他？

　　何必管我們？
”江鑒現在說話尖銳許多。

　　“江鑒！
斷絕協議斷絕的是你們的關系，斷的不是血緣，她幫你養孩子，還養出錯了？
”衛冕冷下臉，厲聲道。

　　“……抱歉！
”江鑒靜默了一瞬，收斂了幾分情緒，低頭道了歉。

　　“是我有錯在前，以後我不會再提了。
”林芷筠卻道。

　　江鑒沒說話，衛冕直接讓他滾蛋。

　　“是我的錯，不該問。
”江鑒離開後，林芷筠心裡歎了一口氣，是她在見過小愛之後，心軟了。

　　昨日她去看小愛的時候，發現小愛會說話了，在傭人的教導下，小愛會喊：叔，姨，爸爸，媽！

　　其中爸爸是小愛喊得最清楚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