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連連搖頭道:“臣妾沒有,再說臣妾人都沒在臨淵池,怎麼能推謹妃下水呢,臣妾知道娘娘關心謹妃,可也不能這樣冤枉臣妾。
”
“許多事情,并不需要親自動手,隻需要吩咐一聲便行了,金姑、海棠,哪一個人不是你的棋子。
”
“當真與臣妾無關,臣妾是冤枉的。
”劉氏一邊說着一邊就着椅子跪了下來,不住為自己叫冤。
淩若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忽地側目道:“水秀,你去看看劉答應的腳是不是真的扭了。
”
劉氏暗叫不好,她其實根本沒有扭腳,隻是拿着這個做借口不跟上去罷了,若是真讓水秀驗了,可就真瞞不過了。
想到這裡,她趕緊道:“難道說了這麼久,娘娘還不相信臣妾嗎?”
“本宮怎會不相信呢,不過為了穩妥起見,還是看一看的好,若是真扭的嚴重,就傳太醫來看看,畢竟你以前可是扭傷過的,馬虎不得。
”
眼見水秀靠近,金姑連忙蹲下身護着劉氏雙腳道:“不必麻煩娘娘了,奴婢替娘娘看過,隻是稍有些扭傷,并不嚴重,歇幾日就好了。
”
淩若打定了主意要看劉氏的腳,怎會讓她三言兩語就給打發了,瞥了站在那裡的水秀一眼,道:“還不趕緊過去看看。
”
“是。
”水秀不再猶豫,走過去就要檢查劉氏的雙腳,金姑雖有心阻攔,卻也明白這種事不是她一個奴婢所能阻止的,隻能眼睜睜看着水秀檢查。
水秀仔細看過後,朝淩若道:“主子,劉答應腳上并無任何扭傷的痕迹。
”
早在劉氏與金姑百般阻止的時候,淩若就料到會如此,水秀的話無疑證實了她的猜想。
她起身,走到劉氏身前,恨聲道:“劉氏,你口口聲聲說不怪謹妃,說一切錯事的起因皆是你。
可事實卻與此截然相反,你從來都沒有停止過怨恨謹妃,你覺得是謹妃奪走了六阿哥,是她害得你被貶為答應。
所以你就利用弘瞻在謹妃的茶裡下藥,令她變得癡傻瘋颠,還錯手打了六阿哥,或許連這一點也是你設下的陷阱。
可就算是這樣,你還覺得不解恨,你引她到臨淵池,将她推下水,想要她的性命。
在這宮裡頭,狠毒之人比比皆是,可你卻狠毒過任何人,因為沒有一個人會這樣不擇手段利用自己的兒子!
”
劉氏面色慘白地跪在那裡,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臣妾确實弄傷了腳,隻是看不出來罷……”
不等她把話說完,淩若已經狠狠一掌掴在她的臉上,“事到如今,你還在抵賴,六阿哥有你這樣的額娘,真是他最大的恥辱。
”
見劉氏捂着臉頰不說話,淩若冷聲道:“怎麼了,還在想着用什麼話來騙本宮嗎?”
劉氏忍着臉頰的痛意,緩緩起身道:“不錯,臣妾确實是沒有受傷,但憑這一點,就說臣妾想要置謹妃于死地,未免有些過于牽強了吧。
”
淩若冷哼一聲道:“牽強與否,到了皇上面前,自有定論,劉氏,你唯一的活路就是說出你的同謀,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她很清楚,從茶葉開始,那麼多事,單憑劉氏一人是不可能完成的,其中必然有皇後的身影。
劉氏正要說話,耳中突然傳來那拉氏的聲音,“同謀?劉答應與誰同謀了?”
回頭看去,果見那拉氏站在門口,劉氏連忙爬過去泣聲道:“娘娘,救命,熹貴妃不分青紅皂白就說臣妾謀害謹妃,掌掴臣妾不止,還要臣妾說出什麼同謀。
”
“放心,本宮既然來了,就一定會為你做主。
”說着,她對金姑道:“還不快扶你家主子起來。
”
在劉氏的啜泣中,她來到一言不發的淩若身前,“熹貴妃,你雖奉皇上之命暫攝六宮,品階也比劉答應高上許多,可這樣冤枉劉答應還掌掴她,怎麼着也說不過去。
”
淩若冷冷看着她道:“劉氏謀害謹妃,臣妾莫說是掌掴她,就是即刻杖斃了她,也說得過去。
”
那拉氏長眉輕挑,訝然道:“劉答應謀害謹妃,這話從何說起?”
不等淩若說話,劉氏便趕緊道:“就因為謹妃在臣妾去看她的時候發瘋跑到臨淵池,熹貴妃就說是臣妾蓄意謀害謹妃,還說之前的謹妃發瘋的事也是臣妾指使弘瞻所為。
事實上,臣妾與弘瞻已經很久沒見過面了,哪裡能指使得了他。
”
那拉氏細細聽了之後道:“可不正是嗎?本宮知道熹貴妃緊張謹妃,可也不能胡亂冤枉他人,謹妃瘋颠,她做什麼事都不能以常理度之,如何能怪到劉答應頭上。
”
淩若毫不示弱地道:“若真與她無關,為何要謊稱扭傷了腳?娘娘說臣妾胡亂冤枉她,娘娘又何嘗不是胡亂坦護。
”
“臣妾是真的扭傷了腳,隻是不知為何,表面看不出來而已。
”到了這個時候,劉氏也隻有咬緊牙關死撐下去了。
淩若冷笑道:“希望到了太醫乃至皇上面前,劉答應也能這樣說。
”說罷,她吩咐道:“水秀,你去請皇上過來,就說本宮已經找到了給謹妃下瘋藥的人。
”
那拉氏朝小甯子瞥了一眼,後者會意地攔住水秀的去路,淩若眸光一冷,凝聲道:“娘娘當真準備坦護劉氏?”
“隻是一個還沒弄清楚的扭傷罷了,就說劉氏謀害謹妃,還鬧得要請皇上那麼嚴重,熹貴妃會不會有些小題大做了,怎麼着也要等事情查清楚後再說。
”
“皇上英明神武,必然能夠看出究竟是臣妾小題大做,還是劉氏心懷不軌。
”不等那拉氏開口,她又道:“不對,除了劉氏還有她的同謀,娘娘,您說劉氏的同謀是何許人也?”
“此事尚未定論,熹貴妃要本宮如何回答你。
”說到此處,那拉氏目光在淩若臉上打了個轉道:“難不成熹貴妃想說本宮就是那個同謀?”
淩若自不會順着她的話說下去,低頭道:“臣妾不敢,一切還是等皇上來了再說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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