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不是大度的人(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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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嫉妒心,就像這裡破敗不堪的人格,是病态的,什麼事做不出來!
白衣少年勉強看向對方,久未倒影過影像的眸光中,給了對方一點恩賜,他不懂得無謂的感情,但對方說的也許有一定的道理。
黑衣少年不以為意,對方不在乎他,他又何嘗在乎對方,利益平分下的共治罷了:“你認為不可能?”對方病的更重,不懂很正常,多解釋一下就行。
白衣少年卻轉過頭,手臂輕揮,河面頓時被一片安靜祥和的家人占據,畫面裡的人生活的人平靜、悠閑,會笑能哭,有朋友有愛他的家人,是潛意識裡本體最想成為的樣子。
他當時就在現場,意識海如今能捏造出這樣的人格,也多虧那團金光的幫助,是意識海小心謹慎托捧出的最想要的人格,因為重視,所以給與了很多很多,幾乎自行形成小世界。
畫面中的生活還在繼續,四月的季節裡,飛揚的植被,漫天的陽光,他走在人群談笑自如,張揚平和,是二十多歲的青年,最常見的樣子。
白衣少年在評判。
黑衣少年冷哼,怕他看不懂,畢竟在對方眼裡,一切都是虛妄,一切都不被賦予意義,不說他未必懂。
黑衣少年靠在空氣上:“你也看到了,他有所有人類普遍的性格,自然就會有普遍人類的缺陷,他們會愛自己的家人,會融入群體,意味着也會因為得失有感情起伏,會相信表演的最真的謊言,會落入陷阱,會同情弱者,會喜新厭舊,會嘗試刺激,還是你認為他不會?”
那又有什麼關系。
白衣少年揮手,畫面消失,眼前依舊是奔騰的血河。
他隻是覺得詫異,剛才的換面,眼前殘酷的‘現實’,如今潛意識卻想在這片屍橫遍野裡誕生安逸和平,白衣少年理智的覺得,是有一些牽強。
就像主意識再模仿,也成為不了他見到的那兩個孩子一樣。
黑衣少年等着他做決定,但看他無動于衷的樣子就知道他沒有看懂:“你覺得,就剛才那個感情外漏到不收斂的人,會沒有人想鑽他的空子。
他是抵得住别人的美人計,還是抵得住痛苦或者快樂的誘惑,這種人格,就不該誕生在這裡。”他對自己的存在分外珍惜,并不想消亡在下一次的崩塌裡。
白衣少年無意識的看向黑衣少年虛幻的上半身,他還沒有完全恢複,就像這片天地看似恢複了正常,那隻蝴蝶卻沒有再飛出來過一樣,枯木孕育的你嫩芽也早已經消失。
接近崩塌的意識海造成的後遺症是及其嚴重的,這裡的意識,再強大再掙紮,如果消耗的多了,也會枯萎,意識會完全消散于虛無。
白衣少年沒有說話。
黑衣少年也沒有繼續逼迫。
彼此在對方眼裡都是這次崩塌重建後的‘豆腐渣’工程,黑衣的身體沒有恢複,白衣的控制力明顯還有些顫抖,都需要點時間消化。
還有絞殺那個人格或許會付出一定的代價,可如果不絞殺,放任他出去,他的生存軌迹、應對能力,絕對會讓郁初北失望。
就憑郁初北看管他和白衣時的掌控力,就知道哪怕不是她的,她也絕對不允許别人碰,如果别人碰了,她就不要了。
如果那個傻白出去,會有什麼後果不是早晚的事嗎。
到時候等主人格醒來,意識海絕對會第二次崩塌,或者徹底崩塌,不再重建,而他們都會消失,這裡是雖然充滿罪孽、背負着痛苦,但他們也撐到了現在,也想讓他永久的存在,哪怕有些殘缺不全的缺點。
所以,為什麼要冒風險!
有意識的絞殺,和無意識的崩塌,哪個傷害最大。
白衣少年當然知道黑衣在說什麼,想到自己不久前隻是從她身邊經過,就被餓醒時的一幕,也大概了解一些那個女人,的确不是理智的人。
可能是想到那個女人,圍繞在白衣少年手臂上的沙點突然微弱的亮起,繼上沉寂之後,這是它第一次發光,光芒還有些虛。
白衣少年并沒有注意,他隻是認同主意識的愛人,确實不是心胸寬廣的人,捏出來的一号人格,也的确過于平庸,缺點太多,會是隐患。
黑衣少年疑惑的看向白衣少年手臂上的光沙,這些光這片空間裡很多,但都集中在主意識旁邊,它們還有一個巨大的作用,能溫養人格,所以主意識的伴生體都要虛化出腿了。
因為他曾經試圖從那團巨大的光沙中分離出一點,但失敗了,不單他失敗了,所有人都沒有成功。
“你怎麼得到的?”黑衣怎麼能不震驚,他現在也需要!
白衣少年沒有關心這些,他在分析絞殺人格的利弊。
黑衣少年又問了一遍,因為他确定不能分離,就是白衣應該也不能,那是屬于主人格的。
但如今白衣卻有一粒,雖然光芒不盛,但慢慢的孕養也是一分力量,來一點啊,誰想死。
而且在他的思想裡:需要,當然就要搞到手。
黑衣少年又嚴肅的問了一遍!
白衣少年才回頭,發現手臂上的光沙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亮了,自從被餓醒後,前些天暗淡的在‘太陽’下根本看不見。
所以是怎麼得到的你?
白衣盡量回憶一下,又自行打斷了,無關男人女人,隻是不太在意:“我同意絞殺。”
黑衣少年見他提這事,先将光沙的問題放在一旁,商量正事,因為絞殺不容易,相當于從意識裡挖一塊肉,會造成記憶确實、混亂,比溫養意識更加重要。
但也要做。
絞殺,需要三個意識合力推動意識海挖肉。
白衣少年招手。
第三個意識,也是這次新分離出的意識,還是一個嬰兒。
黑衣少年見到對方,嘴角立即漏出一抹諷刺,但也不自覺的看了這個黑心的嬰兒一眼,并與他剛剛觸碰過的小孩子作比較。
事實證明,單從外觀上來說,他面前這位長着大頭,咧着一口獠牙,滴答着血腥口水随時想吃人的樣子,在賣相上毫無勝算。
更不要提他通透的外皮下,猩紅的黑色血管和漆黑的心髒,看起來就跟他們一樣,肯定不正常。
黑衣少年一時間不知道這是本體的映射出的自我,還是幻想中,他讨厭的兩個孩子的樣子。
如果是後者,肯定捏錯了,對方比他好看一百倍,如果與那兩個孩子放在一起,肯定外面的更得那個女人喜歡。
但有一點,黑衣少年可以肯定,就是這圖怪物放出去,也比那個正常的人格放出去安全,因為一看就腦子不好使。
這是這些年他在外時總結的經驗,感情世界裡,對方可能不介意你是好人壞人,愛到變态甚至不介意你有三有四。
但郁初北不太變态,所以她可以不計較本體不愛她,是不是有病、是不是好人壞人,但絕對計較本體愛别人。
在黑衣看來很有病的理論,甚至利益沒有最大化,但在她心目中成立。
黑心的嬰兒想跳上白衣少年的肩頭,張開獠牙鋪了上去,突然被那個光點灼燒一般,發出尖利痛苦的嘶吼,猙獰的摔落在地上!惡狠狠的瞪着那個光點,活像從這片血河裡誕生的罪孽。
黑衣少年沒有同情心的看着地上的一坨肉。
白衣少年渾不在意,并不介懷對方的冒犯:“開始吧。”
……
這是一個某長而又簡單的過程,簡單來說就是——獻祭,用獻祭的力量,來調動混沌的意識海,攪碎錯誤的人格。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來自愛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