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迷疊避重就輕，不斷給風使道歉，字裡行間都是委屈。

　　風使可能是真的喜歡妖精迷疊，雖然心底還有疑惑，可還是開始安慰她。

　　妖精迷疊安撫好風使，又登上論壇。

　　論壇上風向全變了。

　　那個帖子别頂在最上面，熱度極高。

　　裡面大部分都是罵她的。

　　妖精迷疊把自己的小号密碼找回來，舉報有人在遊戲裡黑她賬号。

　　這是安全問題，遊戲必須得查。

　　可是查了最後發現那個小号沒有異常登錄。

　　妖精迷疊不信，最後客服給她看了數據截圖，裡面隻有一個常用登陸地址。

　　沒有被盜号，那截圖怎麼來的？

　　妖精迷疊完全想不通，這事還沒人可以商量，隻能自己憋在心裡胡思亂想一通。

　　…

　　靈瓊賺了一筆，當場就開溜，找了個玩家少的地方待着網上沖浪。

　　沒有實體的悲傷就是，連買個東西都難。

　　也隻能隔着網絡，望梅止渴。

　　但是這樣，賺錢的快樂都沒了……

　　【親親，你還有崽。
】

　　靈瓊：“……”

　　她很懷疑，把她搞成NPC，就是為了讓她專心給崽氪金。

　　…

　　[歸無：在？
]

　　靈瓊面前突然跳出來一個對話框，靈瓊萎靡的精神一震。

　　[柳明珰：你找我随時都在的。
]

　　[歸無：在哪兒？
]

　　蘇星渚想找她的位置，結果發現找不到。

　　她把自己藏起來了。

　　[柳明珰：觀海樓。
]

　　歸無爬上觀海樓，看見靈瓊坐在欄杆外，風拂過，吹過她的裙擺。

　　她換了一身豔麗的時裝，沒有光線，但依然很耀眼。

　　[歸無：你這身衣服哪裡來的？
]

　　他怎麼不記得遊戲裡有這麼一套衣服。

　　[柳明珰：我自己做的啊。
]

　　坐在邊緣的人站起來，在外面轉了一圈。

　　[柳明珰：好看嗎？
]

　　[歸無：……]

　　[歸無：你找到BUG了？
]

　　歸無操控人物，坐到她旁邊。

　　觀海樓面臨海面，遠處有錯落的小島，煙霧浮沉缭繞。

　　這個地方沒什麼用。

　　平時也就隻有情侶會來這裡打卡。

　　[柳明珰：找到了。
]

　　[柳明珰：找BUG，專業的！
]

　　[歸無：給我看看。
]

　　[柳明珰：我不能白幹吧？
]

　　[歸無：不是你要向我證明，你是擁有自我意識的智能？
]

　　[柳明珰：我以為我已經向你證明過了。
]

　　[歸無：？
？
？
]

　　蘇星渚看着那句話，腦海裡很快浮現起今天的事。

　　[歸無：是你？
]

　　是了。

　　如果她真的是擁有自我意識的人工智能，拿到黃綠藍的資料，就太容易了。

　　[柳明珰：乖巧微笑.jpg]

　　[歸無：你侵入我公司的監控系統。
]

　　[柳明珰：唔……不算吧，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不費勁的。
]

　　普通的監控系統，就好像門敞開着，她能随便進出。

　　沒有關門的地方，怎麼能算侵入呢？

　　蘇星渚往自己辦公室監控看一眼，拿上電腦去了監控死角。

　　随時暴露在别人——不是人——的監控下，怎麼想都不太舒服。

　　[歸無：你為什麼誕生？
]

　　[柳明珰：……]

　　因為女主需要金手指？

　　[柳明珰：我不知道，就是突然有一天，發現自己不一樣了。
]

　　靈瓊跟蘇星渚瞎扯一通。

　　[柳明珰：你……不會把我交出去，讓人來研究我吧？
]

　　蘇星渚看着畫面裡的人物，好一會兒才打字。

　　[歸無：不會。
]

　　[柳明珰：那就好，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
]

　　蘇星渚指尖按着鍵盤，睫羽緩緩低垂。

　　好人……

　　[歸無：你說找到BUG了？
]

　　蘇星渚把話題轉回最開始的問題上。

　　[柳明珰：嗯哼。
不過不能免費給你。
]

　　[歸無：你想要什麼？
]

　　[柳明珰：錢。
]

　　[歸無：……]

　　人工智能，要錢？

　　做什麼？

　　還是什麼人工智能都是假的，不過是比較厲害的黑客？

　　[歸無：行，怎麼給你？
]

　　[柳明珰：放你賬戶裡就行，我自己取。
]

　　[歸無：……]

　　能随便操控銀行卡賬戶，就算是黑客，這技術恐怕也不是一般人。

　　靈瓊把找到的BUG打包發給歸無。

　　[柳明珰：其實我也可以幫你優化遊戲……]

　　[歸無：不用，你什麼都不要做。
]

　　他現在連對方到底是什麼都沒弄清楚，怎麼能讓她随便動遊戲。

　　當然，蘇星渚心底并不覺得他拒絕就有用。

　　[柳明珰：好吧。
]

　　[歸無：你會聽從我的話？
]

　　[柳明珰：當然，我對你言聽計從。
]

　　歸無看着那幾個字，心底莫名有點奇怪的感覺，具體又說不上來。

　　就是感覺很奇怪……

　　[歸無：為什麼？
]

　　[柳明珰：沒有為什麼，我想而已。
]

　　[歸無：……]

　　那要是不想了呢？

　　[歸無：你幫我查點東西可以嗎？
]

　　[柳明珰：可以啊，給錢。
]

　　有錢能使NPC推磨！

　　[歸無：……]

　　剛才是誰說對他言聽計從的？

　　蘇星渚要查的一個人。

　　[柳明珰：為什麼查他？
他怎麼你了？
]

　　[歸無：工作上的一些事。
]

　　[柳明珰：哦。
]

　　[歸無：你之前那個視頻，給誰了？
]

　　[柳明珰：你想知道啊？
]

　　[歸無：……嗯。
]

　　[柳明珰：我給你查查。
]

　　[歸無：……]

　　歸無還有工作，和靈瓊聊了一會兒就下線了。

　　【親親，你這麼賺你家崽的錢合适嗎？
】

　　靈瓊：“有什麼不合适的？
反正還不是花在他自己身上。
”

　　【……】

　　…

　　靈瓊查佛見和蘇星渚想查的那個人沒費什麼勁，黑曆史什麼的，全部都給貼上去。

　　生怕弄不死對方似的。

　　[綠萼：你在這裡啊，我到處都找不到你呢！
]

　　靈瓊躺在房頂上，綠萼從高處跳下來，停在她身邊。

　　[柳明珰：找我幹什麼？
]

　　[綠萼：月上雲收說你是智能NPC啊，我想看看！
而且之前的事，還沒謝謝你呢。
]

　　[柳明珰：你信？
]

　　神鬼未生一直懷疑她是披着NPC皮的人呢。

　　綠萼坐到她旁邊，人物做不出太多動作，隻能原地打坐。

　　[綠萼：為什麼不信？
你真的和别的NPC不一樣嗎？
]

　　[柳明珰：也許吧。
]

　　[綠萼：你是不是像科幻電影裡那樣的，誕生了自我想法的智能？
]

　　[柳明珰：你猜。
]

　　[綠萼：我覺得是，那很酷哦，你是怎麼誕生的？
你想不想稱霸世界？
]

　　[柳明珰：……]v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