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完話,高曼琳把那首新曲發給羅青羽,讓她提前編舞,做好一切前奏工作。
這首曲子和她的舞完成後,将在高曼琳的奇亞娛樂發行。
自從羅青羽參加國際賽開始,便一直有人為她寫曲,都是沒有名氣的人。
要麼是為了借她的名頭,本着互利互助的心思。
也有人單純想為她寫曲,怎麼說呢,心意是好的,奈何不合她的心意。
為此引來一些閑言碎語,由于她當時名氣低微,影響不大。
有人問她,“你到底喜歡什麼風格的?
”
她不知該怎麼回答,聽着好聽,便是喜歡。
為什麼非要給自己畫個圈,困在一個局限思維裡?
溫遠修擅長鋼琴,羅青羽對他的作品也不抱太大希望。
本着大家是好友,不管合不合心意都要配一支舞。
結果,音樂的前奏響起,她的心神瞬間被什麼擊中……
這首新曲滿滿的華夏古風,裡邊既有古琴和蕭的音律,有鋼琴的曼妙樂色。
東西結合,既溫婉悠揚,亦有恢宏激蕩的旋律,令聽衆熱血沸騰。
難怪他年紀輕輕頗得贊譽,果然不同凡響……
即将周五,施先生一家方才歸來。
經過十來天的散心,小姑娘的心情開朗了許多,小嘴歡快的和她打招呼。
“羅老師早。
”
“早。
”羅青羽微笑回應。
瞅瞅她額頭的數字,心頭掠過一絲複雜情緒。
施安安的壽命依舊是9歲,并無變化。
“羅老師,我送您一份禮物。
”小姑娘綻開笑顔,攤開小拳頭,稚嫩的掌心裡躺着一枚吊着心形紅寶石的精緻鑰匙扣。
羅青羽摸摸她的小腦袋,“謝謝安安,老師很喜歡。
”伸手接過捂一下,然後也攤開掌心,“所以老師把它送給安安做紀念,安安喜歡嗎?
”
小姑娘雙手擱在身後,嘟起小嘴,“這是我送給老師的……”
“對呀,這是老師最珍貴的禮物,所以把它送給你啊。
”羅青羽微笑道,把鑰匙扣放回小姑娘的包包裡,“老師不能收學生的東西,隻好轉送給安安了。
”
無論學生或者家長,她皆不願與之有過深的接觸,更不願意給施安安一個虛假的希望。
保持距離,對大家都好。
下課的時候,斯文的施先生過來接孩子,無視旁人的異樣目光,當衆向她道歉,“我回來才知道,沒想到我嶽母會那麼失禮,給您帶來困擾我真的很抱歉。
”
羅青羽低頭看一眼施安安,微笑擡眸,看着一派老實的施先生:
“事已經過去,就不要提了。
”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精神病院幹嘛?
這次要不是精神病院及時出現,等他歸來,估計找不到人聽他道歉了。
那時候,為證清白的她可能焦頭爛額地找律師,找警察為自己讨回公道與清白。
不管這位施先生是否幕後策劃人,明知他身邊的女性會被瘋狗盯上,還極力邀請她家訪,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羅老師這是不肯原諒我了?
”施先生苦笑。
“世間自有公道,既然錯不在您,何來的原諒?
”羅青羽淺笑,轉換話題,“安安今天精神很好,出去旅遊的計劃很成功,希望明天再接再厲。
”
最後一句是沖着小姑娘說的,施安安立馬露出笑臉,點點頭。
羅青羽不再說什麼,摸摸她的小腦袋,轉身離開了。
直到她拐彎回辦公室,施家父女才手牽着手,相當親昵的離開。
世上沒有醜男人,隻有懶男人。
每次看見那位施先生都是西裝革履,文質彬彬的。
他五官清秀,俊不俊的要看個人審美,有些同事認為他挺帥氣的。
而羅青羽覺得他長相一般,她的助理安東長得比他更有個性。
她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的,施先生人如其貌,憨厚老實。
這樣的話,他的閨女在最後幾年才能享享福氣。
所以,她不找年哥,也不找霸總徹查。
那些幫她的人,如果繼續查到底,發現施先生的真正人設的話,無論結局如何她均不過問。
事發到現在,人人都以為是她的護花使者在整治杜家。
雖然對方是咎由自取,但自己無端端被卷入是非圈裡,或許還替人背了鍋,她說不出原諒二字。
如果施先生是無辜的,那麼生活一切如常,她也不會把這事放在心上。
時間會把真相帶出來,她隻需認真完成自己的工作。
又到周六了,她看着别院那群孩子共同進步,吾心甚慰――
“羅教官!
你肯定又給他開小課堂了!
否則沒道理,我們現在連他都打不過!
”以崔天璎、高沐雲為首,衆學員向她提出嚴重抗議。
崔天璎是女學員的代表,高沐雲是男學員代表,他倆的作用是站在第一排,帶領其餘少男少女齊聲嚷嚷。
坐在廊下的羅青羽:“……”
啧,舞蹈學生太單純,武術學員又太機靈,唉,腦殼疼。
“吳樂資質雖然不如你們,可他有一個優勢,力氣比你們大。
隻要找對方式,他的本事就不比你們差。
你們呢?
要消化的綜合知識比較多,進步就比較慢……”
這叫聰明反被聰明誤,當然,這是暫時的。
各有所長,等真正派上用場時,還是崔天璎等人的作用更大些。
而吳樂,千年磨一劍,除非他的力氣永遠比别人強。
一旦疏于練習,他很快就會被人遠遠地抛在身後。
“如果你們認為學太多耽誤事,要不你們也跟吳樂一樣,隻學一樣,如何?
”羅青羽道,“我可以每人傳授一套簡單的功法,讓你們天天隻練幾個動作,如何?
”
呃,衆少年面面相觑,再次被說得啞口無言。
他們隻想讓羅教官也給自己整一套功法,沒有放棄其他課程的意思。
“我知道你們打什麼主意,貪多嚼不爛,你們打不過吳樂的原因就是學的太多,難消化。
但隻要用心堅持練,時間長了,你們的成就一定比吳樂好,懂嗎?
”
衆學員聽得一愣一愣,半信半疑。
“不懂?
先去跑十圈,跑完就懂了。
”羅青羽揮揮手,心累,直接靠在廊柱邊假寐。
看來,讓他們共同進步是不可能了,那就競争吧。
來一場小比鬥,讓他們知道各自的深淺,别老盯着吳樂那點成績上。
至于那群小家夥則垮了臉,噘嘴沖她做鬼臉,不甘不願地開跑。
跑的過程中,崔天璎和幾名少年竊竊私語。
“教官就是偏心……”
原本吳樂是隊裡最差的,現在成了班裡最好的,大家心裡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