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兩人便分頭行動,當顧知夏出了城外,在驿站喬裝打扮休息之時,突而聽聞到周圍有人在談論顧知夏與楊志安趕往前線之事。
顧知夏警覺颦眉,這不該啊,皇上是傳的密令,又怎會是在外界流傳着呢?
而在暗處之人若是知曉了消息後,又怎會是無動于衷呢?
顧知夏忙是讓人去給楊志安送了信,讓他一切小心。
待事後了好幾日後,顧知夏已然快馬加鞭出了京城好幾百公裡,本一路順暢是好事,就連龍衛也是驚奇,他們一路警惕不已,若真是有人阻撓,他們倒覺得是意料之中。
但這一路實在是順暢過頭了,就仿佛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顧知夏突而拉住缰繩,停下的馬蹄,龍衛意識到後,停下轉掉頭方向,向顧知夏問道,“顧大人,怎麼了?
”
“背後之人決計不應該是沒有任何動作的,除非。
”顧知夏仿佛是想到了什麼,雙眸突而一緊。
想到此處後,她再是忍不住,背向而行。
龍衛自是跟了上去。
顧知夏心急如焚,隻希望并不是如她所說!
楊志安定然不能有事。
一定要等等她!
她本想分一隊龍衛保衛楊志安,但楊志安卻決然并不接受,故而他身邊隻有府中侍衛。
但侍衛的精練程度,又怎能是比得上龍衛呢?
背後之人隻需要簡單一想,便能想到誰更容易對付。
她趕了一天一夜,終于是找到了楊志安,正巧,楊志安正是被人團團圍住,他雖被侍衛保衛其中,但終究是敵多友少,楊志安被敵人将他與侍衛分散,楊志安便落了單,緊接着,一黑衣男子舉劍便朝向楊志安重重砍去。
顧知夏見狀,忙是示意龍衛上前營救,龍衛飛身上前,将正要傷到楊志安的敵人打退,楊志安擡眸間便見到了為他擔憂的顧知夏,他颦眉道,“你怎麼回來了?
”
他本想着,顧知夏斷是不知曉他如今身陷險境,雖是他有着面臨喪生的危險,但想到龍衛皆是在顧知夏身旁,他心中便安心不已。
如今,卻沒曾想到,顧知夏此時竟會是趕了回來?
顧知夏扶住楊志安,雙眸中充滿了緊張,“你沒事吧?
”
楊志安搖頭,“娘子,我無礙,但,你怎麼回來了?
”他再是擔憂顧知夏不過了,沒曾想,顧知夏竟還自己送了回來。
“怎能是不回來呢?
難道還要讓你一個人面對這些?
”說到此處,兩人相視一笑,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兩人都不可能放下對方。
“我帶你走!
”顧知夏扶起楊志安,兩人便攙扶起準備離開這裡。
但由于這些人黑衣人武功高強,且人數衆多,龍衛誓死保護楊志安與顧知夏,且采用的保守打法,不過片,刻後,顧知夏便親眼得見龍衛倒下了好幾個。
但她更是下定了決心,定是要活着離開這裡,不然,就實在是辜負了他們的付出。
當顧知夏扶着崴了腳的楊志安藏到了一個山洞之中,龍衛将痕迹隐藏了過後,幾人便在這裡是躲了好一會兒,等到了黑衣人徹底是離去了,幾人這才是到了邊疆。
這一路上,龍衛已然是損失了八個。
等到了邊疆後,顧知夏讓人好好給楊志安安頓了下來過後,顧知夏便着手是讓人去查黑衣人的來源,但問遍了許多處都查不到他們究竟是何門何派,又或者說,他們是特意改變了招式,這才是讓他們無處可尋。
入夜了後,顧知夏安慰楊志安入睡,楊志安乖順的蓋着被子,一雙眸子明亮,睜着看着顧知夏。
顧知夏見他如此,不禁是道,“怎的,不放心我嗎?
還不肯入睡。
”
楊志安勾唇,一雙眸中充滿了寵溺。
“就想這般看着你,永永遠遠。
”楊志安這般說完,顧知夏再是忍不住輕笑起來,沒曾想,他竟會是說出如此天真之話。
“好。
”但顧知夏還是答應了下來。
待楊志安入睡後,顧知夏這才是在他旁邊睡下,楊志安如今是傷殘人士,自是該好好照顧。
但過了一個時辰,顧知夏仍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她心中總是想着楊志安被刺殺一事,以及那些人有意藏住了自己師承何處,想想便覺有趣不已。
這一切,都太巧合了,不得不讓她是多想,這背後,究竟是什麼人,在故意而為之。
就在此時,她發覺房間外面有可疑之人,鬼鬼祟祟又小心翼翼的步伐,仿若是要做什麼暗害于人的事情一般。
顧知夏心中一緊,她自是能想到什麼。
她立即将楊志安喚醒,示意他别出聲,楊志安與顧知夏何其默契,隻一個眼神便得知事情定是不簡單,他與顧知夏快速将被子整理好,仿若成有人還躺在被子中一般,兩人便躲到了屏風後面。
當這黑衣人正想推門而入,還剩的十二龍衛誓死保衛兩人,待這黑衣人破門而入,他躲過了龍衛拼死到了榻邊,正是想要一刀下去,顧知夏與楊志安突而現身,吓得他一哆嗦。
他也未是想到,顧知夏竟會是從那個地方出來!
龍衛們心中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接下來便是聚精會神對付黑衣人。
黑衣人見自己已然跑不掉了,便刀在脖子上一抹,便失了性命。
如此忠心的暗衛,背後的勢力得是多麼強大。
顧知夏越發覺得,此事是不簡單。
能這般自由出入這裡,想來,背後的勢力定是不小,越是這般,顧知夏便越發覺得,這件事确而是不簡單。
究竟是誰在背後做卧底,裡應外合,顧知夏都一定是要将這個人給揪出來,為民除害。
她本想是将此事告知主将大人,卻正好,主将是到了前線守衛,如今不在城裡,而任職副将之人,顧知夏卻又信不過。
她心中正是矛盾之際。
楊志安看出了顧知夏心中所想,他同樣為顧知夏而擔憂,他讓人下去将副将的生平給查了一下,這一查,果不其然,查出了這副将竟然是太子舊黨。
雖然太子如今已是徹底失勢,但并不代表沒有人便不會記得太子,甚至是為太子報仇。
在太子一黨的眼中,皆是因為顧知夏,太子才會是失勢,故而,若是能除掉顧知夏,便是為太子複仇了。
如此,那副将對于顧知夏來說,便危險的很,但如今主将卻又不在,若是副将想要讓人動手,是輕而易舉便可混進來。
但幸還有龍衛,日日夜夜是護住兩人,這才是讓兩人較于安全了些。
但顯然,這背後之人發覺自己是傷不了顧知夏,便将主意打到了糧草身上。
糧草大部分失竊的消息傳來,這可是将顧知夏驚到震驚,看來,這些人是想要來個甕中捉鼈。
一旦是沒了糧草,别說是前線的将士,就算是楊志安與顧知夏,也得是開始為生計憂愁。
這些人實在是太為卑鄙了!
因為龍衛是舍生保衛,讓他們實在傷不到自己,便将主意打到了糧草上。
且不說顧知夏這裡沒了糧草,前線部分也同樣沒了糧草,顧知夏還要想方設法是補上這個窟窿。
她與楊志安商議了一下,此時,該是選擇保命,将背後之人給拎出來,還是說先解決前線的糧草一事。
“前線的備用糧草最多能撐三日,若是在這三日之内不能籌集到糧草,那前線與羌人部落的戰争便定然會是輸。
”
屆時,城池失守,别說他們,就連舉國的百姓都會是受到牽連,顧知夏實在是不忍心見到這個場面。
但此時,她更是清楚,若是不能解決這個副将之事,接下來,他指不定還要怎麼給自己使絆子。
到時,自己是否還有命去支援主将都還是問題。
若是換了别人,恐都會是選擇立馬是去支援主将,但偏偏顧知夏不同,她必須是得賭一把!
想到此處,她便帶着所剩的十二龍衛與楊志安到了副将的住所。
副将很是畢恭畢敬,顧知夏直接劍指于他,這主動出擊,倒是反讓他心驚不已。
他心裡一直以為,顧知夏會是支援前線,畢竟,沒有人會為了他一個小喽啰耽擱大局。
但顧知夏偏偏便是不同。
“副将,你可還有什麼話說?
”既兩人已然翻臉,顧知夏便可以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副将見顧知夏都已經是劍指自己了,便知曉自己是沒有必要再做戲的。
“看來,還是被你發現了。
”副将也并不想否認了。
“是,你隻要說出其餘糧草被你藏到了什麼地方,我自會放了你。
”
副将卻冷笑一聲,“顧大人,您實在太高估自己了。
”說完,他拍了拍掌,一隊士兵上前來将顧知夏同樣圍住。
看來,他也是早有準備。
楊志安将顧知夏擋在身後,并道,“娘子,你放心,我斷不會讓他們傷害與你。
”
顧知夏向楊志安投去了心安的淡笑,随即從懷中掏出了龍令,她高舉與此,在場之人皆是被這龍令吓到無以複加。
龍令如朕親臨,在場之人就算是再恨毒了顧知夏,但龍令在他們心中的威嚴是決計不可侵犯的。
“你們确定要與我為敵?
”如今顧知夏手握龍令,便是如黃袍加身,如朕親臨,有誰是敢放肆。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無人是敢與顧知夏作對,除非是不想要自己的九族了!
這副将怎麼都沒想到,皇上竟是信任顧知夏到了這種程度,将龍令都是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