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和夫妻的到來,讓衆人都高興不已,當天中午楊紹銘親自下廚,做了幾個菜招待嶽父嶽母。
到了下午,大家一起動手包了餃子,又打電話知會了振弘夫妻、振輝以及周永新、蔣峻東、蔣峻平這幾個人。
正好周日都休息,衆人聚在一起歡歡喜喜十分熱鬧。
大家夥兒在楊紹銘這兒玩鬧到了挺晚,這才各自散去。
周甜甜周一早晨有課,沒能留下住一晚,而是跟着常彥哲等人一起返回學校。
反正老媽會在首都住很長時間,她有的是機會過來住。
回到學校,周甜甜又恢複了正常的生活秩序,上課、做實驗、查資料看書。
而常彥哲也還是每天都做了飯送來,每天兩葷一素一湯,一周幾乎不重樣兒。
同寝室的女生們跟着吃的别提多開心了,唯一讓人憂愁的就是,她們好像都胖了一圈兒。
可唯獨周甜甜,怎麼吃也不見胖,羨煞旁人。
周安和在首都住了一星期,實在是惦記家裡,所以就買票回家了,留下韓彩英在首都住下,照顧周妍妍。
周妍妍雖然懷了雙胞胎,可是懷孕才四個來月,也不能這麼早就請産假,所以每天都堅持着上班。
楊紹銘每天都騎車子接送媳婦上下班,以前覺得這樣挺好,反正他們住的地方離着單位也不是特别遠,騎車挺方便。
可是周妍妍越來越顯懷之後,楊紹銘就覺得提心吊膽,生怕媳婦這麼坐自行車不穩妥。
正好常彥哲那邊惦記着買車,找楊紹銘陪他一起去看車,楊紹銘這心就有點兒控制不住了,他也想買一輛。
不用太好的,隻要能載着媳婦上下班就行,這鐵包肉總歸是安全很多啊,再說也舒服。
以後有了孩子更方便,不然一家人出門怎麼辦?
楊紹銘越想越心動,就回家來跟周妍妍商議。
這倆人結婚的時候,周家給了周妍妍不少陪嫁,楊家那頭也給了些安家費。
倆人在首都有房子,花銷不算太大,這兩年手裡多少也攢下了點兒錢。
好車肯定買不起,便宜點兒的倒是沒問題。
小兩口嘀咕了一晚上,第二天楊紹銘就去找了常彥哲,回來的時候,一人開了一輛車。
有車之後倒是方便不少,接送周妍妍上下班,節假日還能載着一家人出去溜達溜達。
韓彩英在首都住下來,漸漸也就習慣了首都的氣候,随着天氣越來越熱,周妍妍的肚子也越來越顯。
到了七月末,周甜甜幾個放暑假了。
以前放暑假肯定要回家,一家團圓,可如今韓彩英在首都。
周安和說他過一陣子要去南方參加個展會,正好路過首都要過來住一陣子。
周甜甜一琢磨,那她還回東北做什麼?
留在首都算了。
于是周甜甜托人,在首都附近找了家化工廠,暑期過去實習。
她學的就是化學,将來也打算走這一行,那肯定要學以緻用,提前找地方實習,多積累些經驗挺好。
周甜甜留在首都,常彥哲不用說,肯定也留下,于是每天接送周甜甜上下班的任務,就落在了常彥哲身上。
當然,常彥哲對此肯定沒有任何話說,接送女朋友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一點也不覺得麻煩,甘之如饴。
不到倆月的實習期轉眼就過去,暑假結束,周甜甜等人又要回到學校學習了。
而這個時候,周妍妍懷孕也八個多月馬上九個月,肚子挺的老高,看上去真跟扣了口鍋在肚子上。
周妍妍這樣,家裡人哪能放心?
楊紹銘去周妍妍單位,給她請了産假,家裡也請了個保姆。
韓彩英更是時刻不離閨女身邊,就怕周妍妍什麼時候發動了要生。
别人都提心吊膽,隻有周妍妍肚子裡那倆孩子最穩當,一點兒動靜也沒有,每天在母親肚子裡拳打腳踢,活潑的很。
“妍妍還沒生呢,看着挺好的,能吃能睡。
我白天陪着她在外頭溜達倆鐘頭,去醫院檢查,大夫也說妍妍挺健康的,啥事兒都沒有。
”
晚間周安和不放心打電話過來,韓彩英在電話裡跟丈夫聊了幾句。
“家裡怎麼樣?
參地起貨了吧?
這時候行情好不好?
你沒聯系一下南方那些客戶?
”
韓彩英在首都住了這麼長時間,也挺惦記家裡的,九月十幾号了,參地該起參,韓彩英當然記挂着。
“唉,别提了,一提這事兒我能氣死,今年這棒槌啊,怕是要壓到手裡了。
”
電話那頭,周安和唉聲歎氣。
“今年不是開人參節麼?
也不知道縣裡是哪個腦子抽了的,竟然把那些國外的客戶帶到參地裡去參觀了。
人家一看當時就炸了,那棒槌從地裡往外刨,就跟刨蘿蔔似的,結果賣給他們那麼貴。
人家心裡能高興麼?
當時就取消了訂單。
咱家南方那些客戶也都知道了消息,跟咱家定的貨也都不要了。
”
周安和一頓牢騷,辛辛苦苦三年種出來的參,結果賣不出去,投了那麼多本錢啊,這不是要賠死麼?
周安和很生氣,說話聲音很大,電話這邊的韓彩英覺得震耳朵,趕緊把電話拿遠一些。
“嬸子,電話給我,我來跟叔說點兒事。
”
常彥哲跟周甜甜快開學了,正要回學校去,一聽電話裡周安和的抱怨,常彥哲便過來,從韓彩英手中接過了電話。
“叔,我是彥哲。
嗯,家裡今年要起多少丈棒槌?
都放雨了麼?
有沒有沒放雨的地方?
”常彥哲抓起電話就是一連串的問題。
周安和被常彥哲的問題給弄懵了,下意識的回答。
“今年還是兩百多丈,前幾年甜甜就勸我,不要太大規模種棒槌了,一年兩百來丈就行。
放雨?
今年天氣不好,夏天連雨,到了秋天就沒怎麼下,沒放上雨。
唉,現在棒槌沒人要,價錢低的不行,棒槌再不出秤,今年得賠不少錢。
”周安和歎氣。
幸虧前幾年他沒昏了頭擴大種植規模,這要是今年一千來丈棒槌做貨,那可真的就賠慘了。
兩百來丈,賠錢就賠錢吧,還算能承受的住。
“沒放上雨啊,叔,那你聽我的,當時哪裡栽的大栽子能記住吧?
那些今年不起了,留着。
那場子不是咱自家的麼?
我記得你說過好像是批了好幾年的吧?
那就留幾年再說。
剩下小栽子的地方,起了做貨,找冷庫存起來不賣。
應該也就是三四年的時間,棒槌價格會張。
”常彥哲很冷靜的給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