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兩個小時内,他竟然輸掉了六千多萬,他有些懷疑,被臨時拉來湊數的慕海源都和舒宇軒是一夥的,要不然,他就算再怎麼背也不至于輸這麼多啊。
周松雲坐在崔元勝身邊,包廂裡雖然人多,卻都知道今天玩的有點大,誰也不敢随便開口,惹得牌桌上這三人不快。
這把,崔元勝,又輸了,将籌碼扔出去,離約定好的兩個小時還有五分鐘,崔元勝想要翻身明顯是不可能了,因此臉上的表情越發急躁起來。
周松雲提醒到:“反正也赢不了,幹脆認輸吧,再玩下去,你心裡會更不舒服。
”
崔元勝也知道這個理兒,可是,他要認輸,他新提的那輛蘭博基尼就是舒宇軒的了,他不是舍不得嗎?
所以才會一把又一把的,多玩了這麼多把。
恢複了些理智的崔元勝将手中的車鑰匙往桌上一扔,然後叫來會所的服務員将剩下的籌碼換成了現金。
慕海源痞裡痞氣的道:“崔二真就這麼認輸了?
”
崔元勝瞪他一眼,“不認輸你覺得我還能赢回來是怎麼的?
”
說罷他頭也不回的出了包間。
他的幾個兄弟,趕緊跟了上去,包廂裡的人一下子就少了一大半。
康顔高興的在舒大少的臉上親了一口,“舒少,您可真厲害,瞧瞧那位崔少都被您赢跑了。
”
慕海源往康顔的那暴露的衣服上撇了一眼,然後拿起桌上的手機站起了身,“舒大少,以後有這樣的好事兒可别忘了我啊,先走了,你慢慢享受。
”
舒宇軒笑着應了:“好啊,崔元勝輸了錢心裡不舒服,估計明天還得來。
”
包廂中剩下沒走的人心裡暗暗嘀咕,那這兩個人到底是一夥的還是慕海源正好趕上了啊?
……
崔元勝出了北宸,周松元直接将人拉上了他的車,“回你單獨住的房子?
”
崔元勝郁悶的嗯了一聲,心裡的憋屈隻有他自己才能知道。
看他滿臉不郁,周松元方向盤一轉幹脆的道:“算了,你還是跟我回我那兒吧,我怕你尋了短見。
”
這話當然是在開玩笑,崔元勝肯定不會尋短見,無非是多輸了點兒罷了,這點兒打擊他還是挺得住的,他隻是不憤自己的錢輸給了舒宇軒罷了。
他得想個招,把今天這個場子赢回來。
“哎~我要是有嫂子那玩牌的本事就好了。
”
“你還是别做夢的好。
”
崔元勝頓時癱在了副駕上,對啊,不做夢了。
……
事業單位放假晚,每年都要年底二十八、九才會放假,可是孟得魁知道,媳婦兒還想過年的時候帶着一家人出去玩兒呢,提親的事兒肯定不能等到那會兒,那就隻能放在周末,于是他就挑了30号這天,讓大哥二姐一起到金市來。
提親的重點是什麼?
在孟得魁看來是心誠。
所以除了基本的禮品外,他就準備了一份文件。
靳博仁沒想到三弟會這麼心急,但他能夠理解,要是小安的媽媽找到了,他絕對會第一時間把人拉去領了證。
靳博仁二人周五晚上上了飛機,後半夜才到金市,孟得魁接到人就帶他們回了自己的公寓,三室兩廳的房子足夠住的了,早上孟得魁特意給未來嶽母打了電話,說是上午要過去拜訪。
岑春曉接到電話雖然覺得挺突然的,但多少猜到了些什麼,賣完早飯就回了家,兩夫妻把家裡又收拾了一番,換上了得體的衣服,靜等客人上門。
上午十點,孟得魁帶着哥姐和保镖,開着車一起到了沈家。
三人下了車,沈媽趕緊将人迎進了客廳,“栩澤啊,這兩位是……”
“嬸子,這是我大哥靳博仁,我二姐靳若溪,今天原本是想讓我舅舅過來一趟的,不巧他今天回不來,我想着,今兒就是上門提親,您二老要是同意了,正式的訂親宴上我舅舅肯定是要親眼看看外甥媳婦兒的,也就沒強求。
”
說實話,現在年輕人的親事真沒那麼多的禮數,頂多就是有介紹人的領着雙方父母見個面兒,然後談下條件說下彩禮也就差不多了。
靳家母親早就不在了,剩下個爹也是個渣子,沈家夫妻早有耳聞,這個禮他們可以不挑,再說,長兄如父,有他大哥親自跑一趟也算禮數周全了。
沈爸端了茶水放在三人身前請他們喝,沈媽開了口:“那些都好說,你和青青這才談了多長時間,訂親的事兒是不是得再等等?
”
靳博仁坐在沙發上,臉上帶着笑,溫溫柔柔的開了口:“嬸子,不是我誇自家的弟弟,栩澤從小懂事,二十多歲自己創業,如今不到三十已經打下了一份家業。
他這麼多年就沒和任何一個女人多說過兩句話,談戀愛就更不用提了,沈青是他初戀。
他是個認死理的,認定了就絕不會撒手,兩人确實隻在一起幾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都在一個辦公室工作,該了解的早就了解了,現在訂親正合适。
而且,栩澤的公司就在金市,一年也不回京城兩次,等他們兩個人結了婚,您閨女還是您閨女,反倒還多了個兒子孝順,您兩位可以把心放肚子裡。
”
這話讓他說的,沈家兩口子都不知道說啥好了。
靳若溪也道:“叔叔嬸子,我三弟好歹也事業有成,可是他馬上就三十了,我們當哥姐的也盼着他能早日成家,生個一兒半女的,青青不僅他看上了,我們兄妹都喜歡,在我們眼裡青青是這世上和我們老三最般配的人,别人誰都不行。
您啊,就成全我們老三吧,他是真心急啊。
”
說罷,她眼神向右一瞟。
孟得魁接到姐姐的暗示,立刻坐直了身體,“嬸子,我知道您不放心青青,怕将來我會做出什麼對不起青青的事,傷了青青的心,我若說我會一輩子對青青好,您肯定不信,那我就用實際行動給二位一個保障。
”
說着他便拿出一份文件,朝兩夫妻面前一遞:“叔叔嬸子,将來的事兒誰也說不準,但是這些不會騙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