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媚兒忍不住撫額,孟得魁看了眼自己的小媳婦兒不由的将後背都挺直了,終于,那種智商上的優越感又來了!
媳婦兒這下總該知道,他這樣的人還是挺優秀的,像齊燕這樣的才是真笨蛋!
“那倒不用,我自己從家帶了飯來,他要吃不慣就吃帶來的好了。
”
過了十多分鐘,飯菜全都出了鍋,孟得魁領上打來的飯菜,又回到了他們的車廂。
薛彌明竟然就在車廂裡,看樣子是在等齊燕,“小燕,你去哪兒了?
我上完廁所找了你半天,都沒找到你。
”
“啊,找我幹嘛?
你不是說要去買飯嗎?
”
“問問你中午想吃什麼啊,這不是怕買了不合你胃口的菜嗎?
”
“你随便買吧,我吃什麼都行,你買兩個你愛吃的菜。
”
蔣彌明這下滿意了,樂呵呵的就出了車廂。
冷媚兒:……
算了不管她了,她愛咋咋的吧!
她都暗示的這麼明顯了,這姑娘還是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她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知道今天中午買的這點菜肯定是不夠孟得魁吃的,幹脆從包裡又拿出了兩道菜,孟得魁上鋪的那兩個男人并不在車廂内,大概是和他們的同夥出去吃飯了。
兩夫妻這頓飯沒多說話,快速的解決完,刷飯盒的時候,孟得魁湊進冷媚兒耳邊小聲的說了兩句:“我剛才看到中鋪那男人了,竟然在和一個小姑娘說話,媳婦兒你說他們不會是人販子吧?
”
冷媚兒也一直注意着這行人,借着吃飯點菜的工夫在車廂裡溜跶,發現這些男人确實在用各種方法勾搭人,而對象全都是小姑娘!
“可能真被你猜中了,等下我們去趟列車室反應一下情況,是不是的就和咱們沒多大關系了。
”
孟得魁道:“這無憑無據的你就這麼一說,他們能信嗎?
”
“說不說是我的事,信不信是他們的事。
再說,我的身份好歹也能唬唬人,希望這趟列車的列車長警惕性高一點吧!
”
然而,無論什麼時候都不缺少冥頑不靈的人。
列車長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當他在值班室接待了冷媚兒兩人後,眼中滿是不以為意,“文同志,我知道你的身份可能特殊了點,這讓你的警惕要高過别人,但是隻憑你的觀察就判定别人是人販子,是不是冒失了點兒?
當然,如果你拿出一點點證據也行,但問題是,你拿不出來。
而且火車上的警力有限,還要時刻準備應付突發狀況,所以……”
冷媚兒設想過對方的反應,隻是沒想到,這位姓汪的列車長竟然連查一下的心思都沒有就要直接把她打發了,不過她确實拿不出證據,畢竟這些人還啥也沒幹呢,她也怨不得人家無動于衷!
孟得魁就很氣,他還是頭一回遇到當着他的面兒這麼不把自己媳婦兒當回事兒的人,她媳婦兒怎麼冒失了?
而且他也沒聽見媳婦兒就讓他們馬上抓人啊,就是讓他們提高一些警惕,哪怕是多巡邏幾回,也能起到震懾作用吧?
“媳婦兒,你身為一名優秀的軍人,該做的都做了,既然這位列車長不相信那就算了,總歸這火車又不是我們的,出了事也找不到我們頭上。
”
說罷拉着冷媚兒的手就出了值班室。
辦公室裡并不是隻有汪列車長一個人,還有一位副列車長和兩名列車員。
“列車長,我覺得咱們是不是應該找出文同志說的那幾個人排查一下,畢竟有備無患,怎麼說那位文同志也是部隊的教官,不可能是胡說!
”
列車長被孟得魁的話說得臉色有些難看,所以再出口的話語氣就有些不好聽,“那又怎麼樣?
這位文同志說是什麼教官,軍銜低的隻是個士官連個排長都混不上,你讓我信她?
”
說罷,他戴上放在辦公桌上的帽子就出了值班室。
剛才冷媚兒是出示過自己的證件的,列車長也就知道了冷媚兒的軍銜,因此對冷媚兒就有些不以為意。
然而他壓根不知道,這位被他稱之為連個排長都混不上的女兵入伍的時間連一年都不到!
這樣的人,如果不是在部隊裡有人,那就是有功,無論是哪一樣,都值得他好好的認認真真的聽聽她的提議!
此刻正在往回走的孟得魁一直在偷偷打量他家媳婦兒的臉色,然而他硬是看不出她到底是不是在生氣。
“幹嘛一直偷偷看我?
”
“媳婦兒,你别生氣,跟那種人生氣不值得!
”
冷媚兒笑道:“你看我像生氣的樣子嗎?
”
孟得魁:……說實話,還真不像!
“我現在拿着部隊的津貼就得做符合身份的事,該做的做了别人不信就不關我的事兒了!
”
孟得魁一聽頓時放下了心,看媳婦兒沒受剛才的事影響,心情都好了起來。
……
值班室裡,汪列車長離開後,副列車長也走了出去,隻不過他的腳步有些急,追了半天才追上了已經快回到自己車廂的孟得魁兩人。
“文同志,兩位留步。
”
冷媚兒看着眼前的人有些詫異,但還是停了下來。
“我是副列車長郝成,您剛才說的人能指給我看看嗎?
雖然列車長不同意把人監控起來,但我郝成自認還是有一點判斷力的。
”
兩夫妻對視一眼,然後冷媚兒爽快答道:“我們和副車長一起走不太合适,尤其是還有兩個懷疑對象和我們同車廂,但是我可以直接把那幾個人的位置告訴您,您自己去看最合适。
”
郝成半分遲疑沒有點頭,“好,你說。
”
冷媚兒飛快的報了兩組數字,“前一組是嫌疑人的位置,後一組是被他們盯上的目标,我不知道他們會在什麼時候動手,但,肯定不會拖太久,你們最好提前做出準備。
”
人販子和目标人物接觸的時間太久也是不安全的,所以一旦他們把人盯住,很快就會動手。
郝成的動作很快,不過他這人還是頗有腦子的,沒硬生生的盯着人家看,而是帶着兩個自己的親信查了一遍票。
最後,郝成發現,被指出來的六個人全都來自一個地方,他們的座位雖然是分散開的,但他很快發現,這些人和别人換過票。
郝成甚至懷疑,和孟得魁他們同一車廂的兩人,是不是盯上了同一個車廂那個叫齊燕的女孩兒,或者就是盯上了文秀榮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