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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 貴不可言

清宮熹妃傳 解語 3325 2024-11-26 09:25

  聽着他們接二連三的話語,瑕月終是歎了口氣,道:“本宮明白你們的意思,要除瑜嫔,就先要除去她的倚仗。

  齊寬點頭道:“是,隻要五阿哥在一日,瑜嫔就一日難除,除非……她犯像當初富察挽秀那樣的錯,但以瑜嫔的心計,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再說也沒第二個端慧太子讓她害了。

  瑕月緩緩屈指,尖銳的護甲尖在扶手上留下兩道白印子,凝視着這兩道印子,她咬牙道:“若五阿哥确是真命天子,相信不管本宮做什麼都傷不了他性命;相反,他若死了,隻能證明他并非真命天子!

  聽得這話,齊寬等人盡皆放下心來,恭身道:“主子英明,奴才等必竭盡所能,為主子分憂。

  在瑕月他們商議對策的時候,弘曆亦回到了養心殿,因為此時離上朝還有一段時間,所以他獨自一人坐在内殿靜思。

  剛才他進到内殿去看瑜嫔,無奈瑜嫔産後虛弱一直在昏睡中,所以他坐了一會兒便回來了,至于小阿哥,已是交給兩位奶娘照顧。

  從進去到離開,他鼻尖一直索繞着一股怡人的奇香,像是檀香又像是花香,竟是前所未有的好聞;且直至回到養心殿,他身上都似乎還能聞到那股香氣,真是奇異得緊。

  這般想着,他又思及之前季長明與他說過的話,白魚馱子,星宿下凡落在西方,如今又有紅光與奇香,而且回思那孩子,确實有些奇異,明明未曾足月,長的卻像雙滿月的孩子。
難不成……愉嫔所生的這個孩子,當真是上天指定的大清儲君?

  “四喜。
”聽到弘曆喚自己,四喜趕緊躬身道:“奴才在。

  弘曆沉聲道:“去欽天監将季長明喚來,朕有事問他。

  四喜聞言,面露為難地道:“皇上,這會兒隻怕季大人還未來欽天監,另外……再有片刻功夫,早朝就要開始了。

  被他這麼一提醒,弘曆想起時辰來,看了一眼外頭蒙蒙亮起的天光,道:“既是這樣,就等早朝之後再傳吧。

  “嗻。
”四喜将弘曆的吩咐記在心裡,早朝剛一落,就立刻去了欽天監,将季長明請了過去,在禀退衆人後,弘曆說了一個生辰八字,随後道:“你推斷一下這個八字,看其主人命格如何?

  季長明答應一聲,細細推算起來,随着推算的深入,他臉上漸漸透出一抹驚容來,随後道:“皇上,這個八字,命格大富大貴,甚至可說是貴不可言,其主人,絕非尋常人物。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待得季長明退下後,弘曆再次陷入長思之中,季長明說這八字貴不可言,看來……真是這個孩子了。
說起來,當年永琏出生之時,東方闵還在,他曾找其推算過永琏的八字,東方闵隻說有貴相,卻不曾提過“貴不可言”這四個字,換而言之,這個孩子的命格比永琏更貴重。

  他一心想要将皇位傳給嫡子,不想,上天選定的,卻仍是一位庶子,真是命數。
不過,隻要此子聰穎慧敏,堪當大任,庶子也無所謂;至于眼下……他該趕緊給孩子取個名字才行。

  若是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定會羨極瑜嫔母子,除卻永琏是一出生就取名之外,其他幾位阿哥,都是等到滿月甚至更久才取的名。

  在拟了幾個名字後,小五進來道:“皇上,周太醫求見,說有事情奏禀。

  周明華,難不成是若瑩事?
想到此處,弘曆擱下筆道:“讓他會進來。

  愉嫔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待得醒來之後,渾身酸軟無力,連擡根手指都費勁,雙腿之間則是傳來陣陣痛楚。

  “主子,您醒了?
”耳邊傳來冬梅的聲音,愉嫔費力地張嘴道:“本宮……昏睡了多久?

  “您整整睡了一天一夜呢,穩婆說您費了太多力氣,臨盆時又流了許多血,所以才會昏睡不醒。
”這般說着,冬梅又道:“奴婢炖了參湯,先服您喝下可好?

  待得愉嫔點頭後,冬梅用勺子舀了參湯一勺一勺地喂給她喝,待得一碗參湯喝盡之後,愉嫔道:“孩子呢,有沒有事?

  冬梅擱下碗,笑道:“主子放心,小阿哥很好。

  “小阿哥……”瑜嫔喃喃重複了一句後,盯着冬梅道:“果真是位小阿哥嗎?
”她聽到孩子哭聲之後就暈了過去,隻知是個活的,根本不知道自己生下的是男是女。

  冬梅笑意吟吟地道:“奴婢怎麼敢騙您,千真萬确,就是一位小阿哥,而且長的白胖可愛,皇上與太後見了都愛不釋手呢,您要是不信,奴婢這就叫奶娘抱進來給您看看。

  聽得這話,愉嫔急切地道:“快……快去抱來給本宮看看。

  冬梅答應一聲,快步離去,過了沒多久,帶着奶娘進來,看到奶娘手中抱着的襁褓,愉嫔努力伸手,想要去抱那個孩子。
冬梅趕緊地從奶娘手中接過孩子,放在愉嫔身邊,“主子您瞧,多可愛啊,太後讓人稱過,足足有九斤八兩呢。

  孩子吃了奶正在睡覺,胖乎乎的臉蛋正如冬梅說的那樣,白胖可愛,煞是惹人喜愛。
愉嫔撫着他的臉蛋,憐惜地道:“本宮的孩子……你終于沒有辜負本宮的期望。

  她看了許久方才讓奶娘抱下去,随後道:“皇上呢,他沒來看本宮嗎?

  “小阿哥出生後,皇上來看過主子,隻是當時主子正在昏睡之中,所以不知道,奴婢剛才去喚奶娘的時候,已經派人去禀告皇上,說主子您醒了。

  “好。
”說完這個字,愉嫔長長出了一口氣,後怕地道:“臨盆之時,本宮……真以為自己快要死了,那種感覺,好生可怕!

  “再可怕也已經過去了,主子您現在不是平安無事嗎?
再說,就算當真要死一個,死的那人也萬萬不會是主子您。

  愉嫔輕聲道:“本宮知道,但當時……真以為自己行将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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