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不是埋怨……
但江鑒肯定這個女孩認識他。
江鑒不露聲色的在這女孩臉上仔細打量了一遍。
奇特的是,他不認識她。
林芷筠不知道怎麼說,隻能頂着壓力沉默不語。
“知道RTG嗎?”江鑒問道。
林芷筠想說知道,但是以她目前的見識,沒可能會知道RTG。
“不知道。
”林芷筠說道。
“RTG裡都是智商在一百四以上的天才,而衛冕就是這些天才們的教授。
”江鑒說道。
林芷筠低着頭,讓人看不清神色。
“衛冕父親是月國頂級财閥之一,衛冕母親是月國王族有繼承權的長公主,
他自己智商高達兩百以上,據統計全球智商高達兩百的目前隻有他一位。
”江鑒大緻的介紹了一遍衛冕的身世和智商。
在衛冕的能力上還是保留了部分未說,戈老的身份,江鑒也未說明,即使說了這個花國女孩也不一定會知道。
“你想和我學生在一起?
”戈老微涼的聲音響起,他的眼神平靜至極,并沒有任何挑剔和嫌棄這樣的情緒。
往好的方面來說,這樣的平靜不會讓林芷筠難堪。
往不好的方面來說,林芷筠或許連被挑剔和嫌棄的資格都還沒達到。
對方特意制造的氣勢和氣氛足以讓林芷筠感到自慚形穢無地自容。
這種相形見绌、不知所措,沒有親身經曆過,很難體會的到。
但林芷筠扛住了這種讓人羞慚退縮的感覺,她,願意為衛冕頂住任何壓力,願意為他彎腰低頭。
“我才十八歲,我有時間去努力,也有空間去進步,我喜歡他,請您給我們在一個在一起的機會。
”
林芷筠望着戈老的目光帶着誠摯的懇切。
江鑒的目光近乎憐憫,她與衛冕的差距不是時間和空間能改變的。
有些人,生來差不多。
而有些人,生來便不同。
就如他一樣,他生來智商就不如衛冕。
“我給你一個和衛冕在一起的機會。
”戈老出乎預料的說道。
林芷筠驚喜湧上心頭,不可置信的看向戈老,眼底盛滿了如星光般的璀璨。
“但是前提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戈老目光平靜的看着她。
“在你未達到我的要求前,你不能答應他的求婚,不能阻礙他回國。
”戈老說出目的。
月國的婚姻法與其他國家不同,一人一世隻結一次婚,婚姻欄上隻有喪偶,沒有離婚。
因此,月國結婚率是全球最低的一個國家,也是全球殺妻殺夫幾率最高的國家。
林芷筠了解月國的婚姻法,也不會嘗試去挑釁戈老。
因為如果她違背了戈老的話,戈老有能力讓衛冕喪偶。
林芷筠問:“您的要求是……?
”
“衛冕是我唯一的學生,他未來的妻子,身份背景,我可以不重視,但是她肯定不能是普通人。
他的優良基因,不能被普通人的基因糟蹋……”
戈老還沒說完就被林芷筠打斷了。
“您的意思是要成為衛冕的妻子,必須是一個讓您認可的非常出色、非常優秀的人?
”林芷筠不能讓戈老說出智商論,一旦說出來,她就完全沒機會了。
戈老從衛冕十歲開始,就把他帶在身邊教育長大,他對衛冕苛刻又嚴厲,控制欲還爆棚,但不可否認,戈老同樣非常重視衛冕,隻是他把國家看的太重,重過衛冕,也重過他自己。
前世在戈老生病需要換腎的時候,找不到合适的腎源,衛冕悄悄配型成功,做主要換一顆腎給戈老,但戈老甯死也不讓衛冕做換腎手術。
戈老被打斷了話,并不高興,但對方說的話,他想了想,點了點頭。
在他眼裡,智商高的人就是優秀出色的人,也算是一個意思。
林芷筠眼中一亮,她的智商改變不了,但是她能讓自己努力成為讓戈老認可的優秀出色的人。
戈老并沒與林芷筠說多久的話,達成協議前後也不過一刻鐘的時間。
隻不過林芷筠面對戈老時,倍感壓力,才會覺得度秒如年。
林芷筠出了包廂才發覺咖啡館裡空無一人,就是服務員和老闆都不知道去哪裡了。
咖啡館外的街道兩旁停着清一色的黑色汽車,足有數十輛。
戈老和江鑒在中間,周圍圍過來十七八個保镖,這些保镖大熱天也是西裝革履,氣勢非凡。
林芷筠之前沒注意到這麼大的陣仗,因為她一門心思全顧着緊張衛冕可能要離開花國的事上去了。
林芷筠怎麼來的,就怎麼回的,隻是這次她是坐别的車被送回學校的。
“剛剛那陣仗是不是來了什麼大人物?
”
“那穿黑西服戴墨鏡的是保镖吧?
”
“我看那個老人就不是普通人!
肯定是什麼大人物。
”
“你怎麼看到那個老人?
那麼多人圍着,我什麼都沒看到。
”
“我用我兒子的望遠鏡看的!
不光有個老人,還有個小夥子和小女孩!
”
“那些車裡還坐着不少人呢……”
“你們沒發覺嗎?
那些人帶了槍……”
“怎麼可能?
”
“他們的腰上真的有……”
“那是不是該報案?
”
“可能官方允許呢?
”
……
林芷筠不知道周圍那些人的議論,她現在非常激動,非常亢奮。
前世,她連求戈老給一次機會的資格都沒有。
而現在戈老主動答應給她和衛冕一次機會。
林芷筠眼底的笑意像是一粒石子投入到了湖中,蕩漾開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另一輛車裡。
“您真要給那個女孩一次機會?
”江鑒問道。
“如果她能達到我的要求,我當然會給她一次機會。
”戈老閉目休息,聲音冰冷無情。
“從資料來看,她也還不錯。
”不知為何,江鑒想到了之前林芷筠的那個眼神,于是幫她說了一句話。
“如果她不是衛冕的夢裡的人,我連見一面的機會都不會給她。
”戈老略微有些煩躁。
他養了十多年的孩子,突如其來的叛逆期,打的他措不及防。
江鑒眼底浮出一縷自嘲的笑,在戈老眼裡,也隻有衛冕能達到他所謂優秀的要求。
那個小女孩還是太傻了,果然智商不夠,是硬傷。
“如果她把我們見面的事告訴衛冕呢?
”江鑒問。
“衛冕看中的人,蠢不到那種程度。
”戈老肯定的說道。
江鑒同情的想着,在戈老眼裡,那女孩身上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被衛冕看上了。
“現在要去見衛冕嗎?
”江鑒問道。
“你去見他。
”戈老沉默了良久,才說道。
江鑒目中一閃,明白了戈老的意思。
戈老這是讓他打頭陣,好讓衛冕自己主動去見戈老。
江鑒心中不是滋味,戈老的心裡最重視的人永遠都是衛冕。
哪怕衛冕犯下這麼大的錯,戈老也主動給衛冕找到了理由:遲來的叛逆期!
叛逆麻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