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 怎麼才這麼點?
“什……什麼?
”
尖叫一聲,莫言還看了看自己的手邊,把剛抓起的幾顆瓜子又給扔了回去:要不要這麼壓榨勞動力?
不給吃還讓他剝?
瞅着那小山的一堆,莫言的眼皮就直跳:他到底是高級特助還是剝瓜子工?
“小梨最近喜歡吃!
”
扔下一句,算是解釋了,封以漠也在自己手邊倒下了一堆,還鋪了兩張白紙,一邊一張,顯然,是讓他放瓜子仁的!
翻着白眼,莫言已經無語了:“我的大總裁,你不知道有專門賣瓜子仁的嗎?
”
要不要這麼慘,來彙報個工作還得做回免費的勞力工?
寶寶心裡苦啊!
遇到他家那女人,這智商是直線下降了嗎?
分秒百萬的大總裁居然浪費時間剝瓜子?
很認真地剝着,封以漠賞賜般地看了他一眼,還是一副“你不懂”的樣子:“那怎麼一樣?
”
誰知道那些瓜子仁都是怎麼剝出來的?
經過了幾手?
再說他家小梨就喜歡吃現剝的!
吐了長長的一口氣,莫言翻着白眼一臉悲催,也隻能認命地抽過了紙張,抓過了一小把:
“封哥,剛剛傳來消息,伯父體内的毒素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用了最先進的蒸療方式加以輔助,毒瘾已經基本戒除了,幸虧發現地早,隻要再穩定幾個月,以後不碰觸,就不會有什麼大礙了!
”
“嗯~”
手下微微頓了下,封以漠面色微變,卻沒接話。
知道他心裡或多或少還有個梗,對父親的移情出軌、母親的早逝無法釋懷,莫言也沒再多說,轉而才道:“集香花圃那裡,我發現了些情況,也已經摸地差不多了。
現在,我幾乎可以肯定,上次槍擊你的,十有八九就是集香花圃的老闆!
這個老闆叫賴司,現在快五十了,還是單身。
有過幾年義務兵的經曆,轉業後開過飯店、賣過服裝,倒騰過水果,做什麼賠什麼,基本沒有順暢過!
三教九流的朋友肯定是交了不少,後來就開了這個花圃,一直幹到了今天!
據我了解,這個花圃雖然不大,有花圃、有自營花店,但整體位置、産品、名聲上都算不上出彩,按理說,生意也就是一般般,但他卻跟不少豪門、大酒店、大活動有過合作,而這其中,好幾次都是賈艾牽線搭橋!
我找機會打聽了康世器材那個康家的一個管家,還聽他抱怨說,集香送去的花沒有按他們的要求是半開半放的花苞,效率拖沓,花也差強人意,弄得他們很是上火,更直言,如果不是康太太點名,根本不會選集香!
可是這一單生意,就高達三十
萬!
而且我查過,封家這幾年的花卉供應,但凡大單要麼是直接,要麼是間接,基本都是走的集香花圃的貨?
”
“你的意思是,他是賈艾的人?
”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他這是在報答賈艾的情誼?
這樣倒說得過去,隻是封以漠始終有一點不明白:
這件事為什麼半途而廢了?
雷聲大雨點小,是最愚蠢的行為!
“我覺得兩人的關系或許比我們想象到地還要深!
”
視線一個交彙,封以漠疑惑的眉頭又擰緊了幾分:“為什麼這麼說?
”“正常的有錢有閑的男人會不結婚嗎?
就算是不婚主義者,那孩子呢?
家人的壓力、衆人的非議與眼光呢?
顯然,這個賴司,全不在意!
當然,他也可能不正常,或者對女人不感興趣,這都可以解釋。
但事實上,他既不是高貴潔癖,也不是不好女色。
他會流連夜場所,跟他店裡一個叫‘杜月’的年輕店員關系也是不清不楚地、暧昧至極。
你說這男未婚、女未嫁的,什麼人談戀愛要跟做賊一樣?
就算是爺孫戀,
也不至于吧!
”
“他跟賈艾有奸情?
”
一點即通,封以漠反問的話語卻是肯定的口氣,指尖輕點,端起咖啡,他輕抿了一口:
這事情,看來比他想象地還要複雜!
要真是有這麼個深藏的人物存在,那封家——
“槍擊的那一天,車上至少是兩個人!
”
他是剛出差回來,而且一家人幾乎都在,肯定不會是賈艾,這種事,以她的聰明,肯定知道要避嫌,如果她知道他會回來,應該不會那麼欺負梨諾才是!
而且,是在封家門前,常理分析,巧合應該奪過蓄意,那另一個人是誰呢?
想到了一起,不謀而合,莫言點了點頭:“所以,還有幫兇!
一個人手裡有槍,一個人身份不明,為防狗急跳牆、玉石俱焚,暫時我們還不能動!
雖然我還沒拿到實證,但兩人的關系肯定不是單純的利益這麼簡單!
不是極緻的信任跟過命的交情,這種拎着腦袋的事兒,怎麼敢随随便便沆瀣一氣?
我現在拿捏不準地就是這層關系,這個賴司,到底是拿錢辦事還是有别的原因或者目的?
畢竟尹正氣也是一個目标!
他也是倒黴催地,死不了成了植物人
,搞得我們現在放不放他這條線都郁悶!
”
他要是一命嗚呼了,他們也幹脆斷了這個念頭;他要能說能動,他們也能了解一些内幕以作判斷,偏偏,幫不上忙還在擾亂視線跟判斷!
“那我們就換個方式!
與其勞師動衆,不如靜觀其變!
他的目的我們拿捏不準,賈艾的目的我們還不知道嗎?
”
歸根結底還是一個字——錢!
“隻要掐住這個喉嚨,我就不信她能翻出花來,她不動最好,她若動,正好一次了斷!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找幾個面上跟我們沒什麼交集的人代為入股封氏!
這層窗戶紙,還不能捅破!
”
現在奶奶還在,父親又這種情況,他不能做得太過!
隐隐地,封以漠感覺似乎有場大的風暴正在逼近。
“我知道了,我會安排!
”
說話間,兩人也剝出了不少的瓜子,從抽屜裡取出一個塑料封裝盒,封以漠起身就将白紙兜了過來,一頃一倒,全都撞進了塑料圓盒:“怎麼才這麼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