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二章親生的,這是親生的!
阮蘇看着薄行止這副堅決不想吃藥的樣子,滿臉的無語,責怪的看着他,“不行,如果傷口繼續惡化的話後果很嚴重,我是醫生還是你醫生?
”
薄行止緊扣着她的手腕不放,俊臉上都是陰霾,“我一個大男人,這點小燙傷就吃藥算什麼事兒?
”
阮蘇冷哼一聲掙脫他的大掌就走了出去同,然後直接去找了給他看燙傷的醫生開了一些消炎藥。
她從藥房裡把藥取出來再回到病房,就看到男人依舊繃着一張俊臉維持着原本躺在那裡的姿勢,一動不動。
薄行止看到她回來,直接就将俊臉扭到了另外一邊。
“我是不會吃的,除非……”
“除非什麼?
”阮蘇纖長的睫毛微閃。
“除非你喂我,我就考慮吃下它。
”薄行止依舊扭着頭,耳朵裡卻傳來阮蘇拆藥盒包裝的聲音。
“你是祖宗,行了吧?
”阮蘇真是無語死。
而就在這時不放心的醫生也追了過來,結果一看到薄行止那傷痕累累的傷瞬間就震驚了。
他不是給了薄少藥膏嗎?
怎麼變成了這樣?
醫生立刻就戴上了手套,要為薄行止上藥,“薄少啊,你這傷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嚴重?
”
薄行止卻一聽到他的聲音就趕緊扭頭過來看向他,冷眸掃向醫生,深邃的眸子看向阮蘇,“老婆,我怎麼可能會讓一個男醫生碰我的傷?
我身上的皮膚隻有你才能夠碰,你幫我處理。
”
阮蘇聽着他這完全不講理的話隻覺得他無聊到透頂。
究竟是多麼幼稚的人才會講出這麼無聊的話?
她存了心不想理他,“反正受傷的人是你,痛的人也是你,你随意就好。
”
薄行止聽到她竟然打算不管,頓時臉色浮現一絲鐵青,“蘇蘇,你真的不幫我處理嗎?
我會感染的,我會重症感染的……我會進……”
阮蘇一臉無語的看着他,這人真的是越說越離譜。
一會兒在這裡發抽,一會兒在這裡說得這麼可怕。
薄行止臉上透着固執,阮蘇無奈極了。
一邊的男醫生也一臉的尴尬,他這是硬生生的被嫌棄了?
他在醫院裡燒傷科可是扛把子,就這麼赤果果的被薄少給嫌棄了?
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阮蘇覺得他真的是無聊到了家了,最後她拗不過他,隻好對醫生說,“把紗布還有藥膏都給我吧。
”
醫生看着這對夫妻倆這樣子僵持着,現在終于一個人妥協。
阮蘇開始幫薄行止處理傷口,他内心充滿了崩潰。
紗布染着滲出來的鮮血,血淋淋的傷口看起來非常的令人驚駭。
薄行止悶哼了一聲,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一下。
他一直盯着她那張好看的臉,兩個寶寶生病了,她比誰都急,但是看着孩子分走了她所有的精力,他又心裡面有點酸。
他也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幼稚無理取鬧。
可是,他就是想讓她多看他兩眼,多陪他一會兒。
被男人那道炙熱深沉的視線緊盯着,阮蘇神情漸漸變成了不自在。
老夫老妻了,看什麼看。
她迅速處理好一切,将他弄髒的襯衣也丢到一邊,又取了一套寬大的病号服給他披上,“别穿帖身的襯衣了,這種寬大,适合你養傷。
”
“蘇蘇,你扶着我吧……我不敢亂動。
”薄行止單手撐着床,故作難受的哼了一聲,他臉色有點蒼白,再加上他這麼刻意的示弱,配上身上的傷,好像他這個大男人真的很虛弱一樣。
阮蘇歎了一口氣,隻好伸出手去抓着男人的手臂去扶着他,還順便将病号服也套到他的手臂裡。
薄行止在她不注意時,唇角往上輕揚,勾出一絲愉悅的淺笑。
當神經不經意瞟過她修長的脖頸時,那雪白的皮膚在燈光下刺目極了。
喉結上下滾動着,薄行止呼吸變得急促。
當阮蘇體帖的再給他穿另一隻手臂時,他剛好轉過頭,微涼的薄唇恰恰擦過她小巧耳垂。
耳垂上還有些細細碎碎的小絨毛,絨毛宛若能透過燈光蹭着他一樣的暧昧,頓時壓抑着的沖動瘋狂蠻橫的體内橫沖直撞……
薄行止身體一下子繃得很直。
可是阮蘇卻并沒有察覺到男人這個細微的變化。
“好了,我自己來吧。
”薄行止輕輕的推了一下阮蘇,然後開始自己動手。
阮蘇眉頭一擰,“藥也上過了,消炎藥現在吃掉。
”
說着,她就倒了一杯水,将剛才弄好的藥丸粗魯的塞到薄行止的口中,将水杯迅速抵到他的薄唇上。
男人幾乎沒反應過來,藥已經被他給吞下了。
阮蘇眼眸中閃過一絲壞意,“你不是讓我喂你嗎?
喂好了。
你注意休息,我去陪孩子們。
”
說完,她掉頭走了。
路過護士站的時候還聽到有幾個小護士在那裡發花癡的說悄悄話。
“薄少真的好帥。
”
“又帥又狂,還有能力喲!
”
“對啊,現在玄學界裡可屬他最帥最強了。
”
阮蘇一臉的無語,這些女人要是知道他又幼稚又無聊,估計就不會沖他發花癡了。
她回到兩個孩子病房的時候,就發現宋言和簡七七來了,還有葉靈芝和程野也來了。
病房的櫃子旁邊還擺了好幾箱水果和牛奶。
“你們怎麼來了?
”阮蘇驚訝的看着他們這兩對。
“孩子們生病了,我們怎麼能夠不過來?
”簡七七看着病床上熟睡的兩個孩子,心疼的皺了皺眉,“老大,宋言我們已經調查得有些眉目了,孩子們幹擾手足口并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
阮蘇聞言面色瞬間變得冰冷一片,“如果我猜測的沒錯的話,應該和某個女人有關。
”
接下來的時間,宋言和簡七七就将他們夫妻倆調查的結果全部告訴了阮蘇。
阮蘇氣得直咬牙,“沒想到她心思竟然如此惡毒。
有什麼不滿,完全可以沖我來,憑什麼要這麼歹毒的對待我的孩子?
”
“你也不用生氣了,現在最要緊的是先把孩子們照顧好。
”簡七七也是很氣憤,“真是太惡心了。
我們怎麼會碰到這種人。
”
程野和葉靈芝也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我恨不得現在就去剁了她!
”
“她就應該下地獄!
”
“我們先不要打草驚蛇,先讓她得瑟幾天。
”阮蘇思索了一下說道,“夜深了,你們也先回去休息吧,這件事情我們先按兵不動,讓她的狐狸尾巴再多露幾天。
”
“好的,一切都聽你的。
”簡七七點了點頭,就拉着宋言的手準備離開。
葉靈芝又走到阮蘇面前安慰了她幾句,也和程野走了。
病房裡面瞬間就變得安靜下來。
第二天清晨。
好眠了一夜的薄樂瑤早早的就被尿給憋醒了。
她想要像往常一樣從床上蹦起來,可是根本就渾身都提不起來力氣,反而是重新軟乎乎的倒在了床上。
她的兩隻小短手撐着床,很努力的坐了起來。
結果手臂一顫,整個小身體又一下子就跌回到了床上,她就如同一隻小兔子四仰八叉的躺在那裡。
嘗試了兩次以後,她的小臉兒上寫滿了不服氣,又帶了幾分委屈粑粑。
她怎麼生了病就變得這麼弱啊?
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眼粑粑的瞅着另外一個病床上的哥哥薄宴铮,可憐兮兮的語氣,“哥哥……”
薄宴铮原本就半睡半醒,聽到她的聲音就睜開了雙眼,“怎麼了?
妹妹?
”
“我想上廁所……可是我起不來……”
“我去幫你。
”薄宴铮的症狀一直都比薄樂瑤要輕一些,發燒的時間也短。
他趕緊坐了起來,穿上鞋子就去扶妹妹,可是他力氣太小了,人也小,好不容易扶着妹妹坐起來,但是壓根就沒有辦法把妹妹給弄到廁所裡面去。
就在兄妹倆吭赤吭赤努力的時候,阮蘇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來。
她的手上還提着熱乎乎的早餐,一看到兄妹倆這艱難的樣子,趕緊放下手裡面的飯盒沖過來。
“你們怎麼醒這麼早?
”
“媽媽!
”薄樂瑤一看到母親就跟看到救星了一樣,立刻朝着她懷裡撲過來,“上廁所,我要憋不住了!
”
阮蘇一聽立馬掐住孩子的腋下,直接就将她給抱到了衛生間。
小家夥釋放完了以後就被阮蘇抱着洗漱了一下,完了就丢到了床上。
阮蘇又準備去抱薄宴铮,可是小家夥搖搖頭,堅持自己可以來,也不想讓媽媽抱。
他是男子漢,怎麼能夠那麼嬌氣?
阮蘇無奈,隻好依了他,讓他自力更生。
薄樂瑤已經餓了,饑腸辘辘的看着媽媽,“我要吃早餐,我要吃。
”
“别急别急,現在就吃。
”阮蘇打開了飯盒,粥香頓時四溢在病房裡,她還買了一些小籠包和一些小菜兒。
她将筷子遞薄樂瑤,可是小家夥眼粑粑的看着她,“媽媽……我病了……我手手沒有力氣……我剛才都沒有辦法自己下床呢!
”
阮蘇一陣撫額,遺傳,絕對的遺傳!
爸爸在那邊可憐兮兮要求喂藥,上藥,她在這邊要求喂飯……
她長吐了一口氣,安慰自己,親生的,這是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