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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目錄 第49回

我的佛系田園 竹子米 4650 2023-12-08 11:43

  原來,那位小姑娘便是雷公山丁大爺家的孫女,叫丁寒娜。

  “她叫拉拉娜娜,系是哩你們對面雷公山丁家的,哦我們過來采藥呃,采幾止洩藥”

  羅青羽蹲着,小眉頭擰成一團,撓着臉試圖理解對面一男一女話裡的意思。
聽口音,他倆來自香江,她追着小姑娘到這裡,那位男青年正要爬樹摘果。

  “拉肚子”聽到洩藥,她不由打量這棵樹一眼,這明明是止血用的。

  幸好她方才叫住他,不然就麻煩了。

  枯木嶺的果樹和草藥,基本上都被她和外公撒過用烏甘草灰做的肥料,果味清甜,藥草的藥效也杠杠的。

  剛才他倆要摘的果,叫猴子果,是當地人的說法。

  它果實呈青褐色,大概有成年男子的拇指大,外皮毛絨絨的,極像猴子的手指頭。

  不管傷口多大,把這層毛刮下來敷住傷口,止血效果快。
可那果實隻有拇指大,那層毛短又薄,堵不住大傷口湧出來的血。

  所以,治一治小傷口可以,大傷口的話就要到村衛生站或者醫院了。

  “不是,洩第三聲調,是幾洩藥”雞同鴨講,倆小青年一個扶着腿邊的小姑娘,一個急紅了臉試圖解釋。

  他們當然着急,這是藥,摘給師叔用的,搞錯就坑叔了。

  正當雙方在撓頭,不遠處有人噗哧地笑了。
衆人聞聲望去,隻見兩位少年沿着林道走了過來。

  “下回去哪兒記得跟我們說一聲。
”羅天佑把小妹拉起來,斥責道。

  原來他倆一直跟着她,羅青羽扁一下嘴,不吭聲。

  “是止血藥吧流血的血。
”小年噙着笑意過來說,接着用白話跟對方溝通。

  “對對對,流洩血的洩,切傷手”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終于有人聽懂他們的意思,兩人喜出望外,唯獨那位娜娜小姑娘仍在偷看。

  經過小年翻譯,羅青羽才知道鬧了半天,原來是雷公山的丁大爺做飯時,不小心切傷手。

  小姑娘娜娜經常和爺爺在各個山頭采藥,知道枯木嶺有棵止血樹特厲害,于是跑來了。
那一男一女是丁大爺的遠親,日前來此作客,順便陪她跑一趟。

  “其實雷公山有止血藤,但娜娜孝順,隻認這棵樹。
”那位女青年不好意思地解釋。

  方才見一位小姑娘追着娜娜跑過來,又得知她是這座山的小主人,一時心虛不敢強摘。
生怕小姑娘的家長在身後,若得罪鄰居,老爺子非攆他們走不可。

  既然是止血的,羅青羽不再反對,踩着身後的老哥的腳背,靜靜看着他們摘。

  小年和他們溝通無障礙,可見的确是香江人,但小小年紀就說得一口标準國語,着實令人費解。

  費解歸費解,她不再為此而困擾,反正一切等長大以後有空再深究。
隻要對羅家沒有威脅,他愛是誰是誰,她管不着。

  “一起到我們那邊坐啊老爺子一定很開心”男青年神經大條地招呼同鄉與羅氏小兄妹,女青年眉頭一皺飛快瞪他一眼,臉上露出一絲牽強的微笑。

  小年擅長察顔觀色,自然有留意女青年的态度,“不了,我們還要看家,走不開,改天吧。
”委婉拒絕了。

  “你們以後采藥要小心,這裡有些藥草毒性猛,普通草的藥性也很強的。
”羅青羽冷不丁地提醒一句。

  小年向他們翻譯她的意思,倆人不住點頭道謝,然後拿着幾枚猴子果,帶着娜娜姑娘離開了。

  羅青羽看着他們的背影發愣,本來想在這個暑假移種藥草的。
可枯木嶺平時無人居住,山邊不設圍牆,若外邊的人進來采錯藥吃死人,豈非罪過

  說不定她家還要負責任哩,唉,所以,移植藥草的計劃得暫停了。

  “小小年紀歎什麼”小年好笑地摸摸她的頭頂,“小心秃頂。

  羅青羽“”你才秃頂。

  “她平時就是想得太多,說不定眼睛的毛病就這麼來的。
”羅大哥沒好氣地抖抖腳,小丫頭踩了他一腳泥塵。

  羅青羽睨他一眼,忽而賴在地上不走了,“好累啊哥,你背我。

  “你方才不是跑得挺快嗎累什麼累家又不遠。
”小妹一作,羅大哥就開始跳腳。

  “我不走,我就要你背我”小姑娘開始任性地耍賴撒潑作。

  真丢臉,羅大哥不希望小妹在好友面前失禮,隻好蹲身讓她趴着,在回去的途中不斷地埋怨唠叨。

  小年微笑看着這一幕,恰好手機響了,邊走邊接聽電話。

  一路上,三人叽叽喳喳的,配合林間小鳥的尖銳鳴叫,顯得特别熱鬧。

  而另一邊也不差

  “你沒事不要亂請别人上山,你不是不知道老爺子喜歡清靜,連咱們他都嫌棄,何況外人。
”直到看不見枯木嶺的三位少年,女青年用白話譴責小夥子。

  “不一樣,他們是老爺子的鄰居。
對不對呀,娜娜”男青年背着小姑娘,回頭逗趣說。

  “爺爺讨厭吵。
”沒有外人在,小娜娜肯開口了,但惜字如金。

  “看吧。
”女青年白他一眼。

  “得得得,我的錯,下回不敢了。
”男青年好脾氣地應對一大一小兩個女生,心裡吐槽,女生真龜毛啰嗦不夠爽快。

  就這樣,三人越過一條穿越群山的大公路,對面就是雷公山。

  這邊進山的路修得好,夠平坦,男青年背着小姑娘仍輕松自如。
大約兩三分鐘後,前方出現兩個分岔路口,三人往左拐,沿着一條石闆路進入林子裡。

  很快,一棟園林式的宅院大門出現在眼前。
院門上挂着一塊金漆匾額,寫着丁宅二字。

  回到熟悉的小院,一位滿頭銀霜的唐式休閑裝老人正在院裡拔雞毛。

  “師叔,我們回來了。
”倆青年一個放下孩子,一個放下手中的猴子果,“師叔,這些活讓我們幹就好,您歇着。

  “爺爺。
”小姑娘一落地就撲往老人懷中。

  他就是鄉間傳說的丁大爺,才五十多歲,卻已須發皆白。

  “哎,乖。
”老人笑呵呵地抱住小孫女,把手中的活計讓給年輕人做,“給爺爺采的藥呢”

  小姑娘連忙推開他的懷抱,急吼吼地把女青年放在一邊的藥拿過來。
親自刮毛,親自給爺爺上藥,結果攤開老人的手掌一看,喵傷口在哪兒呢

  見她傻了眼,老人憋着笑,态度認真地指指傷口的位置

  “這裡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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