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姑娘,我都出三百兩銀子了,你才花了五兩銀子買的,能賺一大筆,你為何不賣?”
那人突然伸手,攔住了席鳳主仆的去路。
席鳳擡起頭,冷冷看向對方的眼神,“怎麼,我不賣,你還想強買不成?”
對方的眼神,十分冰冷,被她盯着,印啟凡直覺被一條毒蛇盯着般,背上寒毛直豎,雙腳下意識的想逃,可一想到那罕見的洮硯和禦墨,他的雙腿就像是釘在了地上,動不了。
他嗫嚅道,“那倒不是,隻是……”
席鳳快速打斷對方的話,強勢道,“不管我花多少銀子買的,那東西就是我的,我的東西,我願意賣就賣,我不願意賣,你就是出價一千兩銀子,也不賣。”
說完,席鳳扭頭就走。
香草瞪了一眼印啟凡,道,“看着人模人樣的,沒想到,還想要搶奪我家小姐的墨塊和硯台,真不要臉。”
被主仆二人冷怼,印啟凡氣的咬着牙,黑着臉,死死瞪着主仆二人離去的背影。
席鳳得了幾塊好墨塊,一塊好硯台,心情十分的好,印啟凡的那段小插曲,也很快被她抛卻腦後,她和香草又去了筆墨鋪子裡,買了兩刀宣紙,兩塊硯台,兩塊墨塊,然後回家了。
香草看着新買的墨塊和硯台,不解的問道,“小姐,你不是買了五塊墨塊麼,怎麼又買兩塊,兩個小少爺也用不了這麼多啊。”
“知道為何那男人,一直要買我手中的墨塊和硯台麼?”席鳳神秘的笑着,“因為,那硯台和墨塊是罕見的洮硯和禦墨,是史上皇族人才能用得起的貢品,如今市面上已經很少能見到了,就是有,也都被大戶人家收藏着,沒人舍得用。”
前世,這幾塊墨塊和硯台,是被印啟凡買走的,不過,他也沒收藏,而是在楚二爺的生辰宴會上,送給了楚二爺。
她還記得,當時,楚二爺收到這一套硯台和墨塊後,滿臉驚喜和激動,欣喜若狂,也因此,讓她多看了一眼那硯台和墨塊,也讓她深深記住了硯台上雕刻的是一個猴子戲水的圖案。
剛才,她在地攤上,一眼就看到了那塊硯台,和前世印啟凡送給楚二爺的硯台一模一樣。
雖然髒兮兮的,但硯台上雕刻的在戲水的猴子,活靈活現,是怎麼用塵土掩蓋也蓋不住的。
再看到五塊墨塊上的雕花,也和印啟凡送給楚二爺的一模一樣,席鳳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啊。
這硯台和墨塊,明顯就是前世印啟凡送給楚二爺的那套。
這好東西,席鳳焉有不買的道理。
就在席鳳給銀子時,無意間看到了印啟凡朝地攤上晃悠悠走來,席鳳才會等不及讓老頭兒找東西包墨塊和硯台,自己先拿了帕子快手快腳将東西包起來,不過還是慢了一步,還是被印啟凡看到了。
印啟凡一眼就認出了是洮硯和禦墨,才會對席鳳緊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