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應該沒問題的，隻要小姐你願意，你爸爸應該不會阻止你的。
”

　　“……嗯。
”希望吧。

　　“小姐決定了嗎？
”嚴婆婆關心的問。

　　她是她一手帶大的，雖不是自己的孫兒，卻是有感情的。

　　今年她的身體越來越差了，怕是……

　　沒有多少年可以活了。

　　一旦她出國，幾年後再回來，也不知道她這輩子還能不能再見上她一面。

　　“還沒。
”

　　話雖這麼說，實際上，她自己知道，如果沈慕檐要出國念書，她不可能不跟着過去的。

　　“對了小姐，慕檐好像快要高考了？
”嚴婆婆忽然轉移話題。

　　“嗯，怎麼了？
”

　　“本來高中生就不應該談戀愛的，你們年紀也比一般的高中生要小很多，現在又是慕檐準備高考的階段，你……你和慕檐兩個在這段時間，要老實一點，不要讓慕檐分心。
”

　　嚴婆婆自己的兒子就是沒念好書的典型例子，所以她對于孩子們的成績是很看重的。

　　她也明白，就是沈慕檐家裡再有錢，要是他自己沒能力，以後坐吃空山，日後也不見得會真的給的了薄涼過上好日子。

　　嚴婆婆的話還算隐晦，薄涼自然明白，她紅臉小聲說：“我和慕檐挺老實的，沒做什麼。
”

　　嚴婆婆滿意的點頭，“那就好。
”

　　“不過沈慕檐成績很好的，閉着眼睛考試都不會有問題，婆婆你放心啦。
”

　　“高考落榜的，很多都是成績特别好的學生，有時候很難說的。
”嚴婆婆畢竟活了七十年，也算見多識廣，謹慎一點總不會有錯的。

　　“我知道，但慕檐已經拿到了保送名額了。
”

　　“保送也是看平常成績的，現在還沒到期中考試，還是得謹慎點。
”

　　“……是這樣嗎？
”薄涼點頭，“好，我知道了。
”

　　第二天，薄涼去了沈慕檐家。

　　也問起了他保送的事，提過他說起，她才知道，原來嚴婆婆的話是對的。

　　她闆起了小臉，“那你好好看書。
”

　　沈慕檐：“……我有好好看。
”

　　他什麼時候沒好好看了？

　　“少廢話，看你的書吧，我也要做作業了。
”

　　沈慕檐：“……”

　　簡芷顔還是改不了愛偷窺兒子戀愛的毛病，結果，在外面偷窺了半天，跟以往一樣，什麼限制畫面都沒看到，失落不已。

　　直到晚上，薄涼才回家。

　　簡芷顔在薄涼離開後，再一次忍不住問沈慕檐，“瑞瑞，你和涼涼是一直都像這樣相處的嗎？
”

　　“什麼？
”沈慕檐半響後反應過來，無力吐槽，“媽媽！
”

　　簡芷顔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媽媽隻是關心你們嘛。
”

　　沈慕檐：“……”

　　“瑞瑞，你……你和涼涼，親親過了嗎？
”

　　沈慕檐臉紅到了耳後根，“嗯……”

　　“就隻是親親嘴巴？
”

　　沈慕檐燥的慌，“不然還能親哪裡？
”

　　簡芷顔哈哈大笑，抱住了他，“小瑞瑞，你……你怎麼還這麼單純？
你該不會到了這個年紀，都還沒有……沒有看過那種東西吧？
”

　　沈慕檐冷靜的看着她，“媽媽，我還不到16。
”

　　簡芷顔：“……”

　　所以，她的兒子該不會真的要等到18歲之後才看吧？

　　女孩子如果到18歲之後看很正常，但男孩子對這方面天生求知欲旺盛啊，他就不急嗎？

　　她摸了摸鼻子，“瑞瑞，其實16歲可以——”

　　“爸爸。
”沈慕檐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跟自己媽媽溝通了，直接叫住了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男人。

　　“芷芷，過來看電視。
”男人總算開口了，聲音卻很輕，隻是随口敷衍兩聲。

　　簡芷顔理都沒理會自己老公，“好，媽媽不鬧了，媽媽跟你說正經的。
”

　　“哦。
”

　　“就是，媽媽發現你和涼涼之間，有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我……我好像之前也跟你提過的。
”

　　事關薄涼，沈慕檐臉色都擺正了一些，“什麼問題。
”

　　他覺得除了薄涼不愛和他親親之外，他覺得其他的都還好。

　　“媽媽發現你和涼涼的相處，有些淡，而且……比起戀人，好像更像朋友。
”

　　“……是嗎？
”他遲疑的問。

　　沈慕檐在某些方面是比同齡男生要成熟，但在這方面，他卻是比同齡人更缺乏經驗。

　　“是啊，一般想你們這個年紀的孩子，戀愛了，什麼羞答答的事情都時時刻刻想着做啊，雖然說，不會做到最後，但是……黏黏糊糊的總該有吧，可你和涼涼，好像戀愛跟不戀愛沒什麼區别。
”

　　沈慕檐不高興，立刻反駁，“我……我們親親過了。
”

　　“哦？
你們一共親多少次了？
”

　　“很多，不記得了。
”

　　“那一天多少次？
”

　　“……”沈慕檐不說話了。

　　“怎麼了？
”

　　“我們在學校的時候，不會親。
”

　　“那周六日呢？
”

　　“有時候有，有時候沒有。
”

　　簡芷顔歎氣。

　　所以啊。

　　她頓了下，“你就不想親涼涼？
”

　　沈慕檐對于這個話題是害羞的，但話多說到這裡了，他也顧不上害羞了，“想。
”

　　很想。

　　“這麼說，是涼涼……的問題？
”

　　她就差點說涼涼不想了。

　　沈慕檐下意識的說：“涼涼隻是比較害羞。
”

　　簡芷顔：“……”

　　她能說以她對薄涼和他的了解，他比薄涼害羞多了嗎？

　　“我們也會牽手，涼涼會主動牽我的手。
”他高興的說。

　　以前他們小時候，也會常牽手啊。

　　當然了，這話簡芷顔沒說出口。

　　“除此之外呢？
”

　　沈慕檐半響後，才說：“……沒有了。
”

　　簡芷顔傻眼，“那……擁抱呢？
”

　　“之前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有過。
”

　　現在就少之又少了。

　　“……”

　　她越是沉默，沈慕檐越忐忑不安，“媽媽，我們真的有什麼不對勁嗎？
你别亂開玩笑。
”

　　他第一次戀愛，隻知道自己喜歡薄涼，其他的，他都沒想這麼多，也不會去思考太多，在他的心裡，反正他和薄涼是在一起的，是互相喜歡的，難道還有什麼問題不成？

　　“說起來，好像涼涼在你們剛在一起的時候會主動一些，現在反而沒這麼主動了。
”簡芷顔摸着下巴，忽然說。

　　“……對。
”沈慕檐急了，“媽媽，直接說重點。
”

　　簡芷顔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你吓得，媽媽隻是想說，你們現在這麼平淡的相處，或許是提前進入了老夫老妻的角色了。
”沈慕檐整個人像洩氣的皮球，無力的看了她一眼，連回答都懶得，直接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