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二百二十章劍道之聖
從虛空中劈落而下的劍氣看似尋常,出手之人似乎隻是大聖境強者,然而落下的一瞬間,當即便有一團血光暴起。
天府宮那尊大聖本想直接去硬撼,舉拳轟上去,但碰撞的一瞬間,他突然慘叫起來,一雙拳頭一瞬間被劈碎,被那劍氣直接碾爆,竟然完全承受不住。
他滿臉駭然,身軀暴退,但高空中此時接連顫動,一道道肉眼可見的劍氣刺穿而下,接連兩道劍氣将那尊大聖擊穿,硬生生将他從高空中擊落到地面,身軀被劍氣洞穿,就這樣被訂在地面上。
這是極其震撼的一幕,整個冰原上,轉瞬之間雅雀無聲。
一個大聖境強者,竟然沒有反抗之力,剛上去身軀就被擊穿?
像是肉串一樣被劍氣擊落在地面上,還被訂了起來……
最關鍵的是,到底是誰在出手?
顯然不可能是陳傲天,陳傲天就負手站在弑神聖宮宗門上空,他一直在冷眼看着,不曾動手,而且他修為就擺在那裡,不可能有這麼可怕的手段,畢竟能将一尊大聖這樣碾壓,那劍氣的主人絕非尋常,至少也是一尊不低于三階層次的大聖境強者。
“這劍氣如此可怕,出手之人在劍道上造詣非凡,弑神聖宮中何時有這麼一個人物?
”修羅宗一尊大聖皺眉,他們年歲都不小,曾親眼目睹弑神聖宮建立的年代,對弑神聖宮中一些情況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劍道……這莫非是曾經與夜峰交好的那個劍無痕?
”有修者皺眉開口。
曾經劍無痕雖然隻是凡體,但他在劍道上的天賦卻極其不凡,他摒棄了前人的劍道之路,從一開始就另辟蹊徑,在上一個群雄逐鹿的年代裡,他被修煉界的修者稱為劍聖,而且曾經誰都知道劍無痕和夜峰形同兄弟。
“劍聖劍無痕,難道真是他,數十年不見,他已經強到這等地步了嗎?
”有大聖境強者震驚。
曾經的劍無痕雖然名聲不弱,但相比夜峰等身負特殊體質的天驕卻是遠遠不及,不是同一個層次的,弑神聖宮封閉宗門數十年,倘若出手之人真的是劍無痕,那麼他們之前對弑神聖宮的預料隻怕出了大岔子。
因為弑神聖宮中根本就不止是有劍無痕這樣的年輕一輩,還有曾經的冰雪聖宮聖女諸葛玄月,那可是大帝的後人,而且還是邪帝夜峰的妻子,除此之外,可怕的還有身負聖體的獨孤雲……
而且誰都記得,曾經夜峰在外遊曆,經過青州城的時候,他曾發現了一個身負玄體的小女孩,也被他帶回到聖宮了。
若是連劍無痕都變得這般可怕,可以擡手間鎮壓大聖境強者,那麼,聖體獨孤雲又會可怕到何等地步。
當即,很多人都已經感覺不對勁了,四路大軍中,不止是四個至強大勢力的修者,還有他們附庸勢力的強者,此時除了那四名準帝級強者之外,其他修者已經有大半變了臉色。
感覺弑神聖宮這麼多年封閉宗門,隻怕早已不似往昔了,一個劍無痕都變得這麼可怕,那些長老呢,曾經那尊準帝呢?
不過此時容不得衆人多想,因為弑神聖宮那高大的石門上空,此時又出現了一道身影,緩緩來到陳傲天身旁。
此人面色淡然,渾身上下氣息不顯,一眼看上去,他像是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一樣,渾身上下都帶着一種淡漠的氣息。
“這,他真的是劍聖劍無痕,雖然數十年未見,但我記得他!
”有修者開口,指着站在陳傲天身旁那名修者,吃驚的開口。
劍無痕曾經也和夜峰并肩戰鬥過,在當時的年輕一輩中,很多人都記得他,雖然相隔數十載,但他模樣似乎不曾有半點變化,那張臉龐看上去永遠那麼淡漠,看不出喜怒,沒有絲毫表情。
“劍聖!
”
有圍觀的修者更是忍不住驚呼。
劍無痕的修為其實不算太強,如今出現,他已經達到大聖境巅峰了,若非他一直以來都以專修劍道為主,修為必定會比現在強。
“你們如若現在折返,聖宮便不阻攔你們!
”
劍無痕滿臉淡漠,目光掃視數裡之外的四路大軍,整個冰原上幾乎都是黑壓壓一大片,但他臉上平靜的可怕,沒有半點波瀾浮現。
“這些白眼狼,當初若不是夜兄他們拼死血戰阻擋浩劫,他們早已被浩劫吞沒,連渣都不剩了,如今數十年過去,夜兄不曾歸來,他們認為自己翅膀硬了,竟然敢打聖宮的主意,他們看上的隻怕是我們聖宮的帝兵和帝級傳承吧!
”陳傲天有些不忿,目光冷冷的掃視黑壓壓的大軍,罵罵咧咧的開口。
“劍聖,上一個時代已經過去了,你們弑神聖宮封閉宗門将近三十載,可知如今大陸上的盛況,天道轉變,便已經說明上一個時代本該早已結束,你們弑神聖宮不過是上一個時代的殘痕,今日我等前來,隻是為了給修煉界一個更好的未來,我等為的是帶領修煉界走入一個真正鼎盛的黃金時代!
”
“你們的存在,終究是一個不确定的因素,而我等,不容許這樣的因素存在!
”
開口的是修羅宗的那尊準帝,他手中有準帝級戰兵,這還是幾年前從那座大帝墓塚中得到的。
“不錯,曾經你們在整個大陸上稱尊,無人敢違逆你們,但今日不一樣了,天地道法轉變,讓修煉界繁盛,如你們這樣的宗門,已經不适合存在了!
”天府宮那名準帝也開口。
劍無痕微微皺眉,臉上雖然依舊一片淡漠,不過他此時手掌微微一擡,一直被死死釘在地面上那位大聖此時慘叫一聲,一道劍氣從地表之下蓦然洞穿而出,将他身軀直接劈成兩截。
劍無痕顯然已經不願多說了,直接動手。
劍無痕乃是夜峰的兄弟,夜峰身為邪帝,親手創立的弑神聖宮,如今夜峰不在,強敵來犯,他早已動了殺機,隻是不曾表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