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媚兒一想就明白了,二柱是怕委屈了季淩淩,所以早就提前定好了招待所,畢竟家裡的空屋子有數,他們真要都住在家裡的話,有點擠。
季淩淩拿過自己的名牌包包,從裡面挑出一個漂亮禮盒遞到冷媚兒手裡,“嫂子,這是我給您準備的禮物,您可千成别嫌棄。
”
本來她隻想到要給男朋友的家裡人準備禮物的,不過他哥提醒了好幾次讓她給孟會長的妻子也準備一份禮物,然後她就聰明的征詢了男朋友的意思,這才有了這份見面禮。
“哎呀,你這也太客氣了吧,怎麼還給我準備禮物了呢?
”
季淩淩不答她的話而是拉了下二柱,直接朝門外走,似是生怕冷媚兒不收她的禮物似的。
本以為要走的隻是二柱兩口子和張猛三人,誰知,黃宇奇兩個竟然也跟着走了……
等車子開走後,孟得魁趕緊将自家媳婦兒拉進了院子,将大門一關,然後一手摟上不盈一握的細腰,帶着人就往屋裡走。
冷媚兒沒好氣的朝腰上的那隻大手掐了一下。
“嘶~媳婦兒,你可真舍得下手!
”
“哦,不好意思,手滑!
”
她就掐了怎麼滴?
哪知那個厚臉皮的倒是松開了她的腰,卻是抓住了她的一隻手,放在手裡反複的摸啊摸,“别說,我媳婦兒這小手,确實挺滑,跟嫩豆腐似的,摸着這叫一個舒服!
”
說完他就把那隻嫩抽抽的小手送到自己的嘴邊,“吧叽”的親了一口。
冷媚兒:……這死男人這賤勁兒!
她說的手滑是這個意思嗎?
他就是有本事不動聲色的把你惹的怒火滔天,也有本事不知不覺弄得你生不起氣來!
看自家媳婦兒不說話,臉上卻也不像剛才那樣冷冰冰的了,孟得魁心下大樂,這回他也不摟人了,直接用抱的,公主抱,直接把人抱回了屋裡。
冬天夜長的,長夜漫漫的,無人打擾的,他得抓緊時間幹事情啊!
……
與此同時京城軍區大院。
胡家人今天難得的齊聚一堂。
晚飯後,保姆阿姨将剛沏好的茶水,給家裡的兩位大佬每人倒了一杯,又洗了兩盤水果放在茶幾上,便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孫蕭然故意擠到幹爹和幹爺爺之間,然後拿起手果刀削起了蘋果,削好後将蘋果分成兩瓣,一半給胡勇進一半給了胡老爺子,“幹爹,您明天還去軍區嗎?
”
胡勇進對親生的兒子一直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沒什麼好耐性,但是對這個養子卻是一貫容忍度奇高。
此刻看着遞到手裡的半個蘋果,瞬間明白這小子從來不做無用功,又聽他提到了軍區,肯定是又有所求了,遂問道:“去啊,年底了軍區事兒多,離不開。
”
潛伏組織那件事,前前後鬧騰了幾個月,抓起來的組織成員遍布全國幾大城市将近三百人,京城屬于重災區,包括軍區在内抓起來大大小小一百來個組織成員,這兩天才算結束,所以今天他才忙裡偷閑回家休息一晚。
孫蕭然一聽頓時樂了,“幹爹,那我明天能和您去軍區嗎?
反正我在家也沒什麼事兒,正好陪您!
”
孫蕭然覺得,幹爹和幹爺爺平時都是最寵他的,但凡是他提的要求幹爹就沒不同意的時候,這麼簡單的一件事,幹爹不可能不同意的!
哪知,今天胡勇進的回答直接出乎了他的意料。
“眼看就要過年了,你沒事往軍區跑啥?
你兩個哥哥平時都不在家,過年的年貨還要你和你王姨一起置辦,你跑軍區去了,咱們這一大家子人吃什麼?
”
孫蕭然:……“幹爹~我又不是一直住在部隊不回來了,就玩一天就行了,大哥二哥明天又不急着回去,他們也可以幫着買買年貨啊!
”
胡祁看了一眼孫蕭然沒說話,他懶得和一個一無所知的小屁孩兒一般見識,這幾年他真是被寵的越發的不像話了。
胡堯倒是難得的開了口:“哦,我這兩天沒空,明天要陪女朋友去看電影。
”
“什麼?
”
家裡幾個男人直接齊齊驚呼出聲,胡老爺子更是高興的道:“老二你說什麼,你有女朋友了?
我剛才不會是幻聽了吧?
”
胡勇進喜道:“那姑娘是做什麼的?
多大了?
家裡都有什麼人?
你們處多長時間了?
打算什麼時候結婚扯證?
對了,親家人品怎麼樣?
咱們家要不要挑個日子去女方家拜會一下……”
胡堯:……早就知道會是這種情況,不過,他也不可能一直不讓女朋友見人,而且,這些都是必須經曆的過程還是早點坦白點兒好。
“就是我們醫院的醫生,叫方蕊,去年才來我們醫院的,比我小八歲。
”
屋裡幾人看向胡堯的目光突的一變,八歲啊,典型的老牛吃嫩草!
可惜胡堯絲毫無所覺,他的聲音仍然在繼續:“我們倆的關系前天才挑明。
她們家父母都在,兩個哥哥早就結婚了,家裡就是普通家庭,至于結婚的事,我覺得應該哪天帶上禮物親自上門詢問過她的父母再說比較好。
”
“對對對,沒錯沒錯!
哎呀,我是真沒想到,老二你可以啊~
竟然比你哥還先找到女朋友!
對了,你說明天要和女朋友去看電影是吧,錢夠不夠花?
不夠等下我給你拿一些,和女孩子約會可不能小氣巴拉的,得大方點,别舍不得花錢,另外明天你和那姑娘問問,咱們家這頭啥時候登門拜訪……我現在恨不得老二能立刻結婚,那樣,明年我是不是就能抱孫子了!
?
”
孫蕭然看着屋裡激動的幾個男人,心裡氣得要死,明明是在說他要去部隊玩的事,可轉眼間就因為胡老二找了個女朋友,家裡所有人的注意力竟是全到了胡老二的身上。
原來不管多麼不合,隻需要有一個女朋友就可以化解那些看似無解的矛盾。
孫蕭然眼裡閃着惡劣的光,看着這一家四口高高興興的談論即将到來的喜事,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自小就知道他是被領養的,畢竟被帶來這個家裡時他已經六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