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找金子。

　　可是他卻沒看見過那些金子。

　　她是吞金獸嗎？

　　小姑娘神神秘秘地沖他笑一下，“秘密。
”

　　姜尋楚：“……”

　　小姑娘神采飛揚，“我還有很多秘密，哥哥想知道，可以親手來挖掘哦。
”

　　姜尋楚：“……”

　　這話絕對不是表面的意思。

　　姜尋楚有點經驗，所以不會再掉坑裡了。

　　…

　　一個月後，姜尋楚的疫苗初現成果，所以測試都安全通過。

　　現在就剩下臨床試驗。

　　于是開始在C市幸存者中招志願者。

　　這件事有一定風險，不過也是在為所有人做貢獻，所以志願者并不難招。

　　靈瓊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等來好消息。

　　疫苗有作用了，雖然有點後遺症，但是比起生命危險，那點後遺症不算什麼。

　　靈瓊不知道哪兒弄來一簇花，抱着跑到姜尋楚實驗室。

　　姜尋楚正和人說話，餘光瞥見靈瓊在外面溜達，不時伸着脖子往裡面看。

　　他和人說兩句，從實驗室出來。

　　“你怎麼來了。
”

　　“來恭喜哥哥呀。
”靈瓊從背後把花拿出來，“哥哥很厲害。
”

　　姜尋楚看見那花稍微愣了下。

　　現在已經找不到這樣的花了吧？

　　她送給自己的那盆花要不是養在實驗室裡，估計也早就枯萎了。

　　當然，他心底是有悸動的。

　　“不喜歡嗎？
”姜尋楚半天不接，靈瓊手都酸了。

　　姜尋楚剛想說話，靈瓊向前一步，在他耳邊道：“要是不喜歡，我也可以……把自己送給哥哥。
”

　　姜尋楚：“……”

　　姜尋楚此時有一種沖動，想好好地親她，想聽她軟聲軟氣地叫自己哥哥……

　　而他也确實這麼做了，靈瓊被他拉進一個沒人的房間，他把人抵在門上親。

　　冰冷的金屬門漸漸變得滾燙起來。

　　靈瓊起初還能站穩，後面幾乎是全軟在他懷裡，靠着他才能勉強站穩。

　　姜尋楚将人抱起來，放在中間寬敞的會議桌上。

　　靈瓊每次看見姜尋楚坐在會議室，和人一本正經開會的時候，她腦子裡想的都是這個畫面。

　　現在就要實現了，就很激動……

　　桌子上的文件，被兩人弄得滿地都是。

　　在事情不受控制前，姜尋楚最後一點理智堪堪将他拉回現實。

　　靈瓊：“……”

　　…

　　靈瓊唉聲歎氣地蹲在地上撿文件，快樂沒快樂一會兒，還得撿文件。

　　慘的一批。

　　姜尋楚已經把另外一邊的文件都撿起來了。

　　“我來吧。
”他把靈瓊拉起來，“你坐着。
”

　　靈瓊本身也不是願意幹活的人，能指揮人就絕對不會親自動手。

　　所以她随時坐到一旁，看姜尋楚整理文件。

　　姜尋楚把桌子恢複原樣，瞥一眼靈瓊，試探性詢問：“不高興？
”

　　靈瓊嘟嚷：“你半路熄火很高興呀？
”

　　“……”

　　姜尋楚下意識地往大門看一眼，掩飾性地清清嗓子，“這是在實驗室。
”

　　“不是實驗室就可以嗎？
”

　　“……”姜尋楚避開這個問題，“先出去吧，一會兒還得和王基地長和牧琛他們開會商量疫苗的生産問題。
”

　　靈瓊歎氣。

　　疫苗的後續生産問題和使用問題，全部都交給王基地長和牧琛負責。

　　靈瓊慶幸自己機智。

　　不然現在這活說不定就得她來做。

　　疫苗需要姜尋楚血液裡提出來的血清，所以疫苗數量其實并不多。

　　這個消息就沒有往外放，優先給能出任務的人注射。

　　姜尋楚的血液是無法替代的，所以産量這個問題是個無解題。

　　姜尋楚也試着培養那些抑制病毒。

　　但很奇怪，抑制病毒不是喪屍病毒，它們無法人工培養。

　　“這個問題解決不了，你不是要一直放血？
”

　　“……嗯。
”姜尋楚笑一下，“我再想想有沒有别的辦法解決。
”

　　靈瓊随口道：“你可以試試先給人注射疫苗，然後再讓喪屍咬一口，說不定會和你一樣産生血清抗體。
”

　　姜尋楚愣了下，他之前隻檢查過注射疫苗的人。

　　發現并沒有用。

　　如果按照他之前的流程複制一遍，也許會不一樣……

　　但這個有危險，姜尋楚不能直接讓人去給喪屍咬一口。

　　好在這不需要姜尋楚特意去做，注射疫苗出任務的人，也有不小心會被喪屍咬的。

　　雖然比不上他身體裡的，但也有用。

　　特别是喪屍病毒感染得越多，效果就越好。

　　那種被關在實驗室裡的喪屍，壓根沒什麼作用，得外面的野生喪屍才有用。

　　所以牧琛整天帶着人外出釣喪屍。

　　“琛哥，我們不會一直要這樣被喪屍咬吧？
”

　　牧琛：“現在隻有這個辦法，又不會死。
”

　　“可是很痛啊！
！
”某個隊員捂着屁股，“上次咬我屁股，我屮，痛死了！
！
”

　　這話引起一陣哄笑。

　　一個隊員同情地拍下他肩膀安慰：“沒事，命根子保住就行。
”

　　“……”

　　“快快快，喪屍來了。
”

　　頓時一片哀嚎。

　　但還是得挨個排隊，讓喪屍來咬。

　　唯一的好處就是，出這樣一次任務，可以養傷大半個月不用工作，還有肉吃。

　　後來C市附近的喪屍可能知道他們在幹什麼，都不上當了。

　　每次看見有人釣魚執法，喪屍都遠遠避開。

　　害得他們得跑去更遠的地方。

　　他們不知道這樣多久，但是生活得繼續。

　　為了更多的人注射上疫苗，很多人都願意主動做出貢獻。

　　所以後面姜尋楚幾乎不用放血了，他的時間也總算寬裕起來。

　　…

　　幹淨明亮的房間裡，女孩兒蹲在地上，姜尋楚坐在床上，身上套着一件浴袍，露出了白皙的大腿。

　　從外面看，這兩人的姿勢是有些不對勁的。

　　但是靈瓊隻是用手戳姜尋楚傷口位置，讨論他大腿上依舊蔓延着黑色紋路。

　　“疫苗對你沒用，那這個是不是永遠不會消了？
”

　　現在傷疤隻是很淺的一個印子，黑色紋路分散在四周，乍一看，挺像個紋身，還挺好看。

　　“也不影響我身體，沒什麼問題。
”姜尋楚想用衣擺蓋住。

　　隻要不靠近隕石，就不會有問題。

　　他身體也很正常，沒有任何毛病。

　　靈瓊用手擋住了，她仰頭看他。

　　姜尋楚對上她視線，在她眼睛裡看見了自己，稍微愣神。

　　待他感受到大腿上傳來那點溫度，回過神就見女孩兒低着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