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吳冕回去之後,将申城武盟的人,包括窦隆揚都叫到一起,狠狠地痛斥了一番。
“一群飯桶、酒囊飯袋!
”
吳冕暴怒起來,全然沒有了昨日剛到申城時矜貴公子的樣子,反而顯得有些暴躁,面目猙獰:“你們在申城這麼多年,給我們武盟就積攢了這麼點人脈是麼?
連一個不知道哪來的鄉下佬,都能打我們武盟的臉!
”
他拍了拍自己的面皮,底下一幫人低着頭,沒有一個敢吭聲。
“呵呵,真是養你們還不如養一條狗!
”
而徐玉幾個人則站在一側,悲憤交加。
“吳少,您要為我們做主啊!
”徐玉從未受到過今天這樣的羞辱,此時正淚流滿面:“一個鄉下來的野小子,竟然就敢在申城武盟的地盤上打我們的臉,這可是對武盟赤裸裸的藐視啊!
”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申城武盟太過無能,我們今天怎會受此奇恥大辱啊!
”
“是啊吳少,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當着您的面我們都被人如此折辱,可以想見申城武盟在外是多麼沒有威信,也難怪會被一個楚天闊搶走地盤了!
”
幾名吳冕的手下一頓控訴,将所有的錯誤都歸結在了窦隆揚他們的身上。
特别是徐玉,竟然直接走到窦隆揚面前,指着他的鼻子痛罵:“廢物就是廢物,武盟何等威嚴,可在申城,武盟的名号搬出來卻連一個鄉巴佬都鎮不住,要你何用!
”
窦隆揚怎麼說也是申城武盟的會長,可徐玉隻是吳冕的一個助理而已,現在竟然正大光明地指着他的鼻子罵。
可他心裡就算再愠怒,卻也隻能低頭道歉:“對不起徐小姐,今天的事是我們失職,還請您給我們一個機會,我們一定還給您一個交代!
”
“交代?
你拿什麼交代?
”
徐玉氣瘋了,不管不顧地将怒火全都發洩在了窦隆揚身上:“整整半天的時間,你們竟然連那個混賬東西的住所都沒找到,要你們有什麼用!
”
明明自己的屬下算是在以下犯上了,可吳冕就這麼坐在上方冷眼看着。
這時徐玉更加過分,直接拿過一杯茶水,狠狠地往裡面吐了幾口唾沫:“既然你找不到那個人,那今天的事情責任就該由你來親自承擔,把這個喝了,我可以求吳少再給你一天的時間!
”
她現在氣得發瘋,若是能看到堂堂一方武盟會長,喝下帶着自己唾沫的茶水,心裡的郁氣也能舒緩不少。
窦隆揚臉色一沉,沒想到徐玉居然要如此折辱他:“許小姐,冤有頭債有主,我不管怎麼說也是申城武盟的會長,你這麼做未免不合規矩吧?
”
“在這裡,我說的話就是規矩。
”吳冕适時開口,冷冷地盯着他:“徐玉說得對,正因為你掌握武盟時,讓申城武盟在外的威嚴不夠,才導緻了今天這樣的結局。
所以我認為徐玉這點小小的懲罰無傷大雅。
”
得到了吳冕的支持,徐玉更加得意了,将杯子又往窦隆揚眼前遞了遞:“聽到了麼?
這可是吳少親自下令,你還不快喝?
”
窦隆揚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僵在原地半天沒動。
見狀,吳冕眉頭一皺:“怎麼,窦會長這是要違反命令不成?
你别忘了,我這次奉命到申城來,除了要收回被你丢掉的地盤之外,還有一個任務,便是考察你對武盟的忠心,看你有沒有資格繼續擔任這個會長。
你現在就要逆反我的命令,這會讓我對你的考察上增加不少負面的影響啊……”
窦隆揚聞言身體一僵,心中已經是屈辱萬分。
可是不喝,他保不住的隻怕不僅僅是一個武盟會長的位置,更是全家老小的性命!
窦漪就站在他身邊,身體也是如同抖篩。
眼看着父親被人折辱至此,她忍不住上前理論:“吳少,今天的事情分明是徐小姐他們先去示威不成反被打臉,我父親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憑什麼把責任推到我父親身上?
”
“你幹什麼?
快閉嘴!
”窦隆揚見女兒居然敢站出來替自己說話反駁吳冕,趕緊一聲厲喝。
――啪!
這時,徐玉卻是不由分說直接一巴掌甩在了窦漪的臉上,打得她跌倒在地。
“放肆!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這麼和吳少說話?
”徐玉對窦漪那張臉很是厭惡,下手也非常狠毒,一巴掌下去把窦漪的臉都打腫了。
這還不算,她甚至一步上去,用自己穿着高跟鞋的腳狠狠地踩在了窦漪的手背上。
“啊!
”
“小漪!
”
窦隆揚氣得渾身發抖,剛要上前阻止,忽然上方一道掌風襲來。
他下意識地要去抵擋,可根本不是對手,直接被打翻在地。
吳冕收回了手,冷冷道:“我允許你動手了麼?
”
“爸,我沒事,你别管我!
”窦漪含着淚,她沒學過武,已經疼得臉色蒼白了卻不敢叫出聲來。
徐玉這下更加得意了,狠狠地踩着窦漪,鞋跟幾乎快刺穿她的手掌才松開。
“呵呵,不過是一個會被千人枕萬人騎的爛貨而已,也敢和我叫闆?
”
聞言,窦隆揚和窦漪都是一愣。
“徐玉!
”這時,吳冕适時出聲打斷了她。
徐玉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閉嘴。
吳冕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行了,今天就到這裡。
”
随後看向窦隆揚:“窦會長,我給你兩天的時間,兩天之内,你若是沒有把今天鬧事的那個人帶到我面前來,後果就不是今天這麼簡單了!
”
說完,他直接帶着人先離開了。
“小漪!
”
等他們走了,窦隆揚才滿心屈辱地上前将窦漪扶起來:“你沒事吧?
都怪我,是我連累了你啊!
”
“我沒事的爸。
”窦漪臉色蒼白的搖了搖頭,可是随後又露出了一臉苦澀:“剛才徐玉的話,您都聽到了吧?
”
提到這個,窦隆揚渾身一震。
這次吳冕過來,和窦隆揚說得好好的,隻要窦隆揚通過了他的考察,并且主動将申城武盟的資産上交,那麼他們一家人可以免于嚴懲。
至于之前說的,要将窦家女眷送去隐世山門内當武妓的事情也可以作罷。
當剛才徐玉卻說漏嘴了。
窦漪拉着他,懇求道:“爸,您應該清楚的,他們現在沒有動我們,不過是因為因為您手上還握着武盟的資産罷了。
一旦您真的将資産交出去,我們隻有死路一條!
”
“爸,我和您說的事,您考慮好了麼?
”
她說的,自然就是叛出武盟,給秦風當狗的事。
說是當狗,可是武盟也沒有把他們當人看啊。
窦隆揚蹲在原地沉默了良久,終究,他還是沉聲道:“你把秦風的聯系方式給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