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連碗都沒換,直接用冷媚兒的碗,就着腌着不鹹不淡還流着油的鴨蛋和拌好的腌黃瓜,把剩下的大米粥呼噜噜的全吃了。
“你也不怕撐得慌,一下子吃那麼多!
”冷媚兒瞅着他這副吃相無聲的翻了白眼。
“你爺們下午多大消耗量你不知道?
我可是出了大力了,吃得能不多嗎?
”
冷媚兒伸手就朝着男人的身上掐了一把,疼得他直吸氣,她這才松了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兩個人有了親密關系的原因,孟得魁覺得就算是被媳婦兒掐了,他的心裡都是甜的,“媳婦兒你也真下得去手,我不就是和你開個玩笑嘛!
咱兩口子還有啥不能說的,幹都幹了!
”
冷媚兒也是服了,這男人就是個沒羞沒臊的玩意兒,嘴裡根本就沒個把門的,什麼話都能往外蹦,她要是因為這個和他生氣,那她估計能被氣死。
“趕緊把東西收拾下去吧,早點休息,明天還有事兒呢。
對了,你别忘了把咱家的雞喂了,我還指望着它下兩個蛋呢。
”
孟得魁嘿嘿嘿的笑了兩聲,“好,我這就去,媳婦兒等我回來啊!
”
冷媚兒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就差沒明着說,“媳婦兒等我回來睡你”了~
不過任誰單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開了葷,也會是一發不可收拾。
再加上孟得魁覺得他媳婦兒無論是哪一方面都是照着他的理想标準長的:那張臉就不用說了,漂亮得讓他恨不得把人藏起來。
身材好,兩隻白兔子又軟又嫩,腰細腿長,膚白如雪。
尤其是兩人的契合度,簡直了,般配得無與倫比!
要不是他定力足,估計幾下就得讓她收拾投降了。
這麼個可心意的女人成了他媳婦兒,他還不得抓着機會就多折騰兩回?
……
港城。
某小區出租房裡。
林暮江這些天一直心情不爽,好不容易設了套把表哥坑了,結果剛到手的幾千塊錢還沒捂熱乎呢就又被人給搶了,而且還搭上了自己的一塊表和一條金鍊子。
好吧,誰讓他幹的事不仗義呢,被人家收拾回去也算是他應得的報應。
可是誰能想到他好不容易巴結上的韓少竟然也對他翻了臉,明明他讓韓少賺了一大筆錢的,韓少竟然連見都不願意見他了。
林暮江深深的感覺自己今年可能是流年不利,要不然怎麼會做什麼都不順呢!
端起茶幾上的酒杯,林暮江一飲而盡,此時他已經喝得微醺,忽的聽到房門被人敲響了。
他從沙發上站起身,頭微微有些暈,林暮江用力的晃了下腦袋,感覺眼前的視線又恢複清晰後這才走到門前,順着貓眼朝外望去。
可惜外面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這種老式的小區樓道燈經常會壞掉,既然看不清他幹脆直接打開了房門。
房門打開的那一瞬,他被一股大力推了個趔趄,然後房裡突然鑽進來幾個人。
“燦,燦哥,您今天怎麼有空來了?
早知道您來,我就應該好好準備準備了!
”
阿燦眼角的疤痕迅速的抖動了一下,“準備什麼?
準備好早點跑路嗎?
”
“燦哥,您這不是開玩笑嗎?
就憑咱們之間的關系,我幹嘛要跑路,我又沒得罪過燦哥!
”林暮江面皮有些發緊,他總感覺今天阿燦來者不善。
“沒得罪過我?
老子都要被你害死了,你還想怎麼得罪我?
”
他心裡有氣,因為這麼個貨色,他生生被那個女人捅了一刀,而且還被逼着弄了六萬多塊錢的貨陪罪。
這還不算,最讓他恐懼的是,他被那個女人喂了顆毒藥!
最最重要的是,這兩天他跑遍了港城的所有醫院,沒有任何一個醫院查出他身上中了毒。
他以為那個女人是騙他的,誰知他剛生出不再給她弄貨的心思,心髒就如同被人揪住了一般,疼得他喘不過氣來。
好在因為疼痛他沒再想七想八,結果心髒便奇迹一般恢複了正常!
由此,他再也生不出反叛的心思,現在那個神秘的女人就是讓他去殺人,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立刻動手,更何況還隻是做點小生意了!
不過他對那個神秘的女人服了軟,卻不代表能放了讓他有此一遭的林暮江!
“阿祖,動手吧,我實在是不想再看到他這張臉了!
”
阿祖也是被冷媚兒喂過藥的,他多少能明白自家大哥心裡的苦,聽到吩咐,他立刻上前,沒頭沒臉的照着林暮江的身上就招呼上去了。
阿燦這次帶過來八個人,其它人撈不着打人的活也沒閑着,不一會就把這間屋子翻了個底朝天。
“大哥,從這小子家裡翻出七千塊錢。
”
這些錢是林暮江前些日子和他表哥也就是錢三爺合夥做生意賺的,他這些錢藏得嚴實,可惜躲過了上次的孟得魁,卻是沒躲過這次的阿燦,終歸是從哪兒來的回哪去了。
因着他表哥賺的錢,也因着他表哥又全搭進去了。
阿燦擡了擡眼皮子,昏暗的燈光下,他眼角的疤痕越發顯得猙獰。
林暮江這次是真的想死了,不僅僅是身上的疼痛讓他生無可戀,更因為他賴以生存的錢财全被人搜刮去了。
“少是少了點兒,不過多少能補償一些我的損失,看在錢的份兒上,直接廢他一隻胳膊吧,他的命留着還有用。
”
阿燦帶着阿祖率先走了出去,身後,林暮江的嘴巴已經被堵上了,緊接着便是輕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伴随着壓抑的嗚咽聲,在這個漆黑的樓道裡竟有幾分滲人。
*
這一晚注定很多人都難以入睡。
孟老實以往的這個時候早就和老婆子熄燈睡覺了。
可今晚他有些失眠,不過他的失眠和别人不同,他是白天睡飽了,人又處于興奮當中,自然就睡不着了。
哦,不止是他,老宅裡除了兩個孩子外誰也沒睡,全都湊在了正屋裡,男人們聊天,女人們則是借着燭光,忙着量尺寸裁布料做衣服。
“哎喲,也不知道老三這是交的什麼朋友,這送人的布料都這麼好,摸着又厚實又光滑,顔色還新鮮,咱們這邊根本就沒見過這樣的料子。
”
王春花今天臉上的笑就沒斷過,高興的就跟過了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