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師和伍愛琳把茶水端到客人面前。
四人面對面坐着。
單冬祥事不宜遲,趕緊把筆記和筆拿出來,準備給當地的老師先做個采訪調查筆錄。
“秦老師,我和甯老師是這樣的,我們好久沒有到下面來了,對于縣城和農村的學校情況可以說了解的比較少。
能否請你給我們講講現階段這裡學校的情況。
”單冬祥說。
“你們是想問——”秦老師疑惑着。
“老師,他們是想問,譬如我們縣城小學的硬件措施怎樣了。
”
“硬件措施?
”
“課室,課桌椅,黑闆,還有,廣播系統。
”伍愛琳說。
單冬祥立馬接住她這話:“對對對,廣播系統。
你們現在都是依靠廣播做一些什麼教育工作?
”
“單老師,我們縣城小學的廣播内容肯定比城裡的簡陋多了。
聽說你們城裡的學校,有些都有組織學生去做廣播。
我們縣城是沒有的。
這是我們縣城與城市的差距,需要迎頭趕上。
”
單冬祥聽完她這話,不禁一愣:“我這是不是早該問你就行了。
”
“哈哈哈。
”秦老師笑起來,“對,你早該問她就對了。
她是我們這裡最聰明的學生,不然怎麼能讀上大學。
”
聽着他和老師好像都在誇自己,伍愛琳低下頭微紅了臉。
不管怎說,光憑伍愛琳剛才回答時幾乎完美的表現,單冬祥豎起大拇指:厲害!
她當然厲害了。
昨天她在伍老師那兒都看見了他們的資料,知道他們想要幹什麼了,能不備好功課嗎?
伍愛琳嘴角悄悄彎一彎,再看對面的甯雲夕卻是好像神都不在這兒,好像都沒有聽她的完美回答。
甯雲夕是一直在留意外面的動靜。
比起什麼問卷調查工作,甯雲夕隻覺得先是自己直觀的感受更重要。
因為問卷調查,回答的人究竟有沒有說全部的實話都是問題。
而最真實的情況,肯定是眼見為實。
廣播體操在進行着。
一群孩子在樓道上跑來跑去并沒有休止。
這裡的老師肯定也顧不上說一邊照看做操的學生,一邊還要去追這些調皮的孩子。
因此可以聽見老師們在喊學生氣急敗壞的聲音,接連不斷的。
直到課間操結束,有一些孩子依然沒有參加群體活動而是顧着自己在玩。
“都是一些本來就不想來上學的孩子。
”秦老師見甯雲夕注意到了這些事情,幹脆把抱怨都直接說出來,“農村裡來的孩子,哪能和城裡的孩子比?
”
“話不能這樣說。
”這點甯雲夕是絕對不同意的。
城裡的孩子也有調皮搗蛋的,農村裡的孩子照樣有讀好書的。
單冬祥明白她的意思,補充道:“像甯老師教育的第一屆第二屆高考畢業班學生中,有不少學生都是他們當地農村來的。
現在,有的要當上城裡的醫生了。
有的已經當上城裡的老師了。
”
秦老師和伍愛琳吃一大驚。
“你說她教出來的從農村裡來的學生在城裡能當上老師了?
”秦老師有些不敢相信地問。
誰不知道要留城裡有多困難就有多困難,更何況是留在首都。
“你們是不知道,甯老師教的學生是香饽饽,一堆高校和就業單位都是搶着要的。
甯老師出國留學的學生現在都不少了。
”單冬祥笑着答。
這個年紀輕輕的老師居然如此厲害!
秦老師和伍愛琳的心裡頭泛起一片驚瀾,許久不能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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