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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史亞那個團隊在綜藝節目裡的表演一如既往的出彩。
為表達謝意,他特地在第二天親自到魔都探望夫妻倆。
笑言,不愧是青舞出品,名不虛傳,明年她的課時他訂了。
“不好意思,我明年休産假,沒空。
”羅青羽理直氣壯的拒接,“後年也沒空……”
後年她要教小朋友跳古典舞,不用動腦子,舒服。
白天教别人家的小朋友,晚上回來教自家的小朋友,日子美滋滋哒~,懶得應付外界的是是非非。
“大材小用,”史亞冷哼,“你這樣,跟那些正當紅便嫁人相夫教子的女明星有什麼不同?
浪費才華,把大好的發展機會白白浪費掉。
老表,你說是吧?
”
老表農伯年剛在調酒,見他來了,順便給他調了一杯,此刻正笑眯眯端過來,道:“她勇者無畏,拎得起,放得下。
不像你,仗着幾分才華在消耗生命。
”
說完,坐下時低頭在羅小妹的額頭親一口以茲鼓勵,“别聽他的,他嫉妒。
”不要被外人的酸言酸語影響心情。
嗯嗯,羅青羽深以為然的點頭,她也這麼想的。
大庭廣衆之下秀恩愛,史亞眼白朝天一翻,沒眼看了。
“我現在才明白,她那任性的脾氣跟誰學的。
”某個外人不是滋味的拿起酒喝一口,呀,不好喝,酸溜溜的(心理影響生理),“老表,你這榜樣做得好。
”
“錯,我們這叫志趣相投。
”農伯年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道。
嗤,巧舌如簧,史亞不以為然的笑笑。
這老表也是一個讨人嫌的家夥,老婆剛懷孕,他便甩開一切公務,賦閑在家扮演年度最佳好老公人設,準備陪孕妻到明年再作打算。
這個明年,是指春節過後。
話說,老表是個灑脫人,崔家在沒落時認回他,将來無法帶給他半點好處;而他在農氏的地位無人能及,卻在得知自己是崔家子之後主動放棄繼承權。
正如他剛說的,勇者無畏啊。
“你今天就為了這幾個藝員跑一趟?
”農伯年問他,一臉不信的表情。
“當然不是。
”藝員的前程他很關心,但他更關心家人朋友的健康,從公文包裡取出一份文件,“魏晉有個朋友得了一種病,看過很多醫生都束手無策……”
老表是搞醫學藥物方面的科研專家,見多識廣,特地拿對方的病曆過來給他瞧瞧。
農伯年放下手中的杯子,接過病曆,一邊對身邊的羅姑娘說:
“你晚飯之後就一直坐這兒不怎麼動,現在節目看完了,找人陪你到外邊走走。
”
這個外邊,指的是山莊區域之内。
“不用,我自己在林道走走就行,你們聊吧。
”說完,羅青羽起身出去散步。
找人陪就不必了,她又不是小孩子。
太深奧的東西她不愛看,更不愛聽,一聽就想睡覺。
但年哥說得沒錯,晚飯之後她一向要四處走走的,今天為了看節目偷了個懶。
而一回到魔都,她就讓湯圓、阿蓋放假了。
因為家裡人多,不需要助理。
一月份了,天氣有些冷,尤其到了晚上,時不時從院外的樹林裡吹來絲絲冷風。
當然,對她來說,這點冷風算什麼?
像秋日般的涼爽。
倒是可憐她家那兩棵榴蓮樹,花開得遲,如今青台那邊下雪了,凍死好多小果實。
待到來年,不求它樹上挂滿金枕頭,但求幸存一個讓她嘗嘗鮮就好。
唉,就算軍覆沒也是莫得法子,好歹今年開了花,明年再接再厲啦。
羅青羽揪揪衣領,繼續走着。
她今晚僅着一件高領寬毛衣+長裙,漫步在院外高大濃密的林間大道中。
已經走出庭院的圍牆,這條路仍屬于她家的範圍,百米之外才是山莊内的公路。
夏天走這條路特别蔭晾,冬天則凍得格外酸爽。
有路燈,但在夜深人靜的時分,從樹林深處刮出一股陰風,啊不,是夜風呼呼……有點瘆人。
她不由自主的摸摸左臂的臂钏,還有陸道長大弟子贈的護身木符,心裡才安定些。
即便熟悉她的人都說她是鬼見愁體質,到底沒有親眼見過,半信半疑。
疑心則生暗鬼,容易自己吓自己。
羅青羽站着不走了,一手緊握胸前的木符。
不知為何,心頭掠過一絲不安,心髒在劇烈地跳。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羅青羽正在轉身往回走,眼角餘光蓦然掠到前方飄來一點熒光,仿佛是飛舞中的螢火蟲。
這不科學,大冬天的哪來的螢火蟲?
她站在原地不動,冷眼瞅着它晃晃悠悠的飄向自己。
果然是沖她來的,羅青羽神色微冷,緊握拳頭正想一把捏住它看個究竟。
沒想到,那個光點在不遠的半空撞牆翻車似的,呲一聲,在她眼前當場火化。
僅剩一縷細小的煙絲,随風散去。
她:“……”
這,這是什麼鬼?
!
“小青?
”正在愕然間,身後傳來匆忙的腳步聲,年哥和史亞一臉疑惑的出來尋她,“你在這兒幹什麼?
”
監控室說她突然站在原地不動,似乎看到了什麼,他倆便匆忙趕來了。
小洪、小武已經分頭從林裡包抄查找,檢查裡邊是否藏着什麼人。
“沒幹嘛,剛看到一隻螢火蟲在飛,”羅青羽指指半空,老實交代,“然後呲的一聲,燒沒了。
”
“……”诶?
不管他們信不信,反正她是信了。
不知是臂钏的緣故,還是陸道長徒弟的寶物在發揮作用,總之,她得向這方面的專家咨詢一下。
回到家,羅青羽立刻給丁寒娜打電話,告知此事。
“螢火蟲?
這天氣哪來的螢火蟲?
”丁寒娜不明所以的情況下,提出要求,“我現在去你家瞧瞧,方便不?
”
方便,太方便了。
事關妻兒的安危,農伯年沒有不允許的,史亞則滿心好奇的坐等看熱鬧。
他相信世間有神,可惜活了将近三十年卻一次都沒見過,難得今晚開開眼界。
晚上道路暢通,約莫半個小時後,丁寒娜風塵仆仆的趕到。
先看監控片段,把那光點放大仔細打量一番,丁寒娜皺了眉心。
“這是追蹤符,有人在追查你的下落,你倆是不是惹了什麼仇家?
”
诶?
羅青羽和農伯年面面相觑。
這個嘛,海了去。
他倆從不主動招惹誰,無奈還是得罪人,到底得罪誰,他倆也不知道。
丁寒娜:“……”
史亞倒是坦然,手一攤:“這沒什麼,優秀的人仇人多。
”
他也是如此,傷腦筋。
丁寒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