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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驢友年輕的生命就這麼沒了,比爾特别自責,一直窩在姐夫家裡不出門,還懇求姐夫兩人不要把自己回來的消息告訴谷采吟。
一想到谷采吟,他便想起那個女孩出發前的一臉猶豫和被男友訓斥的委屈表情。
當然,他不認為這是谷采吟的錯,大家都是普通人,沒料到那位老道士一語成谶。
讓他悔不當初的是,自己當時為什麼那麼頑固,不肯聽顧一帆的話?
顧一帆在湖邊就勸那對情侶不要走,被谷采吟怼了;回到顧家的時候,他依舊勸了幾次,那對情侶最終還是随自己走了。
在比爾看來,這事有一半責任在自己身上,這是他在家裡面壁思過得出的結論。
直到那位同樣是幸存者的旅友打電話過來,告訴他那對情侶的家屬已經定好葬禮日期。
比爾才鼓起勇氣出門找谷采吟,并且希望她陪自己去參加葬禮。
因為那對情侶的家人經過商量,決定為他倆舉行一場**。
兩人處對象的事雙方家長都知道,都在期待兩人早日成婚。
旅行途中,比爾也曾答應參加兩人的婚禮。
所以,這場**對他來說意義非凡,他必須去。
男友回來兩天了,居然到今天才告訴自己,谷采吟很生氣。
可得知男友要參加那對情侶的葬禮,她顧不得生氣了,連忙阻止:
“不能去!
你不知道現在的人有多壞,隻要是自己家的人出了意外,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找人或者找單位索賠,萬一你被訛上怎麼辦?
”
他是老外,萬一對方家屬欺他是外國人好欺負,分分鐘把他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你不要把人心想得那麼壞!
”比爾皺眉,“況且這本來就是我的錯……”
“這不是你的錯!
”谷采吟反駁,“更不是我們任何一個人的錯!
這一切都是他們的選擇,你沒有逼他們!
”
“不是,那位道士……”
“比爾!
不要再提那位道士!
”谷采吟厲聲打斷他,“尤其是在他們的家人面前,這位道士說過的話,你一個字都不能提!
否則他們會殺了你,明白嗎?
”
“為什麼?
”
道理他懂,但不太理解,為什麼要殺他這麼嚴重?
不是說道人、和尚什麼的都是迷.信的嗎?
既然是迷.信,當然無人相信他。
“有一些老人家特别迷.信,對這些神棍奉若神明。
”谷采吟向男友分析,“他們若知道曾經有位道士提醒過,而你還求他們一塊出去,肯定會遷怒于你。
”
比爾:“……”
不,他沒求,他隻是沒阻止,不當回事。
“事實上,那位道士沒說謊……”全中了好嗎?
意味着,那些道士和尚未必都是騙人的神棍。
比爾希望所有人都知道這一點,日後慎重以對。
“那是偶然,是巧合。
”男友的死腦筋讓谷采吟心累。
比爾也累,身心疲累,不想跟女友為這些無法改變的事實而糾纏對錯,心裡默認她的話。
之前他不聽姐夫的,導緻悲劇的發生,這次他決定聽女友的。
華夏是一個古老文明國度,很多怪異習俗隻有當地人最清楚,聽他們的準沒錯。
“明天陪我參加葬禮?
”他目露懇求。
如果參加,那麼今晚就要出發了,幸存者驢友給他發來路線。
艾達已經請假,打算和姐夫陪他走一趟,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說是幫忙,其實是想補償。
雖然一人做事一人當,無奈比爾經濟能力有限,唯有姐夫出面才能妥善處理。
他想過了,不管花了多少錢,他保證努力打工償還。
谷采吟心情矛盾,想了半晌,最終搖搖頭,“不,我沒參加過**,感覺怪怪的。
”聽起來好邪門啊!
況且自己還曾經嘲諷過那女孩子,怕回來做噩夢。
比爾沒有強迫她,他自己肯定要去的。
一想到對方已經興緻勃勃的準備結婚了,如今卻隻能結**,他愧疚萬分。
不願看到男友沉溺在悔恨當中,谷采吟特意選了一個他感興趣的話題:
“看來那位老道士有點本事,比爾,我覺得他才是你要找的人。
我以前聽别人說,擺攤的算命先生的話你可以不信,遇到不收錢的道人說話就要小心了。
”
果然,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什麼?
你說什麼?
”比爾霍然站住,瞪着女友的臉。
男友的反應把谷采吟吓了一跳,莫名其妙的回望他:
“什麼說什麼?
”
“你剛才是說,你從一開始就相信那位道人的話?
”比爾把他理解的意思重複一遍。
“我哪有這麼說?
”谷采吟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我的意思是,以前聽說過,半信半疑;而現在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我不信,不對嗎?
這有什麼問題?
”
“當然有問題!
”比爾難以置信的看着她,“你從一開始就認為那道士的話有一半的真實性,可你還是勸他們和我一同出發。
你之前十分肯定的說那是迷.信,現在又說半信半疑……”
所以,她到底是信還是不信?
“這有區别嗎?
”谷采吟懂了,氣憤的瞪着他,“你的意思是,他倆的死怪我咯?
”
“不是怪你,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向我隐瞞自己真實的想法?
”如果他知道那對小情侶這次出行隻有一半的存活機會,他肯定不支持他們出去。
“哈,”谷采吟忍不住冷哼,鐵青着臉,咬牙切齒道,“顧一帆有提醒你,你信了嗎?
”
“他是我姐的丈夫,而你才是我的伴侶……”有親密愛人在,他當然是聽她的。
“所以我活該承受你那莫名其妙的遷怒?
”谷采吟冷笑,“那我真的謝謝你了,這麼看得起我。
”
簡直不可理喻!
她氣呼呼的拂袖而去。
扔下比爾呆站在原地,目光複雜的看着她離自己越來越遠……
這幾日都是陰天,早晚下雨,害得羅青羽一直沒出去晨跑。
其實她以前也很少跑步,倒是經常在枯木嶺練功。
可這人啊,有點犯賤。
有機會跑的時候不想跑,等不能跑了,又埋怨老天妨礙她鍛煉。
這不,她今天淩晨起床,發現外邊無雨,格外興奮的洗漱完畢,換上運動服就出門了。
從枯木嶺的正門下山,繞着廣闊的田野跑一圈。
呼吸着被雨水清洗過的新鮮空氣,但覺神清氣爽,頭皮有些發麻。
像是炸毛,又仿佛是渾身的毛孔在擴張開來,盡情的呼吸。
下過雨,田埂泥濘,她運起内功在泥濘的路面輕點而過。
練功的方法有很多種,哪一種方便用哪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