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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囚禁

清宮熹妃傳 解語 3362 2024-11-26 09:25

  魏靜萱颔首道:“娘娘所慮正是,臣妾私以為,既不能殺,不如将錦屏囚禁起來,免得她出去胡言亂語。

  “也隻能這樣了。
”說着,黃氏盯着錦屏,有些不甘心地又拿撣子打了她幾下,方才讓劉奇帶着她去庫房,與吳四關一起。

  魏靜萱見永璋面有不忍之色,招手将他喚到身前,溫言道:“怎麼了,覺得貴妃娘娘責得太重了?

  永璋猶豫了一下,如實道:“是有一些,錦屏挨了那麼多打,都沒有承認,或許她真沒有做過,是冤枉的。

  魏靜萱點頭道:“本宮明白,不過三阿哥你要記住一件事,越是行兇之人,就越不會承認自己的罪行,因為他們很明白,一旦承認了,就是死路一條,而不認,還有一絲生機;千萬……千萬不要輕易相信人,若是輕信了,很可能你被人害了,還不知道是何人在背後捅刀子。

  永璋盯着魏靜萱道:“那娘娘與儀貴妃呢?
難道也不能信?

  魏靜萱笑一笑道:“能否相信,要你自己去判斷,别人說的話可不能做準。

  這個時候,永珹從上書房回來,拉着永璋一起去做太傅布置下來的策論文,望着他們離去的背影,黃氏感慨地道:“瞧瞧永珹,一點煩愁之事都沒有,真是讓人羨慕。

  “四阿哥這麼多年來,能夠無憂無慮的成長,皆是因為有娘娘細心呵斥之故,甚至可說,您将四阿哥的愁皆轉到了自己身上,有您這位養母,實在是四阿哥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本宮隻得他一個孩子,自然拼盡了一切待他好。
”這般說着,黃氏接過宮人重新奉上的茶,擰眉道:“此次事敗,皇貴妃對我必會百般戒備,想再尋到今日這樣的機會,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令嫔可有什麼好法子?

  魏靜萱搖頭道:“這一時半會兒的,臣妾也沒什麼好法子,不過娘娘無謂心急,來日方長,咱們還有将近八個月的時間可以慢慢籌謀。

  “你說的沒錯,不過本宮總盼着早一些解決這個禍患。
”說到此處,黃氏長歎一聲,“錯過今日的大好時機,實在是可惜得緊。

  在魏靜萱離開重華宮後沒多久,小孟子進來禀報道:“主子,惠妃娘娘求見。

  “她來做什麼?
”黃氏思索不出夏晴此來的用意,想了一會兒,道:“讓她進來吧。

  在踏入正殿後,夏晴并沒有向黃氏行禮,而是一臉陰沉地望着她,後者撫着自己臉頰,似笑非笑地道:“是本宮臉上有髒東西,還是惠妃不認識得本宮了?

  夏晴交握着雙手,緩緩道:“确實是不認得了,臣妾所認識的儀貴妃是絕對不會與魏靜萱同污,更不會狠心加害一個還未出生的孩子。

  她從長春宮取了衣裳離開後,思及之前的事,頗有不甘,便想來重華宮問個清楚,豈知剛到此處,便看到魏靜萱離開。

  黃氏前腳剛加害瑕月,後腳魏靜萱就出現在重華宮,不用想也知道她們二人私底下已是勾結。

  黃氏撥弄着手邊的蓋盞,低笑道:“原來惠嫔喜歡這樣信口開河,冤枉他人嗎?
本宮好心提醒惠妃一句,禍從口出,往後行事說話還是小心一些得好;雖然有皇貴妃替你撐腰,但也不是次次都能護住你的。

  “是不是信口開河,冤枉他人,儀貴妃心中最是清楚不過;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希望來日,儀貴妃不會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

  黃氏挑了雙眉,含笑道:“不勞惠妃操心,本宮一定不會後悔。

  雖然夏晴沒有奢望過她三言兩語就能驚醒黃氏,但看到她這個樣子,仍是有所失望。

  這一場談話的結局,必然是不歡而散,而生死相向的結局……亦或者說悲劇,仿佛也已成必然之勢。

  被關在庫房中的吳四看到錦屏蓬頭散發的被推進來後,連忙上去扶住她,詫異地道:“錦屏,你怎麼也被關進來了?
出什麼事了?

  望着吳四關切的目光,錦屏悲從中來,趴在他的肩膀上好一陣痛哭,直至哭得嗓子都啞了方才在吳四的安慰下停住,将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随即抹淚道:“跟了主子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遭打,她剛才的表情好可怕,就像要将我生吞活剝了一般。

  吳四歎氣道:“我早說過,她已經不再是我們所認識的那個主子了,瞧着吧,主子這樣與令嫔為伍,早晚會毀了自己。

  錦屏澀聲道:“可惜主子聽不進咱們的勸,剛才若非顧着皇貴妃會問責下來,隻怕她真的會殺了我!

  吳四搖搖頭,“罷了,别說這些了,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我記得庫房裡還有幾瓶專治淤傷的藥,正好拿來給你用。

  “不用了,免得主子知道了又怪罪下來。
”說着,錦屏試着動了一下手腳,“而且我覺得好像不是很疼。

  “打的這麼狠,怎麼會不疼呢,至于怪罪……”吳四苦笑道:“她早就視我們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後快,還有什麼好怕的。

  錦屏想想也是,逐卷起了袖子,剛才因為用手阻擋,所以是挨打最多的地方,可是袖子卷起之後,隻有幾道淺淺的紅印,看起來并不是很嚴重,而還有一些錦屏清楚記得被打的地方,連傷痕也不見,難怪錦屏會覺得不怎麼疼。

  吳四愕然道:“你不是說主子恨不得打死你嗎,何以隻是這樣的輕傷?
”之後又看了錦屏的後背,也是這樣的輕傷,隻有一兩道印子紅的有些厲害,一時之間,兩人皆是一頭霧水。

  錦屏茫然道:“我清楚記得主子打的很用力,不可能隻是輕傷的,難道是因為我衣裳穿得較多之故?

  吳四低頭想了一會兒,道:“你好生回憶一下,主子當時打下來時,你是否真覺得疼?

  錦屏仔細回憶着當時的情況,不甚确定地道:“好像隻有前幾下比較疼,後面的仿佛沒那麼疼了,真是有些奇怪,難不成是主子沒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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