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
沈向南!
”沐川喊了兩次都沒把沈向南喊過去。
“人家女孩子都走了!
他還看什麼?
”林雁晚不舒服的說道,那女孩也不是很漂亮吧!
皮膚一般,都沒有她白!
“看上人家了吧!
”喬岚笑道。
沈向南過來時,沐川打趣道:“眼珠子都快掉人家身上了!
”
“胡說什麼?
我不是怕把人家撞出問題嗎?
”沈向南不承認,揚着頭,一副驕傲地要上天的模樣。
騎上車時,沈向南下意識又要脫把騎車,很快腦海裡閃過女孩子剛剛說過的話,兩隻手扶了上去。
“怎麼這麼騎車了?
剛剛不是騎得很好嗎?
怕了?
”林雁晚嘲笑道。
“誰怕了?
”沈向南不高興。
“你不是怕了,怎麼扶着車頭騎車了?
”林雁晚哈哈笑道。
“我要是摔了?
你負責啊?
”沈向南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拿開手,他想怎麼騎就怎麼騎,管她什麼事?
沈向南說完,速度加快,先騎一步。
“哎!
那還不是怕了?
”林雁晚拔高了聲音,調侃他。
沈向南懶得搭理她,回頭沖着其他人,“快點吧!
都曬出油了!
”
後面幾位立即加快速度跟了過去。
幾個少年在烈日下,帶着少年特有的青春洋溢之感,在黑白色的街道上添上了一抹活潑的色彩。
林芷筠沒将今天的小插曲放在心上,經過幾日的緩和,她做好了去見了林鴻遠的準備。
林家原先的房子已經專賣,現在住的是一套小了一半的兩室一廳,姐弟兩住在一個房間裡,兩張床中間拉了簾。
原本是大學教授的林鴻遠現在隻是一個普通高中的美術老師,身份地位一下子落了一大截。
許宜芳再也不會在外面自持教授夫人的身份,反而對林鴻遠的工作避而不談,顯然是瞧不上現在的林鴻遠隻是一個高中老師,還隻是一個在學校不受重視的美術老師。
林鴻遠現在薪水不高,但工作相對清閑,暑假不工作也是拿薪水的,平時也會畫點畫,賣出去,隻是價格不高,讓林鴻遠很受挫,所以并不經常畫畫。
許宜芳打麻将回來,都已經是傍晚了。
“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
”林鴻遠生氣道。
“媽!
我餓了!
”林雁飛在家裡的待遇,随着許家出事,林鴻遠換工作,一落千丈。
以前,林雁下午回來,許宜芳都會給他準備兩個鹵雞腿吃。
現在别說鹵雞腿,晚飯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到嘴,他現在早已餓得肚子呱呱叫。
“餓了不能自己找點東西吃?
”許宜芳今天輸了錢,心情不太好,對兒子也沒了耐心。
“家裡什麼都沒有!
”林雁飛不高興的說道,他又不是沒找過,什麼都沒有,讓他吃什麼。
“餓一頓能餓死你?
”許宜芳不耐煩地進了廚房。
廚房也不再是像以前那樣收拾得整整齊齊的,中午的碗筷都還沒有洗。
“你回家也有段時間了,不會把碗筷給洗了?
”許宜芳一邊扯着嗓子說話,一邊摔摔打打發洩着自己的怨氣。
林鴻遠也很生氣,他一個大男人還讓他進廚房洗碗筷?
下一次是不是要讓他直接做飯了?
林雁飛在客廳裡做作業,聽到廚房的噪音,捂住耳朵不想聽,整個人都很煩躁。
沒一會林雁晚就回來了,也正好趕上了吃飯的時間。
“你連菜都不做?
”林鴻遠忍無可忍地摔下了筷子。
桌上一份臭豆腐鹵,一碟鹹豆角,一碟子青菜,晚上的主食是中午剩下的飯,許宜芳做成了泡飯。
“你眼睛呢?
三個菜還叫沒菜?
你這麼挑剔,有本事你多拿點錢回來,每個月給那麼點錢,你還想吃山珍海味不成?
”許宜芳比林鴻遠的火氣還大,指責他不會賺錢。
“我給你的錢足夠每個月的開銷,你是把錢都輸在了麻将桌上!
以後不許你再出去打麻将!
”林鴻遠憤怒地戳穿了她。
“你憑什麼管我?
我不出去打麻将,我有錢出去逛街嗎?
我有錢和以前認識的人一起喝茶聊天嗎?
”許宜芳的話裡透着濃濃的不滿,和對林鴻遠的怨氣。
“那得問問你兩個兄弟,為什麼做那些犯法的事情!
”林鴻遠冷笑一聲。
許宜芳臉色蒼白起來,兩個兄弟出事,是她心裡的痛,如果他們沒出事,林鴻遠這狗東西也不敢對她這個态度!
“林鴻遠!
你給我閉嘴!
”許宜芳吼道。
“許宜芳!
我現在工作養家,你既然賺不到錢,就好好地在家裡把為人母,為人妻的責任做好!
”林鴻遠警告道。
“我是不賺錢,家裡的哪個活不是我做的?
你做過一次嗎?
笤帚倒了你扶起來過嗎?
”許宜芳被林鴻遠說得一無是處,氣得臉色鐵青。
“我主外,你主内,你在家裡幹活不應該嗎?
你在家裡做好家務,我也沒指望你賺錢!
你倒是又指望我賺錢,還指望我在家裡幹活,你以為你誰?
”
……
林雁晚每天回來,他們都在吵架,吵得她一天到晚都不想在家裡待。
林雁飛顧不得嫌棄,他都快餓死了,狼吞虎咽吃飽後就躲房裡去了。
林鴻遠嘴裡好幾天不見葷腥了,晚上這點子菜看着就沒有食欲,他最讨厭吃泡飯,曾經在林家也不會出現在泡飯這個東西。
林鴻遠發完火,飯也不吃了,直接睡覺去了。
早上,許宜芳還是做的泡飯,她知道林鴻遠讨厭吃泡飯,所以故意這麼做好來惡心林鴻遠。
林鴻遠分别給了林雁晚和林雁飛兩塊錢,讓他們自己去買點吃的。
兩塊錢對林雁晚來說根本不夠吃,但她現在也不敢多要。
林雁飛吃了一碗泡飯,拿了兩塊錢出去玩了。
林鴻遠看都不看早飯,就出了門。
許宜芳得意洋洋的嘴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有本事你永遠别在家裡吃!
”
林鴻遠回她一個哐當的摔門聲,氣得許宜芳臉色扭曲起來。
林鴻遠氣呼呼地出門,買了一份早點坐在家附近的長椅上坐着吃起來。
回去吃還要面對許宜芳的嘴臉,林鴻遠還不如在外面吃好再回去。
不遠處,未冕陪着林芷筠停下了腳步。
不用未冕說,林芷筠就認出了長椅上大口大口吃包子的男人是誰。
胡子拉碴,頭發過長,白色的襯衫上不少油點子,看上去不幹不淨有些發黃,褲子上膝蓋的位置磨損得厲害,眼瞅着都要磨破了……怎麼看,這個男人都過得不算好,邋裡邋遢。
林鴻遠發現眼前有人,不高興地擡頭,難道沒看到這兒有人吃東西?
“你有事嗎?
”林鴻遠見是一個穿着講究的漂亮女孩子,沒發火,客氣地問道。
林鴻遠眼裡無光,透着疲憊,老态畢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