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大摔碑手
陳揚挂了那齊東來大哥的電話後,又倒頭就睡。
因為今天蘇晴不用上班,所以也不用他去送。
不過陳揚也沒睡多久,八點多的時候,蘇晴就前來敲門。
陳揚起床開門,他還有些睡眼惺忪。
而蘇晴就俏生生的站在門外,她今天穿了白色的運動服,紮了馬尾,顯得很是清爽。
身上的香味兒更是讓陳揚覺得沁人心脾。
每天早上能看見蘇晴,那是一天中最美好的事情。
陳揚是見多了蘇晴各種各樣的風情,就覺得這個女人真是一個寶藏。
任何一個動作都讓他着迷。
他同時感歎那徐志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居然和這樣一個女人離了婚。
“晴姐!
”陳揚咧嘴一笑,喊道。
蘇晴嫣然一笑,她其實每天早上也特别喜歡看陳揚咧嘴一笑,喊自己的晴姐的那一刻。
覺得陳揚就是個特别陽光,特别簡單的大男孩。
這樣的簡單,陽光就像是大學裡看男生在籃球場上揮灑汗水一般。
在成年人的世界裡是很難看到的。
“我是來喊你起床去洗漱的,我把面條下鍋了,再過幾分鐘就吃早餐。
”蘇晴說道。
陳揚不由内心暖暖,說道:“好嘞!
”
這種早上醒來就有早餐吃的日子,還真是不錯哇。
陳揚這家夥灑脫不羁,不喜歡拘束。
平素一個人,有時吃面條,有時懶得一天什麼都不吃。
早餐是青椒肉絲面,外加小籠包。
一切都是熱騰騰的。
不得不說,蘇晴是個特别賢惠的女人。
她細心的給陳揚服侍着一切。
陳揚吃面條吃的很是歡快,蘇晴見他喜歡吃,便将自己碗裡的肉絲和面條勻了一些過去。
同時,蘇晴不忘問陳揚,說道:“今天咱們去做什麼?
”
陳揚一邊吃面條,一邊含糊的說道:“今天中午,那個混混齊東來的大哥說要在鴻運樓請我吃飯。
你和我一起去吧。
”
蘇晴微微失色,說道:“該不會是鴻門宴吧?
”
陳揚呵呵一笑,說道:“管他什麼宴,有吃的就行。
”
言語之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種睥睨衆生的氣勢。
這就是陳揚的自信,深入到骨髓的自信。
不管你們這些小喽啰有什麼陰謀,反正老子都不在乎。
蘇晴聞言不由莞爾,也知道自己多慮了,陳揚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鴻運酒樓是一家中餐為主的酒樓,與酒吧一條街很近。
酒吧一條街到了白天,那是一片寂靜,就隻有幾家清吧開門。
這鴻運酒樓在許多市民的眼裡帶了一絲神秘,因為濱海市許多幫會談事情的時候,都會選擇鴻運酒樓。
此刻,鴻運酒樓的二樓裡。
齊東來,江語晨,李晟恭恭敬敬的站立在一名中年男子的身邊。
李晟的手包紮好了,用繃帶吊在脖子上。
這家夥的手經過大夫診斷,已經是粉碎性骨折,就算是将來好了,這手也沒什麼力氣了。
可以去領殘疾證了。
這名中年男子穿着唐衫,看起來居然有些儒雅。
他叫做劉景天,是濱海市城北的大哥。
濱海市一共四個區,城南,城東,城西,城北。
這四個區就有四個大哥掌控着地下世界。
不過,四個大哥之上,還有一位龍王。
龍王才是真正的地下皇帝。
但是龍王如今基本已經洗白,不怎麼管地下世界的事情。
他最大的名号是慈善企業家。
劉景天并沒有帶一群手下混混前來,事實上,他手下也沒有什麼混混的角色。
就隻有一群真正的精兵悍将。
今天他帶了手下的兩大猛将前來。
分别是路不歸和朱天雷。
路不歸今年四十歲,是形意拳高手。
他穿着寬松的白色大褂子,就坐在一邊悠閑的喝着茶。
至于那朱天雷卻是絕對的猛人,他身材壯碩如牛,練習的是八卦掌,今年三十六歲,正是年富力強。
說起劉景天,大家最先想到的就是路不歸和朱天雷。
劉景天能有今天的江山和地位,依靠的就是這兩大猛将。
路不歸的形意拳出神入化,曾經在地下鬥場裡,連勝三十六場,将什麼地下拳王,高手全部打得跟狗一樣。
朱天雷則是火爆脾氣,神力驚人,能夠生撕野牛。
有這兩大猛将在,劉景天就如有了關羽和張飛,可抵擋千軍萬馬。
此時此刻,劉景天沒有任何的表情。
那齊東來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
倒是朱天雷先說道:“我說天哥,難道你真打算給那小子一百萬?
”
劉景天看向了朱天雷,他說道:“給還是不給,還要先看看他的本事。
這個陳揚,名不見經傳,但是卻敢主動來挑釁,隻怕一切都不是表面那麼簡單。
”
路不歸為人沉穩許多,便也附和着說道:“大哥的話有道理,再小的釘子也能紮到腳。
我們還是小心,謹慎一些沒錯。
一味的逞強鬥狠,遲早會有跌倒的時候。
”
劉景天淡淡一笑,說道:“現在時代已經不同了,不像是以前隻講打打殺殺。
龍王爺就看的很透徹,如今徹底将産業洗白,退出地下世界。
我們現在還達不到龍王爺的高度,但也要朝這個方面去發展。
時代,科技都在進步。
我們這個行業也會越來越難混。
”他頓了頓,又冷冷的看向齊東來和李晟,說道:“我早跟你們說過,不要主動去惹事。
這世上比你們牛的,厲害的多了去。
隻有井底之蛙才會目中無人,不知天高地厚。
”
齊東來與李晟連忙低垂下頭,說道:“是,是,大哥教訓的是。
”
那江語晨雖然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但在劉景天的氣場面前,卻是顯得文靜得很。
本來江語晨和李晟的級别是見不到劉景天的。
不過這件事,劉景天需要了解來龍去脈,就将這兩人叫了來。
話說回來,對于齊東來的爛事。
劉景天是懶得管的,不過齊東來是他的人。
陳揚放話又狠,所以劉景天也不能真讓齊東來被陳揚廢了。
做大哥的,不能沒有擔當。
再則,劉景天也想看看陳揚到底是什麼來頭,什麼意圖?
劉景天為人聰明,所以并不氣勢洶洶去找陳揚麻煩,找回場子。
那是江湖混混的習氣,他卻是擺下酒席,試探陳揚的底子。
所以說,劉景天這種人和齊東來根本就是兩個層次的人。
且不說這些,這個時候,陳揚和蘇晴也準時到達了鴻運酒樓。
兩人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了二樓的包房前。
門被敲開後,陳揚大大咧咧的一馬當先走了進去。
蘇晴緊跟其後。
雙方終于見面。
劉景天馬上起身,他笑呵呵的沖陳揚走了過來,說道:“這位一定就是陳老弟吧,久仰久仰!
”說着就跟陳揚來了個熊抱,跟是多年的老朋友似的。
所謂伸手不打笑面人。
這是劉景天的手段。
陳揚被這家夥一抱,搞的都不好意思下狠話了。
兩人分開後,陳揚摸了摸腦勺,說道:“老哥你搞的這麼熱情,該不會是想不給我錢吧?
”
劉景天一愣,随後哈哈大笑,說道:“陳老弟真是幽默。
”
陳揚不由在心底腹诽,幽默你妹啊!
劉景天随後說道:“陳老弟,請坐,請坐。
”
陳揚便也就入座,坐在了劉景天的對面。
蘇晴也就坐在了陳揚的身邊。
劉景天說道:“陳老弟啊,我這幾個小弟不懂事。
我聽說了這件事情,馬上就狠狠的教訓了他們。
”他頓了頓,又沖齊東來說道:“還不快給陳老弟倒茶道歉!
”
齊東來那裡敢違抗劉景天的命令,連忙諾諾應是。
當然,齊東來心裡也不爽,覺得老大沒有給自己出頭。
反而在仇人面前将自己教訓得跟孫子似的。
想歸想,齊東來還是馬上去倒茶了。
他倒了幾杯茶,分别給了陳揚,蘇晴,劉景天,路不歸,朱天雷。
如此之後,方才恭敬的站在了劉景天的身邊。
陳揚端起茶杯,随後看向劉景天,說道:“老哥,你是個明白人。
不過道歉不道歉的都不要緊啊,你答應我的錢呢?
”
這貨表現得跟個财迷似的。
劉景天笑眯眯的看着陳揚,他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透陳揚了。
陳揚被劉景天盯着,他卻沒有半分的不自在,翹起個二郎腿,喝着茶兒。
這幅模樣讓一旁的朱天雷不爽了,他一把站起來,指責道:“小子,你很拽啊!
”
陳揚呵呵一笑,也不理朱天雷,沖劉景天說道:“老哥,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啊?
”
劉景天說道:“鄙人姓劉,劉景天。
”
陳揚便說道:“哦,是劉老哥啊!
你這個手下好像不怎麼懂禮貌啊。
不過不要緊,我可以替你管教管教。
”
他說完就站了起來,沖朱天雷說道:“小子,你很狂啊!
”
朱天雷愣了一愣,随後冷笑着說道:“怎麼,你要管教我?
”
陳揚嘻嘻一笑,說道:“沒錯,不可以嗎?
”
朱天雷眼中閃過怒意,他也是一号猛人,如何能夠容忍陳揚這般的狂妄無禮。
他冷笑一聲,便說道:“好,我就來稱稱你有多少斤兩。
”
朱天雷說完便大踏步朝陳揚跨來,一步跨出便是一米半的距離。
眨眼之間,就如泰山崩塌,勁風狂猛。
朱天雷手掌如巨大的蒲扇,一掌便劈殺向陳揚的胸膛。
這一掌正是八卦掌中的大摔碑手,淩厲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