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宮本堂一臉屈辱,秦風沒有再繼續動手,反而向後退了幾步,輕佻地朝着他一勾手:“來吧,給你個翻盤的機會。
”
宮本堂勉強從地上爬起來,反而覺得更加羞辱。
他一聲怒吼,渾身氣機爆發,直接使出了全部實力。
“你敢辱我!
”
什刹刀在他手中散發出一道道血光,刀影重重,隐約間甚至能聽見鬼哭狼嚎的聲音。
同時他身影如電,照目之間就閃到了秦風眼前。
“小心!
”衆人下意識地提醒道。
――砰!
還沒等宮本堂碰到秦風,他的身影便如鬼魅一般消失在了原地。
七星蓮步踏出,身影穿梭無常,速度忽快忽慢,讓人産生一種秦風不斷在隐身又顯現的錯覺。
就在宮本堂努力捕捉秦風身影之時,秦風一腳飛出,直接踢在宮本堂的手腕之上。
劇痛傳來,伴随着宮本堂的慘叫,什刹刀直接從手中脫落,橫飛出去。
不等他去追刀,秦風下一腳再度臨近,這次直接一腳就踢在了他的心口。
借力一踏,秦風的身子直接高高躍起,竟然将宮本堂就這麼踩在腳下!
秦風這淩空一躍,直接将宮本堂踩在了腳下,轟隆一聲巨響,整個人就被秦風瞬間踐踏!
宮本堂是何等高手?
玄境巅峰,且有神兵在手。
到了他這個境界,别的不說,體魄和力量必定已經錘煉得無比強大。
可偏偏秦風一腳,就能将其踩在腳下,而且在秦風腳下,他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躲不開,扛不住。
宮本堂隻覺得好像有一座山壓在自己身上,無論如何翻身都動彈不得,五髒六腑都被這一腳踩住,腔子裡一股股血腥氣直往上湧。
秦風給了他翻盤的機會,很可惜,他沒把握住。
一時間,石原合惠子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瞠目結舌。
原本以為宮本堂可以翻身,結果還是躲不掉被秦風踩在腳下的命運。
“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
秦風居高臨下地看着宮本堂,腳下用力,一腳踩碎了宮本堂最後的抵抗,讓他直接吐出一口鮮血。
“小子,你别太嚣張。
今天算我倒黴,技不如人,我認輸了!
”
宮本堂嘴角噙着鮮血,眼中布滿血絲,恨恨地盯着秦風,仍舊不肯放下自己的尊嚴:“有種你就殺了我!
”
“隻是我告訴你,我若是死了,我師父、神會教徒,他們全都會替我報仇!
”
“不僅僅是你,還有在場的所有人,他們都會死在我師父的手上!
”
他言辭之中帶着威脅,不改之前惡狠狠的作風。
“我若是出了事,你們誰也别想好過!
”
此時什刹刀已經落下,果然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刀,落地之後輕飄飄地就插進了大理石地闆,竟然直接沒入一半刀身,如熱刀切豆腐一樣幹淨利落,剛好落到秦風手邊。
他随手将這把寶刀拔起來,落在手中,随手一抖,一道道刺目的刀芒随之揮出。
随後就聽宮本堂傳來了一身慘叫,身體瘋狂地顫抖起來。
他的四肢當場噴湧出大量鮮血,四肢和身體的連接處切口整齊,甚至若是宮本堂不掙紮的話,絲毫看不出脫落的迹象。
“啊!
”
慘叫聲不絕于耳,秦風卻已經直接将什刹刀插入了他面前的地下。
“區區陽國武者,也敢到我龍國土地上撒野,那我就讓你站着來,爬着離開好了。
”
秦風後退兩步,避免鮮血噴濺到自己身上,還随手扯過了一張桌布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看都不看宮本堂,淡淡道:“我不殺你,不是不敢,而是要用你來給某些人提個醒。
”
“我不管你們神會對龍國有怎樣的野心和圖謀,我不知道也就罷了,可我知道了,便不會坐視不理。
”
“無論是你還是你師父,老老實實在陽國呆着,大家相安無事。
”
“但隻要敢來犯……雖遠必誅!
”
言罷,他輕輕一揮手:“其他人我就不動手了,來個人,把他們的手腳一起斬斷。
”
“若有反抗者,殺無赦。
”
秦風這番話冷血無情,但也相當鼓舞人心。
原本石原合惠子等人進入武盟的時候何等嚣張,僅憑五個人就将武盟弟子打了個落花流水,這讓在場的武盟弟子感到無比臉疼。
現在秦風僅憑一人,不僅讓最為跋扈的石原合惠子毫無還手之力,還直接廢了宮本堂的四肢,好不霸道!
羅濤見狀自告奮勇,直接提起了一把斧頭走來。
“秦先生,讓我來吧!
”
看了他一臉讨好,秦風“嗯”了一聲,揮揮手示意他去。
就在羅濤将要走到石原合惠子面前的時候,後者臉色慘白,當場吓得大叫起來:“等、等一下!
”
她顫顫巍巍地從懷裡掏出了一枚質地上佳的玉簡,上面用毛筆寫着一串陽國文字。
“我今天來,是替我師父向你下戰書的……”
“半個月後,我師父将親臨龍國,屆時邀秦先生和他一戰,以解決我們兩家之間的仇怨。
”
她畏畏縮縮地将玉簡遞出,羅濤回頭看了秦風一眼,後者點點頭,他才接過玉簡送到了秦風跟前:“秦先生,您看。
”
秦風對陽國文字毫無研究,自然看不出上面寫了什麼。
不過陽國的文字本身就受到龍國文字的傳承,有幾個字秦風看得懂――生死戰。
“我師父說,我神會子弟已經有三人死在您手上,他身為會長自然要替弟子報仇。
”
“所以這次的決鬥,沒有輸赢,隻有生死。
”
“您……願意接受麼?
”
看到宮本堂的慘狀,石原合惠子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嚣張,對秦風說話恭敬而畏懼。
秦風則淡淡地瞥了一眼玉簡,點點頭:“嗯,戰書我收了。
”
石原合惠子松了一口氣。
都說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她作為一個送信人,最起碼能全須全尾地回去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
石原合惠子在同伴地攙扶下站起來,另外兩人打算去背起宮本堂離開。
可就在這時,秦風冷漠的聲音傳來:“我沒說你們能走。
”
“既然是信使,命,可以保。
”
“手腳,照樣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