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萊說得對,确實有很多人買健身器材是頭腦發熱一時,買回來就晾在角落裡。
可丁寒娜不同,她有一份高危工作,如果平時不鍛煉、不提升,早晚是個死。
無論是驅魔師,抑或捉鬼道人,修為不夠命來湊,因公殉職是分分鐘的事。
所以,丁寒娜決定了,不僅家裡要有适合全方位鍛煉的器材,公司也得有。
以前她常去健身房,太多人搭讪了,不像在家裡安安靜靜的更能達到鍛煉效果。
公司的健身器材除了方便自己,馮、鐘二人有空的時候也能練練。
全民健身,你好我好大家好嘛,她絕對稱得上好老闆。
“外邊很多人不信你能徒手接人,為什麼不出面澄清?
你明明可以的。
”休息期間,馮萊提起這段時間的八卦新聞,“好像有媒體希望你當場做一次看看。
”
一直呼籲期待青舞霸氣出鏡,可她的工作室昨日回應了,說她救人是出于本能,得知人安好,她很放心。
至于坊間的流言,她向來不關注,愛咋咋滴。
羅青羽驚訝:“……啊?
有這事?
”完全不知情。
馮萊:“……”
啊,她果然不關注。
丁寒娜則不以為然,“有什麼好澄清的?
商場那麼多人難道集體眼瞎?
不信的人,不管你說什麼他都不信,不要浪費時間去說服一個對你懷有偏見的人。
”
“對頭。
”羅青羽深以為然。
“話是這麼說……”有肌肉不秀出來讓人意難平,馮萊猶豫着,翻開手機之前截屏的評論,“你不吭聲,人家以為你好欺負,看看這些評論……”
有人說她炒作,就有人相信她救人是事實,反轉好幾遍之後,開始有網友諷刺她做人失敗,混在網紅圈裡竟連一個支持她的、真心相待的朋友都看不到。
比如一些稍有名氣的人被網暴攻擊,或多或少有同行、有大v什麼的在網上發聲支持,而她沒有。
“有人在網上透露你可能訂婚了,因為手上戴着訂婚戒指……”
可事情發展到現在,她未婚夫始終呈透明狀态,自始至終一聲不吭。
怪可憐的,發生這麼大的事,未婚夫不理不睬,連一位大咖朋友出面替她辯解都沒有。
可悲可歎,同時表明她的人緣很差,做人很失敗。
“沒有嗎?
有吧?
”羅青羽蹙眉,“我記得幾個海外的賬号……”
溫遠修那幾位海外朋友就是國際級的大咖,當初她和他們乘船南下的那幾位,在網上贊她“果然功夫厲害”來着。
但是,國内網友說他們是看在她的顔值份上拍的彩虹屁。
高曼琳和幾位朋友也說相信她,結果人們認為她(羅)是高家旗下的藝員,高女王當然要發聲支持。
所以,隻有羅青羽認為這些是自己的友人。
在外人眼裡,那些人基于利益關系不得不替她說話。
無妨,毀譽參半,很正常。
和被嘲弄相比,她更害怕自己被擡上道德高台,高處不勝寒,那叫一個惶恐凄涼。
至于未婚夫的态度――
“人在網上混,哪能不挨罵?
都是小事,動不動就讓他在網上發聲,然後他被網暴,我又替他發聲……最後大家以為我倆在秀恩愛,糟了,兩人一起挨噴……”
最終淪落為史上最凄涼的一對火爆網紅夫婦。
“哈哈哈……”丁寒娜哈哈大笑,猛點頭,“可能性極高,我挺期待的,上照片,上照片。
”
“上你的還行……”
她家那位就不上了,太帥太有才,怕被人瘋狂打差評,氣的。
倆小夥伴互相打趣,絲毫不受網上差評的影響。
馮萊:“……”
代溝,很深很深的代溝……
總之,網上的輿論尚在可控中,除了短期内不便回鄉,對羅姑娘的日常生活沒有太大的影響。
當天晚上,一衆人在牙灣留宿,第二天一早,丁寒娜和馮萊、鐘康明離開了。
安東、阿蓋留下,幫她把農氏寄過來的物品分撿出來,重新做好禮品包裝。
傍晚的時候,三人啟程前往帝都,然後到年哥在華府苑的家住着。
到帝都的第一天,必須是先探望師長,她還給蕭老師的閨女佳佳買了一個大公仔玩具,讓小丫頭抱着打滾。
像她那樣,她以前不知道自己有這嗜好,直到年哥送了一隻,兩隻……
就停不下來了。
到了蕭老師家,羅青羽意外的發現尤老師也在,還有教現代舞的。
除此之外,還有兩位眼熟的老藝術家,在魔都紅酒商家舉辦的酒會上認識的。
原來他們也住在蕭老師這個區,自從紅酒商家一别,對她印象頗好的前輩們紛紛向蕭老師、溫教授提起她。
一來二去便熟悉了,有經常走動串門。
得知她今天來,大家趁機聚到一起說說話。
教現代舞的老師還請她偶爾回校看看,替自己指點指點學生的功課。
這必須肯,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
老實講,她在帝都有很多人情要走,但帝都的氣氛讓她呆着不舒服,所以一分鐘都不想多耽擱。
喏,上午在蕭老師家,下午回到學校又要到老校長那兒打招呼,被調侃打趣一番。
然後到舞蹈室接受師弟師妹們的膜拜和詢問,再認真指點指點他們。
今天溫教授不在家,得知她回到帝舞,便給她電話讓到音樂學院走一趟。
于是,指點完師弟師妹們,她又夾着尾巴到了音樂學院拜訪溫教授和幾位師長。
大學四年,她也算這裡的常客了,不時過來搶占資源,認識不少長輩的。
當然,這種臨時加場的拜訪沒有禮物,隻好讓安東他倆到商場匆匆的買了水果。
就這樣,她度過了充實和忙碌的一天。
到了第二天,去高曼琳家?
不可能。
幹爸昨晚給她電話了,說有幾位長輩正好在帝都的公司進行年底核算,讓她順道去拜訪拜訪。
她:“……”
雖說婚姻是兩個人的事,可她好歹是幹爸家的女兒,将來又可能是農家的兒媳婦,得去。
于是,她按照幹爸的吩咐,一副乖巧的找到公司拜訪長輩。
還好,不是每個農家人都像農四叔那麼難應付,幾位長輩得知她是農學升家的義女,極為友善慈愛的問長問短。
問的全是一些家常,沒有半點具有攻擊性的質疑。
中午的時候,幾位長輩帶着她和公司的高層一起吃飯,在介紹的時候說她是農學升家的孩子,這種說法讓她頗為暖心。
畢竟,她和年哥的事尚未公開,說她是農家未來的兒媳婦太牽強了。
說實在話,做農家的女兒比做農家的兒媳婦強。
前者是小公主一枚,啥事不管,大家還要捧着她;後者像奴仆,要承受衆人對她能力的質疑和種種考驗,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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