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一章帝戰
此時衆人都一片茫然,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離開的,人人神色呆滞,飛落在地上之後,一行人直接癱軟在地,像是被極刑折磨了數十年一樣。
雖然人人都是重傷之軀,不過心靈所受到的沖擊更加恐怖,在帝威之下,不死已經是萬幸了。
縱使他們已經遠離了百餘裡,然而那裡散發出來的蓋世威壓依舊能清晰感受得到,不僅是這裡,這一刻,在整個修羅聖域上,但凡是聖境以上的強者都紛紛變色,兩股帝威席卷八荒,震驚天地!
整片大陸上似乎一瞬間就被大帝之威籠罩了,氣息擴散而出,瞬間波及了整片大陸,天地大道交感,隆隆作響,在無盡深空中顯化出了無盡的天地異象,祥雲突兀的顯化而出,鋪滿了整片天空,天邊更是霞光萬道,無盡的瑞彩籠罩四方……
這一刻,一些枯井中清泉汩汩而流,從新溢滿,一些枯木更是如逢春一般,抽出了新的枝葉……
隔着此地無盡遠那些大勢力和超級大宗派中,一道道身影紛紛沖天而起,人人驚駭萬分,皆是遙遙看向這個方向。
“發生了什麼,難道這大陸上還隐藏着大帝?
”
“這兩股帝威……竟然如此強盛,絕對不是帝兵,是大帝散發出來,難道……”
……
隔得最近的四座城池,青州城,玄州城,通州城,浩州城,無數的修者直接被擴散的帝威壓得癱軟在地,也不知多少人在朝着城外朝拜……
這四座城池雖然隔得近,不過似乎魔祖早已洞察到,身為帝者,俯視芸芸衆生,對尋常生命同樣看重,他似乎控制了戰場,那崩飛出來的氣浪都朝着城池相反的方向沖去。
兩股帝威浩蕩,不過其中一股帝威僅僅散發出一盞茶的時間,随後便散去,形同極盛而衰,片刻之後便消散得一幹二淨。
夜峰立身百餘丈之外,凝目盯着遠處,恍惚間他看到天神的屍身直接被打爆了,被魔祖手掌壓落,直接化成了一片塵埃……
天神恐怖萬分,然而終究是隕落了萬載,生前的力量早已流逝殆盡,殘留的惡念早已不複生前的威勢,而今如煙火般,屍身炸裂,化為塵埃灑落……。
這一戰結束得太快,夜峰本以為魔祖縱使再強,但也隻是一道虛影,這一戰恐怕要持續很久,但一切遠超他的預料。
夜峰深知自己與這位大帝有着太多的因果關聯,體内的帝經,還有那兩截帝兵……其中太多都是這位大帝留下的,再次之前他也聽說過不少關于魔祖的傳聞,知道魔祖曾斬殺過天神,甚至還用天神的神骨來祭煉帝兵,取神血滋養……
但如今看來,這位大帝的恐怖程度還遠超他的預想,大帝一生神秘,常人本就無從揣測其威勢,而今一道清輝凝聚出來的身影,似乎隻帶着一些思感,竟然也能擡手間将天神的屍身轟碎……
那具屍身被打碎之後,這天地間隻剩下了一股強盛至極的帝威。
“轟!
”
此時,那高空深處忽然傳來一聲巨響,驚雷蓦然間在深空乍現,像是有什麼東西要下來一樣。
夜峰當即變色,心中無形中感受到了一股恐怖到難以想象的沉悶壓迫感,那深空無形中似乎有一股浩瀚如海的威壓将要降臨而來。
“吼!
”
此時,下方大地山搖地動,魔祖似乎發出一聲爆喝,他的身影一步邁出,一瞬間恍若時光倒流,那身軀上爆發出一股驚天之威,燦燦光華逆空而上,猛然間轟入深空。
夜峰懸浮在半空中,此時差點被直接震落下去,那股威勢驚天動地,恐怖到無法衡量。
隻是深空中并未有什麼東西沖出來,沉悶的氣息随後也漸漸散去。
随後魔祖散發出來那股恐怖的帝威也于轉瞬間散去,夜峰視線中,魔祖的身影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再無迹可尋。
夜峰吃驚不已,急忙運轉百行步朝前沖去,想隔近看看。
“身負帝體,也背負了太多的因果……萬劫加身……生死一念間!
”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忽然傳進他耳中,夜峰身軀一顫,慌忙朝四周看去,轉了一個圈也沒有見到魔祖的身影。
他回頭之時,發現魔祖的身影居然站在他身後!
夜峰大驚,如今面對這位強者,縱然對方身上沒有絲毫威壓散發而出,但夜峰也感覺渾身如同被萬座大山鎮壓一樣,無形中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壓力。
“前輩,你……”
夜峰看着眼前這道身影,心中波瀾萬千,這身影似乎也隻是一道烙印,應該是藏于帝經中,不過之前從未出現過,夜峰心中有無盡的疑惑,這位絕世大帝如今還活着嗎?
雖然帝塚蔓延了三個大陸,但如此強勢的蓋世尊者,又有誰能将其毀去?
“曾經有意将帝經分離,如今已經重合,須彌将開!
”魔祖默默看着夜峰,随後輕歎:“你若能煉化永恒之火,便可号令諸天之火,大道加身,倒是比常人快了一步!
”
夜峰心中駭然萬分,莫非帝經中那方空間真的就是須彌界?
其中又隐藏着什麼秘密?
那方空間中夜峰曾經進入過,但似乎隻是一個小空間而已,并沒有感受到什麼特别的地方,之前冰雪聖宮的白衣女子不惜耗費數月的時間搜尋,随後更是如跟屁蟲一般跟在他身後,就是為了須彌界,如今連魔祖都親口提起,可見那其中定然隐藏着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魔祖能看透夜峰心中所想,但卻沒回答什麼,他目光接而環顧四方,眼眸中帶着萬古滄桑,這一刻,萬事萬物仿佛都在他眼眸中幻滅,時光飛逝,滄海成塵……
他輕歎道:“興衰輪回,盛極必衰,又要迎來一次大破滅了嗎……”
夜峰臉色大變,魔祖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
魔祖說完,目光回轉,默默看着夜峰,眉頭微皺,似乎想說什麼,不過終究沒有開口,隻是輕歎了一聲,随後身影就這樣緩緩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