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抱着阿五縱身一躍,他們落地的時候戰源公孫邈等人已經在下方了。
空氣一下子比之前還要炙熱,每個人都像是站在一塊燒紅了的鐵闆之上,呼吸之間都能嗅到什麼東西被燒糊的氣味。
呼吸之中仿佛鑽進了火星,讓人感覺喉嚨和鼻腔都要燃燒起來一樣。
“老秦,你還好吧?
”公孫邈看秦風落地,急忙過來關心了一句。
他們都還好,有靈骨在身雖然身體難受了一點,但肯定不會有什麼危險。
可是秦風就不一樣了,他沒有靈骨在身,進入這種環境怕是會受不了。
“老秦你可别硬撐着,實在不行你就先帶這小鬼上去等着,你放心,要是我找到了魔嬰的下落,肯定算你一份功勞!
”
公孫邈并不貪功,他知道衆人若是真的在這裡找到魔嬰的下落,那必然有秦風的一份功勞。
畢竟如果不是秦風的話,他們也絕不會找到這裡來。
“呵呵,區區凡骨也敢來染指仙門的事情,也不先問問自己配不配。
”南鶴軒一聲冷哼,懶得耽誤時間:“你們要在這裡閑聊随意,我先進去了。
”
說着,南鶴軒轉身就往裡走。
東宮雅不悅道:“老南,你什麼時候說話能不這麼難聽?
”
言罷連忙轉頭沖秦風道:“老秦你别介意啊,他這人就這樣,說話雖然難聽了一點,但是辦事還是很靠譜的!
”
秦風則淡然地掃了他們一眼:“我為什麼要介意?
”
說完隻是看了一眼自己懷裡的阿五,後者嬌小的身體靠在他的胸口,在熾熱的環境下緊緊地縮成一團:“你呢,感覺怎麼樣?
”
他主要是考慮到阿五現在并沒有鬼氣,她雖然出生在魔界,本身又是鬼物,自然是早就習慣了魔界的環境的。
但是地底火山和地面有所不同,阿五若是沒有鬼氣護身,在這種環境下怕是會很難受。
而她的腳鐐注定了她現在隻怕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
“阿五、阿五沒事……”
明明在進入這裡之後阿五冰冷的身體就已經開始發燙了,甚至比秦風這個人族的軀體還要炙熱,可是她生怕秦風把她扔回到地面去,一雙小爪子死死地抓着秦風的衣服,縮在秦風懷裡連連搖頭。
“嘴硬。
”秦風無奈地搖了搖頭,随後将她放到了地上。
雖然阿五現在身上套着秦風的衣服,但是她沒有穿鞋,光着腳丫子剛落地,臉上的五官就皺到了一起,但她硬是龇着牙沒喊出來。
而在她難以抵抗地面的灼熱時,一股涼意從背後襲來。
秦風一隻手拍在她的後背上,将一縷靈力送進了她的體内,護住了她的身體和心脈。
當這股靈力進入阿五的身體之後,一股淡淡的涼意從腳底一直蔓延到頭頂,竟然讓她的體溫一下子恢複到了正常溫度。
當然這個正常溫度指的是鬼族的體溫。
“好涼快啊大哥哥!
”阿五的眼睛亮了亮,看着秦風的眼裡滿是崇拜和感激。
“好了,進了裡面我不能一直抱着你,你得自己走了,跟緊點。
”
秦風示意她拽着自己的衣服别跟丢,随後一擡頭,就對上了公孫邈和東宮雅奇怪的目光。
“怎麼了?
”
“不是,老秦,你一點都沒受到影響麼?
”公孫邈看着秦風,一對眼珠子都瞪大了。
看看他和東宮雅,甚至包括南鶴軒在内,進入地下火山的時候都覺得炙熱難耐。
現在他們體溫上升,即便有靈力護體也隻是勉強抵禦這種炎熱,現在兩個人都有些面紅耳赤了。
但是看秦風,一副毫無影響的樣子,不僅面色如常,腦袋上連一顆薄汗都沒有。
這不符合常理啊!
明明他們才是有靈骨在身的修士!
秦風淡淡地應道:“或許是因為我曾經是火靈骨的緣故吧。
”
他随便找了個理由,将這個話題敷衍了過去。
即便沒有那位老前輩的話,他也不打算随便在一個陌生的世界暴露自己的身份和實力。
公孫邈點了點頭:“有道理啊……不過祝師兄,我記得你不是火靈骨啊,怎麼你看起來也毫無影響?
”
祝星臉上是恬淡的笑意,隻應道:“畢竟我也是你們師兄,比你們多修煉了幾年,總有自己的法子。
咱們還是别在這裡耽誤時間了,望崖山的三位師弟師妹們已經先行一步了。
”
“是麼……”公孫邈撓了撓頭,似乎還是想不通。
畢竟祝星雖然多修煉了二百多年,可他的實力仍舊比他們高不了多少,地底火山的熾熱,可不是經驗能夠忽略的。
不過東宮雅是個急性子,當知道這底下有魔族存在的時候她就已經摩拳擦掌了,一看就知道是個好戰分子:“行了行了,人家祝師兄有自己的法子,你管這麼多幹嘛?
”
“走走走,咱們快去看看怎麼回事,别讓望崖山的人把功勞都獨占了!
”
雖然相比功勞,看起來她似乎更想和魔族的魔物交鋒。
他們走在前面,秦風和祝星二人才帶着阿五走在最後。
他們現在所在的環境便是這座地底火山的一部分,能夠給他們行走的地方很窄,是堅硬的火山石,而且還被烤得滾燙。
而在身側就是一條岩漿形成的“河”,“河水”就是滾燙的岩漿,時不時還會迸濺出滾燙的“水滴”。
秦風讓阿五走在裡側,避免被這些岩漿濺到。
他們現在是逆着眼睛流淌的方向走的,相當于從下遊往上遊走,周圍的山壁都被燒得快要融化了一樣,呼吸都變得非常困難。
“前面有岔路。
”走在秦風三人前面的公孫邈忽然出聲。
等秦風等人走近的時候,就發現面前赫然出現了三條岔路,三條路通往三個方向,而岔路口這裡已經看不到任何人了,無非确認望崖山的三個人走了哪條路。
公孫邈這下為難了:“咱們現在怎麼辦?
”
而不等他得到答案,南鶴軒已經繼續往前走了:“正好,我們就在這裡分道揚镳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