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楊志安是誰,他心中向來隻有顧知夏,決計不會因為其他而心軟。
他繼而是堅定道,“隻能辜負晴妹妹一片好意了,還是請離開吧。
”
範晴兒雙眸一緊,她手裡緊緊捏住媚藥,看來,自己還當真是小看了楊志安的自制力。
但,她也決計不會放棄,沒有男人會拒絕自己送上門的女人。
想到此處,她便準備撲上前去,楊志安見狀,快速退開一步,範晴兒便撲了一個空。
“楊哥哥,你當真便如此狠心?
”說到此處,範晴兒眼中帶淚。
“休要胡言!
”說完,楊志安大步到了門口,拉開門,重聲而道,“來人!
”
範晴兒雙眸這才是浮現出了驚恐,她一扯自己的領口,又淩亂了頭發,做衣衫不整狀,“楊哥哥,我們剛還同床共枕,怎的你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呢?
”
聞聲而來的人見狀,驚訝不已,這麼久以來,楊志安與顧知夏從來都是琴瑟和鳴,如今,顧知夏剛是出去一晚,便鬧出了這等事,果然,就沒有不偷腥的貓。
“你胡言!
”楊志安指着範晴兒,重重而道。
他怎能是忍,這若是讓顧知夏知曉了,定會是将他休了。
他可是最為了解顧知夏的人,若是他一旦有什麼出軌的行為,顧知夏定是不會容忍!
“我為何會是拿自己的名節來胡言,楊哥哥,你還想抵賴嗎?
”她帶着哭腔,楊志安突感,女人真是這世上最會演戲的生物。
楊志安不管其他,直接讓人将她抓了起來,楊張氏聞聲而來,見這個場面,很是驚奇,好奇出聲問道,“這是怎麼了?
”
楊志安隻瞟了一眼,道,“你自己問她。
”
範晴兒搖着頭,聲音哭腔不已,“伯母,是楊哥哥,他竟不負責任。
”
楊張氏不敢相信,自己是聽錯了嗎?
楊志安竟是不負責任?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楊張氏質問楊志安。
“娘,你相信兒子嗎?
”楊志安看着楊張氏,一雙眸中寫滿了真誠。
“但你若當真是做了對不起知夏的事,我就沒你這個兒子!
”楊張氏是從心中将顧知夏看做自己的女兒,打心裡疼愛,哪怕是楊志安,也不得是傷害顧知夏。
“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知夏的事。
”楊志安剛是這般道,範晴兒哭腔再是道,“你怎能這般不負責。
”
楊志安隻一揮手,示意将範晴兒的嘴給堵上。
範晴兒還想多說什麼,最終隻得是成了陣陣嗚咽聲。
就在楊張氏與楊志安僵持之時,顧知夏這才是帶着團子從門口走入,“我剛走便盯上了我相公,這吃相是否也太難看了。
”
楊志安見顧知夏回來了,忙是上前躲在顧知夏身後,“娘子,你可算回來了,剛才吓死為夫了。
”
見楊志安的态度轉變的突如其來,範晴兒更是心中不服,為何,楊志安在面對自己之時,便是如此冷漠,但又在面對顧知夏之時,卻又是深情不已。
當真是因為他不愛自己的原因,才會是如此。
“就是你這個壞女人,還打我爹爹的主意!
”團子指着範晴兒而道。
楊張氏越發是看不懂的,先是顧知夏回來的如此巧合,再是對折一切仿若是盡在掌握。
“婆婆,我們早就知道範晴兒對相公有不軌之心,故而,此番是試探于她,果真,她便是露出了馬腳。
”
楊張氏聽完後恍然大悟。
而楊志安一聽了後,将所有驚訝都表現在了臉上。
“敢情我這個當事者,便不配知道真相嗎?
”楊志安再是忍不住,心生疑惑。
顧知夏發覺到了不妙,但這也是意料之中。
她轉眸看向了楊志安,一雙眸子中帶着歉意與怯意,适當示弱。
“相公,此番是我錯了。
”顧知夏可憐巴巴的模樣,怎能是不讓楊志安心軟呢。
但一想到,她将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此,卻不告知自己,難道,也是帶了試探的成分想要打探一下自己嗎?
越是這般想,他如鲠在喉,難以啟齒,卻又不能釋懷。
顧知夏怎能是不知曉楊志安心中想法。
她示意團子,讓團子出場,團子隻得無奈,看來,又是該自己出場的時候了。
“爹,你就不要生娘親的氣了好不好。
”團子扯着楊志安的衣角撒嬌而道。
楊志安怎能是當真與顧知夏生氣呢,他最多隻生生悶氣,與顧知夏,他是舍不得生氣與吵架的。
“不會。
”楊志安輕笑而道。
既顧知夏都是相信楊志安,那自然便也不能有任何懷疑了。
“隻要你們感情無虞便好。
”楊張氏道後,看向範晴兒,雙眸中隻有失望。
“我自認也待你不薄,你來到楊府,也是給你最好的待遇,但沒曾想,你終還是。
”說完此處,楊張氏隻得是歎了氣,對于這份變質的親情,她隻得是感到惋惜。
“伯母,我是真心實意想要做您兒媳的,哪怕隻是一個妾室,您都不能滿足晴兒嗎?
”她知曉,自己已然再是裝不下去了,便幹脆打開天窗說亮話,将自己的心裡話都說了出來。
“但我已經有兒媳了,且我決計是不會讓志安納妾的,我們家能娶到知夏這樣的兒媳,是我們楊家的福氣,人要學會知足。
”她這般說完,便婉拒了範晴兒。
範晴兒隻得認命了,她無力坐倒在地,眼神已然失去了光彩。
她輸了,且輸的徹徹底底,不僅是輸給了楊志安對顧知夏的深情與專一,還輸給了楊張氏對顧知夏的認可,以及團子對這個家的守護。
見範晴兒如此,沒有了任何威脅,顧知夏自也是覺得沒有再對付她的必要,便讓人将她給放了。
範晴兒得知後,擡起一雙大大的眸子,裡面充滿了震驚,她沒想到,竟是有人願意放過肖想自己相公的人。
“你這般做又是為何。
”當人拿下了範晴兒捂嘴的布團後好奇問出聲。
“能是為何?
你如今對我而言,已然沒有了絲毫威脅,我再對付你,豈不是顯得過于斤斤計較了。
”顧知夏這般反問出聲,在場的人心中不禁都是佩服不已,果真,顧知夏的想法便實在是與大衆不同。
“娘親,你可真是大氣,團子要像你學習,不得再是與同窗斤斤計較了。
”團子見顧知夏大氣,而自己卻還在經常與同窗打罵,這一對比便徹底對比出來了。
“團子學到了便好。
”顧知夏勾唇而道。
楊志安心中仍是帶着心結,二日一早,他心不在焉,待忙完了後,正巧幾個同僚相約去萬花樓品茶,楊志安主動道,“本官也一同前往。
”
這幾位官員皆是震驚,沒曾想,一向懼内的楊志安,如今竟也會是主動提出自己要去往萬花樓。
“楊大人不懼内了?
”衆官員帶着八卦的意味詢問出聲。
楊志安并未回答,衆人也覺得自己越界了,但想到楊志安有求,自然必應,一行人便去了萬花樓。
萬花樓景美,人更美,戲子翩翩起舞,絲竹管弦之聲不絕于耳,楊志安雖人在此,但心不在此,他雙眸出神,想着此時顧知夏在府中該是做何,這看的一旁的官員心中滿意不已,看來,楊大人對這裡定是滿足的,不然也不會聽出了神。
當顧知夏在家裡做好了晚膳,想着今夜自己親自是為楊志安賠罪之時,卻傳來了楊志安今夜不用來用膳的消息,顧知夏盤問之下,才知曉,他竟是去了萬花樓。
顧知夏并未有任何生氣的預兆與行為表現出來,反而淡定冷靜,便一直在桌邊等着,一旦飯菜冷了,便讓人去熱了又端過來。
不過一會兒,正巧楊志安回來了,他蹑手蹑腳想回到院子,心裡已然盤算好了如何給顧知夏賠罪。
他在萬花樓,要麼是發呆,要麼,則是思考着自己如此是與顧知夏道歉,待方法一想出來,他便迫不及待回府。
其他官員更是驚呆了,實在不明白楊志安這番操作。
“娘子,我錯了。
”見到顧知夏過後,楊志安直接道歉而道。
顧知夏沒有任何反應,臉色仍是平,她伸出手,道,“坐。
”
楊志安剛是坐下,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忙是起身而道,“娘子,為夫當真是錯了,大錯特錯,這不,我負荊請罪來了。
”
說完,他轉身,果不其然,他的背後竟還背着一把小木條,這還真是随了他所說的負荊請罪。
“萬花樓好玩嗎?
”顧知夏淡問出聲。
楊志安連連搖頭,“一點也不好玩,不僅不好玩,我良心難安。
”
見楊志安如此真誠(做作),顧知夏隻得是道,“好吧,那你坐下。
”
楊志安還有些不敢相信,顧知夏就這般放過自己了?
以他對顧知夏的了解,去萬花樓,這可是一件大事,若顧知夏不與自己計較,倒還真是奇了怪了。
但楊志安還是聽顧知夏的話坐下了,但剛一坐下,顧知夏的筷子一放下,發出清脆的響聲,楊志安當即彈起,以為顧知夏是發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