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風的話,徐宗偉表情僵硬了一下。
其他人不知道,但他自己其實是最清楚的。
王少和他說是對練,但現在王少家裡的公司還想從他手上求合作,根本不敢動真格。
況且他雖說也是業餘吧,可是也是接受過專業訓練打過比賽的。
王少也就是和他一起玩了之後跟着他學了一段時間,純粹就是玩票性質,給他當個人肉沙包的。
所以他和王少的對打根本沒費什麼力氣,純屬耍帥的。
至于扭到腳,就更沒有這麼一說了。
反而剛才和秦風對拼的那一瞬間,他都感覺自己的腿好像被汽車撞到了一樣,骨頭“咔咔”直響。
他不是沒來得及反抗,而是那股巨力簡直不像人類。
就算是卯足了勁去扛,隻怕也是同樣的下場。
現在秦風讓他再來一次,他哪裡還敢?
上回秦風明顯沒用全力,這次要是用了全力,他的腿還要不要了?
不過這麼多人看着,要是拒絕,他豈不是很沒面子?
還好就在這時,趙可然氣沖沖地打斷道:“夠了!
秦風,你是不是沒聽到宗偉說他腿本來就扭傷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是吧!
”
“就是!
”
羅安安也氣憤地附和:“明知道徐少受了傷,你還要讓他和你再來一次,我看你就是借此機會想出風頭,真是壞心!
”
其他女孩子也不想看着秦風這樣的吊絲壓着徐少打,當即跟着附和起來。
“本來以為是個老實人,沒想到這麼壞!
”
“呵呵,出這種風頭,這輩子不會有作為。
”
“之前我還說他帥,我承認是我走眼了,太下流了!
”
看到這麼多人幫自己說話,徐宗偉本來燒紅的臉也漸漸降溫。
本來被秦風一腳把他的高傲給踢沒了,但是現在他又重新挺直了腰闆。
是啊,就算秦風力氣大又能怎麼樣?
這年頭最不缺的就是靠力氣吃飯的人,賣力賺錢最上不得台面。
而他就不一樣了,他現在就是晴海集團的總監,以後還能爬到更高的位置。
他的層次,秦風永遠也達不到。
“好了,大家也别太生氣。
”
他兩隻手壓了壓,笑道:“什麼樣的層次就有什麼樣的格局,也怪不得秦風,畢竟他的出身就決定了他的眼界,我不會和他一般見識的。
”
說完還十分大氣地朝着秦風一拱手:“兄弟你厲害,我認輸了,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
如果是剛才認輸,那麼或許衆人還會意識到秦風的厲害。
可現在徐宗偉的認輸,則是讓衆人更加看不起秦風。
果然是吊絲,格局确實小。
看看人家徐少,心胸多麼寬廣,這都不和他計較了。
趙可然已經氣得小臉煞白了,看秦風的眼神也充滿了鄙夷。
她擡頭望着秦風連連搖頭:“我知道你想在我面前證明自己,但是也沒必要用這種方式。
一個有本事的男人,是不需要用這種方式着存在感的,你太幼稚了秦風!
”
說完,她直接扭頭就出去了。
“可然,等等我,我送你回去!
”
她都走了,徐宗偉自然不會留下,臨走之前嘲諷地看了秦風一眼,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低聲道:“秦風是吧?
你已經引起我的注意了。
我勸你最好别打可然的主意,不然我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你!
”
他們兩人一走,一幫人也跟着離開了。
羅安安走在最後,用十分憐憫的眼神看着秦風,啧啧道:“想出風頭,沒想到反被打臉了吧?
我提醒你一句,吊絲終究是吊絲,是不會有機會翻身的。
有點自知之明的最好離可然遠一點,否則你的下場恐怕會很難看。
據我所知,徐少的脾氣可沒看起來那麼好,别到時候栽了,怪我沒提醒你。
”
總的來說,秦風的吃癟讓她非常愉快。
看到她扭着腰走了,秦風眼裡浮現出了幾分殺意。
原拱火讓他和徐宗偉對打的是他們,可現在說秦風想要出風頭想瘋了的也是他們。
話都讓他們說了,而自己除了被打趴下,就不該有别的選擇,否則就是對他們的挑釁。
不過秦風也沒有要追上去算賬的打算,畢竟這些人對于他來說不過是匆匆過客而已。
這種小角色,犯不着他動怒。
從俱樂部出來之後,一幫人似乎已經走了,秦風倒也沒在意,準備打個車先回去。
誰知一道極為魅惑的女聲從背後傳來:“沒想到你确實挺厲害的。
”
回頭一看,居然是陳初晴。
她已經換了一身便裝,正站在大門側方,似乎是跟着他出來的。
說是便裝其實也不盡然,她好像很喜歡穿旗袍,今天又是一身藏藍色的旗袍,上面繡着白色栀子花。
這件旗袍的款式其實頗為老氣,即便找個模特來穿,也會顯得款式陳舊。
可偏偏穿在她身上時,有一股民國富太太一般的氣質迎面而來。
黑色的長發微卷,剛洗過搭在肩頭,洗發香氛的味道沁人心脾。
她光是站在那裡,就讓人仿佛一下子重回七八十年代的老滬市,夜夜笙歌燈紅酒綠,卻不會讓人覺得俗氣。
剛才秦風和徐宗偉對打的時候她正好洗了澡出來,徐宗偉是她手下的手下,開會的時候見過他。
至于秦風的背影,昨天才剛看過她不會沒有印象。
她雖然不懂什麼武道,但是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身邊的高手自不會少。
所以那一眼,她就看出秦風并不簡單:“如果你使出全力的話,徐宗偉那條腿應該是沒了。
”
頓了頓,又自問自答:“不對,沒有應該,就是沒了。
”
換做之前,秦風是不會和她多聊的。
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危險,陳初晴這種極品,那就是危險中的危險。
但現在畢竟受人所托,他還是沉下心來和她說話:“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
他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陳初晴确實不願意,那即便晴海坍塌在他面前,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陳初晴這次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勾起唇角笑道:“那你說說看,你能幫我什麼?
”
秦風思索了一下,十分認真道:“最起碼,保你一條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