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七聞言,神經下意識地繃緊了,看向麥昆的目光裡多了幾分懷疑:“你說,你的祖父認識我母親?
他到底……”麥昆微微一笑,低聲解釋道:“你之前不是已經猜到了嗎,我能在幕後推動你們去調查你母親的死因,肯定和玫瑰十字會脫不了幹系!
”
“不錯!
”
夏初七點點頭,沉聲說道:“我和封洵,都很好奇你在玫瑰十字會,究竟是什麼身份!
”
“在你們好奇我的身份之前,不如我先跟你們介紹一下我的祖父!
”
麥昆輕歎一聲,主動握住自己祖父蒼老的一雙手,低聲說道:“我的祖父,有個名字,叫西塞爾……我想這名字,你們或許在調查過程中,已經或多或少聽說了!
”
“西塞爾?
”
夏初七緩緩重複着這個名字,然而腦海裡冒出一個人選,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擡眸看向封洵,和他的目光交織,兩個人的心中已經默契的想到了同一個人!
不等夏初七開口,封洵就率先說道:“西塞爾,我們隻知道,玫瑰十字會曾經的總會會長,有這麼個名字,但我們夫妻倆并沒有親眼見過那位總會會長……”而且在調查的過程中,他們其實一直懷疑,幕後的主使是不是那個總會長,畢竟也隻有總會長,有足夠多的權力,在整個玫瑰十字會呼風喚雨!
“那你們現在見到了……”麥昆唇角微勾,見兩人再一次震驚的神色,指着輪椅上的祖父,一字一句認真地說道:“我的祖父,就是當年玫瑰十字會總會會長西塞爾!
”
夏初七和封洵對視了一眼,在片刻的震驚過後,對麥昆的話語還有些懷疑!
之前封洵調查過那位前任總會會長的住處,明明不是療養院,但是現在看這位輪椅上的老者,隻怕在療養院已經住了很久,那他們知道的那位前任總會會長,和現在這個看起來似乎有些神志不清,而且雙腿已經廢了的老人,似乎并不是同一個人!
“你說你的祖父是當年的總會會長,可有什麼證據?
”
夏初七忍不住懷疑地問道。
“你們想要的證據,是所謂的金币,還是别的什麼?
”
麥昆挑了挑眉,見兩人沒有回答,嗤笑了一聲,而後語氣淡淡地說道:“這些證據,我當然沒有,你們自然也可以懷疑我說的不是真話,但是别忘了,能在背後助你們好幾次的,若非沒有一個可靠的資料和身份,你們當真能這麼順利,找出殺害你母親的主謀?
”
夏初七聞言沉默了,封洵冷冷問道:“我之前派人調查過,當年已經卸任的總會會長西塞爾,住在自己的别墅裡,已經退隐不問事務,并不是像現在這樣住在一個偏遠的療養院裡,而且看起來生活無法自理!
”
麥昆聽到封洵的質問,搖搖頭苦笑了一聲,将手中的蘋果和水果刀放在一旁,又拿起幹淨的紙巾,幫自己的祖父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嘴角,又擦了擦自己的雙手,這才低聲開口道:“封洵,你身邊的保镖,出身摩薩德,的确調查能力一流,但是當初不也沒有查出我的真實身份嗎?
”
他的語氣很平靜,倒是沒有太多挑釁的意味,夏初七眉頭微微一皺,有些不悅地說道:“你到底想說些什麼?
”
“我隻是想說,有時候你們表面調查出的,或者表面看的,并不是真相!
”
麥昆聳聳肩,将紙巾扔進了垃圾筒,淡笑着解釋道:“你們之所以查不到我,因為真實的我,并不叫麥昆,臉也不是之前你們看到的那張臉,我都能如此,為何我的祖父不能?
”
“你是想說,我們之前調查到的那位總會會長住址和狀況,都是幌子?
”
夏初七若有所思地問道。
麥昆微微颔首,毫不遲疑地答道:“不錯,現在在你們面前的,認知能力大多數時候是消失的,我的祖父,才是真正的,脫下面具遮蓋身份的,當年玫瑰十字會總會會長,也是當初為玫瑰十字會的發展,做出很多貢獻,将諸多名門世家招攬進來,成為玫瑰十字會尊貴會員的人!
”
“那他豈不是應該認識你的爺爺?
”
夏初七不禁對封洵脫口而出。
封洵也眉頭微皺,低聲說道:“之前我從家族顧問那裡拿到的資料,并沒有提起過多這些事,隻是提到我們封家和玫瑰十字會之間的确有些聯系,是尊貴成員之一,而且還提起玫瑰十字會當初在我們封家有危難時,曾經出手幫助過我們,所以後來為了感恩,祖父每年給玫瑰十字會都會交納一大筆會費,同時玫瑰十字會也給我們家族提供一些保護和消息……”夏初七默默地點頭,這些她之前聽封洵也提起過,這一點倒是和戈登家族差不多,想必其他的豪門世家,應該也是這樣!
“但是爺爺在世的時候,并沒有提到過這些,所以我爺爺是不是認識面前的這位老者,已經無從對證!
”
封洵低歎一聲,眉頭皺的更緊了。
“是啊,當初你爺爺和我母親認識,如果不是在我母親留下的那些日志裡看到,恐怕誰也不知道……”夏初七無奈地聳聳肩,又将目光投向面前的麥昆。
“麥昆,既然你的祖父當年那麼厲害,那麼後來玫瑰十字會為何會發生那麼多變故,以至于四分五裂?
”
夏初七說到這裡,目光又看向面前這位老者,遲疑地追問道:“還有你祖父,他是因為得了帕金森變成這樣,還是有别的原因?
”
“始作俑者,正是你們送進監獄的那個科爾·布隆迪!
”
麥昆提起這個名字,眸中閃過一道憎惡的光芒,冷笑着解釋道:“他當年根本就不是什麼副會長,而是一名分會的高級督導,後來一路上升,再加上頗有能力,很快就被選舉在副會長,我的祖父當年也十分信任他,卻沒想到,一切開始更改,他的野心讓他覺得,僅僅一個副會長的權力是不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