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闆有人脈有錢,估計進去也判不了多久,孫碧蓮搭了他的順風車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大事,幹脆她給張老闆心裡種根刺,孫碧蓮以後的日子别想好過了。
電話那頭魏律師就坐在張先生的對面,手機也開了免提,聽了話筒裡傳出來的聲音心中的怨恨越發的深了,他到不是對着冷媚兒來的,而是,恨起了孫碧蓮!
他覺得那個小姑娘說的沒錯啊,他和景苗苗都不認識,要不是那個姓孫的女人跑到他面前說三道四,他能被抓進派出所嗎?
“那,您覺得多少合适?
”
冷媚兒道:“你們老闆為了個女人都能花一百多萬,那他的自由值多少錢?
一個拐賣婦女的罪名,最少也要五年以上吧,五年,你覺得值多少?
”
魏律師:……對面的真的是個沒什麼見識的小姑娘嗎?
他怎麼瞧着比他這個律師還犀利?
三八兩句話,讓他原本打算好的給她五十萬私了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
“景小姐,說實話,這次您并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你可以報價了,我沒時間聽廢話。
”
張老闆已經伸出了兩根手指,魏律師知道,那絕不可能是二十萬,那麼就是,兩百萬!
魏律師不由的咽了咽吐沫,他感覺這個價,差不多了,“景小姐,您覺得,兩百萬怎麼樣?
”
話筒裡傳出一道盲音。
“她,竟然挂了?
”
張老闆惱道:“她這是嫌少了?
”
魏律師禁不住搖了搖頭,兩百萬還少嗎?
可,對方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顯了,人家确實是嫌少了。
但,身為一名有良心的律師,他還是說出了對那位素未謀面的景小姐有利的話:“張總,您也别生氣,她能同意和解這就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再說,對于您來說,錢是問題嗎?
隻要讓她滿意,這件事就跟沒發生一樣,五年的自由和錢财相比,您還不會選嗎?
”
張老闆立刻洩了氣,是啊,好不容易等到對方願意談條件了,他還能怎麼辦?
隻能再加價了!
“那你說,給多少合适?
”
魏律師也拿不準譜,那個小姑娘是真的人狠話不多,開門見山單刀直入,半點也不拖沓,人家就是要錢,就看張老闆願意給到多少,少了肯定是不行的,可多了,張老闆也不願意啊~
“我看,還得再和她打電話勾通,咱們給多了太虧,給少了,她肯定拒絕勾通。
”
張老闆知道魏律師說的有理,便一擺手,“你跟她談!
”
好在是大課間,魏律師再次打過來的時候,冷媚兒還沒上課,“景小姐,先别挂電話,聽我說一句,這件事,還是您開個價吧,隻要不太過份,我們張老闆都能答應。
”
冷媚兒也不跟他費話:“一年一百萬,五年起步,你懂吧?
”
魏律師懂得很,他立刻捂住話筒,對張先生道:“景小姐要五百萬,您看?
”
張老闆比了個手勢,魏師傅又松了手:“景小姐,能少點嗎?
畢竟我們張總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還是那句話,您畢竟安然無恙。
”
冷媚兒道:“那你們就等着判吧,我無所謂。
”
電話裡消音了兩分鐘,兩分鐘後,魏律師道:“咱們約個地方見面吧,這件事還得您跑一趟派出所,我們這邊會提前把錢轉給你。
”
冷媚兒同意了。
按理刑事案件是撤不了案的,但是張老闆人脈廣,有了冷媚兒親手寫下的諒解書,這件案子就這麼銷了。
當天那五百萬就打到了冷媚兒的賬,冷媚兒反手就把錢打給了京郊一所孤兒院,這并不是她第一次給這家孤兒院打錢,但是她用這個身份第一次給那家孤兒院打錢。
别人家的孤兒院是越有人打錢,孩子的日子就過得越好,那家叫啟明星的孤兒院是越開越窮,究其原因就是院長心太善,别的孤兒院都不願意要的殘疾孩子,她也要揀回來養,那樣的孩子根本就沒人領養,院裡的殘疾孩子越來越多,他們又不能賺什麼錢,總之,日子也就勉強能過,她從殺手組織退下來後就一直按月給那裡打錢,但是一次給五百萬,還真是第一次,最起碼院長不用擔心小朋友們吃不到肉了。
事情結束,王學榮自然被放了出來,他一回家,冷媚兒就把他暴揍一頓,然後就是讓她出攤賺錢,并且把上個月給他發的錢也給沒收了,賤人不配拿錢。
而且,她不是打一次,隻要她看到王學榮過得舒坦了就打他一頓,打不死,也不耽誤他第二天幹活,弄得王學榮硬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他早上五點多就要去做小時工,白天上班,晚上還要出攤,順便還要費點時間挨頓打,弄得他隻能白天上班的時候在庫房裡找個地兒睡覺,這麼一來,他連别的歪心思都沒空想了,累的壓根兒想不起來。
至于那個不要畢臉,聽說,直接被張老闆帶走了,張老闆會對她做些什麼,那就不關冷媚兒的事兒了。
……
日子眨眼就過,眼看就到了高考的日子,陳柔可能是習慣了家裡冷媚兒做主的日子,早上準時準點兒把飯菜弄好,還想送冷媚兒去考場,被她拒絕了,她不是原主,不缺愛,陳柔這樣的媽,她這輩子都不可能親近。
到達考場的時候,時間還有點早,難得的,竟然碰到了楚紹陽,兩人竟是一個考場,楚紹陽主動湊到她跟前打了招呼:“想好要考清華還是北大了嗎?
”
冷媚兒挑眉,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問她這個問題了,她沒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呢?
”
楚紹陽笑得特别自信:“北大啊,我的夢想一直都是北大!
”他在學校的演講上就說過,一定要考上北大,這是整個學校都知道的事。
“那預祝你心想事成。
”
接下來她就不說話了,楚紹陽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特意問她這個問題,但他覺得,憑三摸的成績,景苗苗一定也能考上北大的,因此也沒有再開口。
但他的目光忍不住的就想打量眼前的女孩兒,這些日子他悄悄注意過她,課間操的時候,或是在食堂,她的變化很大,第一次和他借筆記本的時候她還很單薄,現在,她好像又高了一點,身上也有了些肉,隻是那張臉,表情永遠是那麼淡淡的,看上去,高不可攀。
想到這兒,楚紹陽用力的搖了搖頭,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
高考對于所有家長來說,都是緊張而是憂心的,兩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考完最後一科,冷媚兒立刻收拾好行李,第二天就去了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