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四章葬着魔祖?
夜峰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次調動須彌界的力量從石台側壁沖擊而去。
一切很順利,不足一盞茶的時間,石台的石蓋猛然被掀動了一下。
“哐……”
石蓋被掀動,發出一聲略帶空曠的悠悠顫音,夜峰心髒猛的一跳,對之前的猜測越發笃定。
因為唯有石台中空,才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老頭臉色凝重,體内那渾厚磅礴的真氣透體而出,一身力量都被他凝聚起來,在緊張的防備,接下來将是最危險的時候,他也擔心變故發生。
夜峰還在繼續動手,調動須彌界的力量集中在一點,朝着石蓋緩緩推去。
“哐……轟隆隆……”
石蓋終于被掀開了一角,發出一聲和剛才一般無二的空曠顫音以及一陣摩擦發出的隆隆響聲。
然而這聲音隻是其次,緊随其後,那石台中蓦然間浩蕩出一股蓋世絕倫的氣息,那是一股足以震天懾地的煞氣。
這并不是帝煞之氣,但卻比帝煞之氣還恐怖幾分。
顧名思義,帝煞之氣乃是帝級強者的屍身腐爛之後才會衍生出來,而單純的煞氣不一樣,但凡死去的強者都會附帶這種氣息,與死氣有些相似,卻又沒有死氣那麼純粹。
這一刻,夜峰和老頭臉色巨變,那種壓力已經不用說了,最重要的是,兩人都笃定,那真的是一口石棺,裡面定然躺着一具屍體,否則不可能有煞氣沖出來。
鋪天蓋地的煞氣從那敞開的一角石台中沖出來,莫大的威壓一瞬間彌漫在整個須彌界中,短短片刻的時間,夜峰和那老頭皆是臉色蒼白,周身冷汗涔涔,無邊的壓力落下,雖然是煞氣,但卻彌漫着一股磅礴無邊的帝威。
那是屬于帝級強者永恒不散的一股威壓,就算大帝已經隕落,隻要屍體還在,那股威壓就一直在。
還好兩人離那石棺都不算近,否則單憑這股威壓就能将夜峰直接碾碎,老頭恐怕也難以幸免,因為這威壓比之帝兵全面複蘇還恐怖很多,夜峰雖然曾見過天神的屍體,但卻遠遠不及這具屍體。
夜峰丹田中的帝經在此時光華流轉,有虛淡的朦朦清輝流轉出來,幫他化解那股帝級威壓,一旁的老頭就沒有那麼幸運了,雖然他修為強橫,隻需臨門一腳就能踏足準帝,但在這股威壓面前,他依舊沒有半點抵抗力,身軀差點被壓得跪在地上。
這股威壓太過恐怖,就算夜峰有帝經流轉出來的清輝護體,但身軀依舊發出一陣陣磨牙般的響聲,聽後讓人頭皮發麻,時間長了,他定然也承受不住。
夜峰剛想帶着老頭遁出須彌界,但浩蕩出來的無邊煞氣卻漸漸淡了下去。
石棺那裡沒有任何動靜,隻是威壓還未徹底散去,這裡依舊很恐怖。
随着煞氣漸漸消退,夜峰才心驚起來,方才心中太緊張,而且一直在運轉功力抵抗,他沒有太明顯的感覺,此時放松下來才發現體内的異常,他周身血液躁動不已,真氣也是在經脈中洶湧,這一切都是自發的,而且還難以壓制。
老頭長出了一口氣,擡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臉色依舊蒼白一片,歎道:“果然是一具帝級屍身,剛才那股煞氣應該是這無數年來沉積在石棺中的,石棺突然被掀開,那煞氣好比湍急的河流突然遇到了潰堤,才洶湧出來,如今好了,應該沒什麼危險了!
”
老頭說完看向夜峰,這才發現夜峰情況有些不對勁,此時夜峰額頭大汗淋漓,道道青筋暴突起來,臉色也已經漲紅,模樣看上去有些吓人。
“小子,你怎麼了?
”老頭臉色有些難看,皺眉詢問,而且第一時間就是擡頭朝那副石棺看去,但石棺壓根就沒有半點動靜,連之前噴薄出來的煞氣也都消散大半了。
“轟……”
還不等老頭回神,夜峰周身蓦然蕩出一股氣息,體内金色的真氣像是烈焰一樣透體而出,氣息波動非常劇烈,而且很紊亂。
“這是……莫非受了石棺的影響!
”老頭臉色凝重,在外界的時候夜峰就說過,靠近這石棺,他體内的血液會莫名的加速流轉,如今石棺已經被掀開了一角,而夜峰剛好出現這種情況,很可能是受了石棺中那具屍身的影響。
老頭再擡頭看向夜峰的時候,發現夜峰的雙眼已經一片空洞了,似如靈魂離體一樣,而且接下來夜峰的動作将老頭吓了一大跳,夜峰如同一具行屍走肉那樣,居然僵硬的朝着石棺走去。
“小子,你幹什麼,趕緊停下來,那石棺中煞氣依舊很恐怖,輕易就能将你碾碎!
”老頭變色,急忙開口朝夜峰大喝。
隻是夜峰對老者的話語置若罔聞,身軀像是機械一樣,很是僵硬,一步步朝着石棺走去。
“該死,莫非那屍身衍生出了惡念,在誘導這小子!
”老頭臉色幾次變化,最後沒辦法,他不能眼睜睜看着夜峰去送死,猛地運轉周身功力,朝着夜峰籠罩而去,要将夜峰直接定住。
在龐大的能量包裹下,夜峰身軀愣愣的頓了下來,然而還不等老頭松氣,那石棺竟然自行顫動了一下,一股莫名的氣息從石棺那道縫隙中彌漫出來。
随着那股氣息彌漫開來,夜峰臉上浮起了一抹掙紮之色,随後他的身軀像是燃燒起來一樣,金色的真氣瘋狂的躁動,缭繞在他體表,像是一縷縷金色的火焰在跳動。
于此同時,夜峰身後蓦然間出現了一道虛影,老頭打出的力量瞬間就被震散。
“帝體之魂……莫非石棺中葬着一位帝體,否則也不可能與這小子産生共鳴,以帝體成帝,難道是魔祖嗎?
”老頭自語,話語從他口中說出來将他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難道這石棺中葬着的是魔祖?
這确實有些不可思議,他以往還推測魔祖沒有隕落,或許是藏在不為人知的地方,又或是隐匿于芸芸衆生中,隻是無人察覺,但從如今這情況來看,似乎不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