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晨熙仔細聽他師兄說的話。
為了他,她願意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忍氣吞聲什麼都不說。
林尚賢隻知道她沒有再打電話過來問他這事兒,她這是怕了他不敢再問或是其它原因,他沒有深究。
但是到底心裡頭是挺感激她的。
在這麼一個時候,在所有同學都很焦急對于他好像不是很信任的時候,她默默不再問無疑于他是一種信賴。
他可以感覺得到她内心對他的無比信任。
這點對現階段的他是那樣那樣的重要。
以至于,那晚上,他忽然奮筆疾書,給她寫了封信。
寫完,寄出去時,他才驟然發覺自己烏龍了。
因為她是在路上,具體要轉移到哪裡不知道。
信去到她電話裡說的那個地址,她應該随下鄉的隊伍轉移走了。
等于說,她可能永遠接不到這封信了。
除非鎮上收到信的人再幫他把信轉回來。
不再想了,是和他以及大家所最擔心的那樣,他的恩師去醫院了。
得到消息,林尚賢騎着單車飛快地往兒童醫院裡趕。
在他趕路的時候,魏教授再給兒童醫院的大夫打電話。
風塵仆仆,一路他趕到了兒童醫院時,看見了幾個人在醫院門口徘徊着。
孟爺爺孟奶奶在家裡帶孩子。
磊磊肯定得被瞞着在家裡不知道。
所以,現在站在醫院門口的有甯爸,孟晨峻和孟晨橙。
孟晨浩是在裡頭陪着自己媳婦。
“大嫂自己來的。
後來大哥才過來。
”孟晨橙告訴趕到的林尚賢。
林尚賢對他們點了下頭,急忙背着包沖了進去。
其他人跟在他後面,希望事情有所轉機。
一路甯爸不停地歎氣,懊悔自己怎麼不能捐了。
醫生辦公室裡氣氛緊張着。
李大夫,吳大夫,兒童醫院血液科的主任唐主任都在。
孟晨浩站在了一邊,甯雲夕坐在椅子上。
在接到自己丈夫的目光時,甯雲夕重申“不要多想。
我自己的情況我自己清楚。
”
“甯老師。
”李大夫說,“你那邊的大夫說了,你的身體情況不适合捐贈。
”
“究竟是什麼身體情況不适合捐?
他們到現在都沒有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這是我非常不解和疑惑的地方,所以我今天也是想問清楚。
”
“甯老師,你可以去問協和那邊的大夫。
我這裡也沒有你的病曆。
”
“可你知道不是嗎?
具體我合适不合适捐,應該是你們做決定而不是他們做決定。
他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你們才是。
”
“不不不,甯老師。
如果有其它專科的大夫說你不适合捐,我們不會讓你捐的。
醫學屬于多科協同合作的學科。
”
“我知道。
我知道是怎麼回事。
說我上回受的傷不适合捐,其實是我腦袋裡出了什麼問題吧。
”
孟晨浩的雙手按在鼻梁上擰了擰眉。
想瞞住他媳婦簡直是比上天還難。
趕到的林尚賢等人齊齊在門口一頓腳,所有人吃驚着。
“我腦袋要是真的長了什麼東西,應該早就做手術了。
所以可以想見,這個問題,基本他們大夫那邊沒法定性,我又沒有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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