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瑪精明至極,你這些小把戲休想騙過皇阿瑪,到時候,我一定會在黃泉路上等着你!
”弘曆話音未落,胸口就再次挨了重重一腳,“死到臨頭了,還在耍嘴皮子!
”
弘曆忍着腳踹在身上的痛意,張開滿是鮮血的嘴大笑道:“是不是耍嘴皮子,等你死的那天就知道了,我的好二哥!
”
“我不會死!
不會死!
”弘時雙目通紅地大叫着,腳踹得越發用力,感覺不夠解恨,又把弘曆拉起來,狠狠地打着,可是不論他怎麼打,弘曆都一直在笑,這個笑聲讓弘時感覺無比刺耳。
良久,他氣喘籲籲地停下手,任由弘曆像塊破布一樣倒在地上,此時弘曆整張臉都已經面目全非了,尤其是眼邊,被弘時指上的戒指給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差一點便弄到眼睛了,傷痕一直延續到耳邊。
弘時俯下身,一字一句道:“你等不到的,我要做太子,還要做萬壽無疆的皇帝,所以你注定等不到我。
”
“呸!
”弘曆吐出一口血水在弘時臉上道:“癡人做夢,皇阿瑪絕不會選你這種種卑鄙小人為繼位者的。
”
被吐了個正着的弘時臉色鐵青,在拭去臉上的血水後,他咧嘴露出雪白鋒寒的牙齒道:“是不是做夢,你就在下面睜大眼睛看着吧。
”說到這裡,他忽地笑了起來,“你知道我成為皇帝後第一件要做的事是什麼嗎?
”不等弘曆說話,他一把攥住弘曆的下巴道:“就是下旨讓你額娘給皇阿瑪殉葬,而她沒命再活下去!
”
弘曆沒想到他竟然卑鄙地想對自己額娘下手,慌忙道:“我額娘是皇阿瑪親封的皇妃,除非皇阿瑪下旨讓我額娘殉葬,否則你沒這個權利!
”
弘曆這個表情,讓弘時很是滿意,“是嗎?
你有沒有聽過說人死如燈滅這句話,皇阿瑪雖然是皇上,但他一死,就隻是奉先殿那麼多牌位的其中一座,所有權力都落在了我手裡,我想讓誰死,誰就得死,你額娘也不例外!
老四,你看二哥對你多好,怕你在下面沒娘吃奶會餓着,所以把你額娘也給你送下去,哈哈哈!
”
“不可以!
你不可以害我額娘,你若敢害她,我就與你同歸于盡!
”弘曆拼盡所有力氣,低頭向弘時撞去,卻被一直站在弘時身後的阿大兩人抓住,讓他再不能進分毫。
“想跟我同歸于盡?
”弘時嗤笑道:“就憑你現在爛泥一般的樣子,有什麼資格說跟我同歸于盡。
放心,二哥我說話算話,一定會盡早把你額娘送下去,讓你們母子團聚!
”
弘曆厲聲叫道:“你這個喪心病狂的惡魔,就算我做了鬼也絕對不放過你!
”
弘時冷冷看着他,道:“你盡管罵吧,你罵得越狠,到時候你額娘就死的越慘,你應該知道我說得出做得到。
”
這一句話,果然令弘曆不敢再罵下去,他此時已經徹底看清了弘時,就一個卑鄙陰狠的小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若他将來真做了皇帝,為了報今日被辱罵之仇,一定會千方百計報複在額娘身上,他不能拿額娘冒險,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也不可以。
“二阿哥,咱們動作得快一些了。
這個時候暗衛應該已經發現你與四阿哥失蹤了,正在四處尋找,若讓他們找到這裡就麻煩了。
”
面對阿大的提醒,弘時點點頭,“我差不多也玩膩了,該是時候解決了。
”
随着這句話,殺機毫不掩飾地在眸中迸現,他撿起之前扔在地上的匕首,一步步走近弘曆。
望着在夜色中寒光閃爍的匕首,弘曆心底浮起一絲絕望與不甘,他不想死在這裡,更不想讓弘時奸計得逞,有機會去害額娘,可是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看着匕首離自己越來越近。
“老四,終于……終于以後都看不到你了,真好!
”随着最後兩個字,弘時狠狠将匕首刺進弘曆的胸膛,沒有一絲留手,沒有一絲猶豫。
因為在他心中,那不是他相處了十六年的親弟弟,而是一個與他争奪皇位的對手。
既是對手,又怎麼會有猶豫呢。
相反,心裡不知道有多舒坦,等了那麼多年,終于讓他等到這一天,以後再沒有人與他争奪皇位。
這份濃重至極的高興,使他忽略了匕首剛刺進去時的那一下阻礙。
看着弘曆因痛苦而倏然睜大的眼睛,弘時笑得無比燦爛,終于解決了這個心腹大患,皇位将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砰!
”淩若正在喝茶,心驟然一痛,突如其來的痛意令她打翻了手裡的茶盞。
正在交待宮人做事的水秀,聽得響動,連忙走過來關切地道:“主子,出什麼事了?
”
看着地上摔得粉碎的茶盞,淩若驚魂未定地道:“本宮也不知道,剛才一下子胸口痛了起來,痛得連茶盞都握不住,不過現在已經不怎麼痛了。
”
見淩若沒事,水秀心中一定,命宮人将打碎的茶盞收拾掉後道:“可能是主子這陣子太辛苦,所以胸口才會痛,不如奴婢待會兒請周太醫過來給您看看。
”
淩若擺擺手,不在意地道:“本宮沒事,現在一點都不疼了,别動不動就請太醫的。
”話音剛落,右眼皮子突然跳了起來,她撫着眼皮奇道:“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眼皮怎跳得這樣利害。
”
安兒見淩若撫着右地道:“奴婢聽說左眼跳财,右眼跳災,主子現在右眼跳,之前還摔碎了茶盞,會不會是有什麼禍事發生啊!
”
淩若本就覺得有些不對,再被她這麼一說,更是忐忑不安。
水秀見其臉色不對,連忙斥着安兒道:“胡言亂語什麼,哪有眼皮跳就有禍事的事。
”
安兒沒意識到不對,仍在那裡道:“我沒有胡說,在奴婢老家确有這樣的說法,奴婢自己也跳過幾次眼皮,每次都很準呢!
”
“還說!
”水秀瞪了她一眼,對坐在椅中不說話的淩若道:“主子,您别聽安兒胡說,沒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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