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問一次,你們是自己跪,還是我來幫你們!
”
秦風居高臨下,漠然地掃視幾人。
這一次,不等他再度上前,便已經有人主動開口:“不、不用了!
我自己跪!
”
說話的這人是一名玄境初期的武者,他在秦風的壓力之下,甚至連站着走出去的力氣都沒了,隻能狼狽地用一隻手捂着胸口爬行到許清清面前,當場跪下來連磕三個響頭。
“許小姐,剛才是我嘴賤、是我造謠,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吧!
”
有人開了頭,總有扛不住的,另外幾名境界比較低的武者也忍着屈辱,爬到了許清清腳邊磕頭道歉,連喊三聲自己嘴賤造謠。
到最後,唯一一個還沒下跪的就剩下了宋明倩。
秦風漠然的目光落到了她身上:“你呢,需要我幫忙?
”
看着他冷傲的樣子,宋明倩屈辱到了極點,偏偏她無力反抗。
她現在也看出來了,無論她怎麼威脅,對秦風來說都沒用。
哪怕把宋啟凡搬出來,也沒能吓住秦風。
不跪的話,他真的有可能殺了她。
即便不死,隻要秦風再往前走一步,她就的武功全廢,比殺了她還要可怕!
最終,在尊嚴和性命之間,宋明倩還是選擇了後者。
不過她境界還算不錯,也比其他人更有骨氣、或者說更要面子一點。
即便出了一身的冷汗,她也還是咬着牙從地上爬起來,走到了許清清面前跪下。
膝蓋剛碰到地面的一瞬間,她就屈辱得直接哭了出來。
秦風對此不為所動:從她想要羞辱許清清的那一刻起,就該想到自己也有可能被人這樣對待。
辱人者,終被人辱。
“對、對不起!
”
宋明倩幾乎是歇斯底裡喊出來的,說完之後她就失聲痛哭起來,然後被氣得當場昏厥過去,沒有向許清清磕頭。
至于是真的暈倒還是裝的,誰也不知道。
秦風剛打算走過去把她叫醒,就被許清清攔住了:“算了,這件事先到這裡吧。
”
從第一個人向她下跪之後,許清清便有些惴惴不安。
本來她就擔心許振山和夜凰被宋啟凡的人為難,現在這麼折辱宋明倩,回頭宋啟凡肯定會把這筆賬往那兩個人身上算的。
見許清清自己都這麼說了,秦風不再為難其他人,隻是漠然道:“記住你們之前說的話,從今往後,無論在哪裡見到許清清,都要退避三尺,否則……下次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
說着瞥了一眼倒在地上“暈過去”的宋明倩:“等她醒來之後,也順便轉告給她。
”
言罷,便帶着許清清先出去了。
過後兩個人先去了醫院,好在許清清都是些皮肉傷,雖然傷筋動骨也有些内傷,但在普通的醫院便能處理好。
麻煩的是她臉上那道傷痕,不出所料,上面果然是淬毒了的,而且毒性還很烈。
不過好的是這毒不算什麼奇毒,而且隻是劃破了一條小傷口,不至于危機性命,治療及時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隻不過有一點不好的是因為毒性侵染到了傷口,所以許清清的臉上很可能會留下一道不算淺的疤痕。
“醫生,有沒有什麼辦法不留疤?
她畢竟是個女孩子。
”秦風聽到會留疤後,皺着眉頭問了一句。
最後這一句話,讓躺在治療台上的許清清眼神一動,不過很快便垂眸斂去了。
醫生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如果有辦法的話,我自然會努力不讓傷者留疤,但是這不僅和她中的毒有關,也和自身的膚質有關,要不留疤隻怕很難。
”
“好,多謝醫生。
”
從醫院出來之後,秦風開着車先帶許清清去卧龍山莊住下,這一次提前給陳初晴報備過了。
主要是許振山被抓之後,許家的财産都被暫時貼了封條,包括許清清之前用自己的工資買的房子,甚至連換洗的衣服都不允許帶出一件來。
這幾天許清清原本可以寄宿在朋友家裡的,但她在龍都的朋友要麼聽說她家裡出事之後避而不見,要麼更過分,就跟剛才的宋明倩等人一樣落井下石。
所以她身上僅剩下許振山出事之前揣在兜裡的幾百塊現金,住快捷酒店都住不了幾天。
也難怪從飯店出來之後,許清清為什麼堅持不肯去醫院,不是不疼,而是沒錢付醫藥費了。
在回卧龍山莊的車上,秦風剛挂斷了電話,許清清便是苦澀一笑:“今天真是多謝你了,我真沒想到,自己也會混到今天這個地步。
”
她的銀行卡已經被凍結了,今天請秦風出來吃飯還是以前會員卡裡存的錢。
“我也是沒辦法,忘了這間餐廳裡武神殿駐地很近,不少同僚閑來無事都會到這裡來吃飯。
早知道會碰到宋明倩,我說什麼也不會來這兒的。
”
一想到宋明倩,除了憤怒之外,她更多的是憂慮:“也不知道宋明倩回去之後,會不會在宋啟凡面前說到今天的事,萬一宋啟凡一生氣,為難我爸和夜凰怎麼辦?
”
“你不要誤會啊,我絕對沒有半點怪你的意思,相反我很感謝你,要不是你今天出現,隻怕我就算還有一條命也會被他們折辱。
我隻是擔心我爸……”許清清怕秦風誤會,說完之後連忙解釋了一句。
秦風一邊開着,一邊笑着搖了搖頭:“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更不用謝我。
”
“我剛才出手,不僅僅是為了你,也為了我自己。
我和夜凰朋友一場,許殿主也是為國家做出貢獻的英勇之士,我不會看着他們侮辱這兩個人視而不見的。
至于讓他們向你道歉的事情,你就更不用擔心了。
”
“依我看,現在哪怕是宋啟凡,也很難接近到你父親和夜凰,就算接觸到了,他也不可能為難這兩個人。
”
“更何況,以你對宋明倩的了解,她一心想要得到夜凰的位置,更想宋啟凡坐上殿主之位,即便沒有今天的事情,她就不會為難他們麼?
”
許清清點了點頭,可同時眉頭皺得更緊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