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筠想在喬潔面前僞裝,很容易。
喬潔反正是沒看出來林芷筠的異常,就仿佛林芷筠剛剛的猜測真的隻是林芷筠的随口一說。
喬潔盯了林芷筠半晌才收回目光,自欺欺人地想着,也許林芷筠真的是随口一說?
就算不是随口一說,也不能證明林芷筠就能想到其他的大方!
“我有爸媽,我不是私生女!
你聽誰胡說的?
”喬潔平靜下來,冷着臉問道。
“你對私生子的事情反應這麼激動,我猜的。
”林芷筠随口道。
“這種事情你也信口胡說!
”喬潔生氣的說道。
“如果對别人,我可能不會。
”林芷筠說道。
喬潔惱羞成怒,“你如果執意要相信梁璐的話,我也沒辦法,我問心無愧!
”
喬潔說完,就轉身出了門!
“……她就這麼氣沖沖的走了,也不像問心無愧的樣子。
”屠幺妹無語說道。
“要不然還是跟輔導員說說,把她調走吧。
”屠幺妹不太安心,建議道。
宿舍裡,佛明願和喬潔的關系算是最好的,但是佛明願和林芷筠的關系也很好。
“她對你真的不懷好意嗎?
”佛明願問林芷筠。
林芷筠點點頭。
“那我們一起去找輔導員吧!
”佛明願也答應了下來。
林芷筠打算把喬潔的身份暴露出來,暴露出來後,她和喬潔肯定要結仇,所以不待在一個宿舍也好,免得還要時時提防喬潔做些什麼事。
不過在這之前,林芷筠先地找到喬潔的幾根頭發。
在其他人不在的時候,林芷筠在喬潔的枕頭上找了幾根帶着毛囊的頭發,尋了空轉交給了喬樂人。
喬樂人根據林芷筠所說,弄到了喬敏的頭發,分别在幾個鑒定中心驗了DNA。
公安局
司年在拘留所裡,穿的還是女裝,假發也依然還戴在頭上。
“老實交代吧!
司雪已經什麼都說了!
”陳公安臉色嚴肅,望着司年的目光冷冰冰的。
司年望着陳公安,眼睛眨也不眨,陳公安避開了他的眼睛,他可是聽說這個人會催眠術。
聰明人是不會緊盯着一個催眠師的眼睛。
“她說了什麼?
”司年神色冷峻卻又帶着幾分漠然。
“司寒的死和你有關。
”陳公安說道。
“他死的時候,我就在他身邊,當然是和我有關。
”司年輕嘲道。
“是你害死的他!
你害死你的親哥哥,還冒認了他的身份!
”陳公安冷冷的說道。
“警官,你有證據嗎?
沒有證據,這麼說話,就是一個笑話。
”司年說道。
“既然把你抓回來了,我們手裡肯定就掌握了一定的證據!
”陳公安說道。
“如果你有證據,請你現在就把我槍斃。
”司年掀開了眼簾,笑道。
陳公安心裡一沉,被他看出來了?
陳公安隻是根據猜測來詐司年,司雪壓根什麼都沒說。
司年是看出這一點,還是他根本就是死不承認?
“司雪的病已經經過精神司法鑒定,她的證詞在法律上是有效的。
”陳公安說道。
“她好了嗎?
我想見見她,她應該也想見見我吧。
”司年身體更加放松,戴着手铐的雙手,雙手交叉在桌面上。
陳公安:“她并不想見你,你做過什麼事情,心裡沒數嗎?
”
“但我想見她。
”司年要求道。
“你們想撬開我的嘴,應該會滿足我的要求吧?
”司年說道。
陳公安将手裡的筆錄本重重地摔在了桌上,轉身離開。
到了審訊室外,陳公安抽了一根煙,眉頭緊皺,
“陳哥,我們去試試!
”陶公安說道。
陳公安吐出煙圈,“你們去也沒用,疲勞轟炸對他沒有用。
”
一般情況下,嫌疑人如果真的戴着手铐坐在審訊室裡,他肯定會心慌,會想很多,因為他做過,心理素質不好的,很快就會招供。
他也接觸過幾個心理素質好的,最後都是零口供,他們有個共同點,就是見多了。
但以司年的情況,跟那些人又不太一樣,陳公安又深深地吸了一口。
“去見見司雪。
”陳公安說道。
陳公安在沐家見的司霜。
但司霜不是司雪,她不知道司年當年到底有沒有對司寒做過什麼。
即使她可以說是司年做的,但她不清楚具體情況,司年很容易就能拆穿她,還會倒打一耙。
陳公安沒在司霜這兒得到什麼有效的證詞。
司霜在陳公安離開之後,再次問司雪:“人已經抓到了,你真的不願意出來說出真相嗎?
如果司寒哥哥的死真的跟司年有關,你又不願意出來做證明,你等于是放過了一個兇手!
”
“司雪,你真的要放過一個傷害了司寒哥哥的人嗎?
”
“錯過這次機會,你不會後悔嗎?
”
“以我對你的了解,你肯定會後悔的。
”
“你出來吧!
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解決!
”司霜請求地說道。
司雪還是沒有說話。
“司年要見你,你要去見他嗎?
”司霜隻能問道。
司年能分得清他們的區别,如果她出現在司年面前,就等于明擺着告訴司年她的精神狀況沒好。
“你不出面,沒人能知道司寒那場車禍的真相,他也會有恃無恐。
”司霜再次說道。
司霜無論說幾次,司雪都沒有出來。
“你讓我太失望了。
”司霜說道。
“你不為自己着想,難道你也不想為你的司寒哥哥把真相說出來嗎?
”
司霜無論怎麼說,都沒有讓司雪心甘情願的出面。
司年在拘留所裡帶了三十多個小時,司雪一直沒有來見他。
司年心想他的猜測可能是出了錯。
司雪不但沒好,可能情況會更嚴重,她才沒能來見他。
“她怎麼樣了?
”司年主動問起陳公安。
這段時間經偵科四五個人輪流反複問話,雖然問得都很簡單,就是幾百次不停換着花樣重複問,但就如陳公安說的那樣,啥結果都沒有。
司年不是一般人,想在心理上給他施加壓力,讓他主動交代,這種情況不太可能。
“你說的是誰?
”陳公安頭也沒擡。
“司雪。
”
“如果我猜得沒錯,她現在是不是不再出現,都是由她的次人格司霜出現?
”司年冷着臉問道。
“她是司雪!
不是司霜!
如果由司霜代替了司雪,他們就是在殺人!
”司年情緒有些激動。
“你要是老實交代,你就能去見她,她現在的監護人不同意她來見你。
”陳公安此時看他一眼。
“我交代。
”司年沉默了一會說道。
陳公安手中的筆停在了手上,目光懷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