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流那邊的消息很快就來了。
自從以齊少同為首的人成為了洪家附庸之後,武盟弟子也基本被洪家當成了手下。
溜門撬鎖這種事情洪家并沒有讓自己人出手,而是讓齊少同派了幾個武盟弟子去的。
當晚把東西帶回來以後,洪家也沒有立刻讓人接手,畢竟要在上面大做文章,肯定不能讓東西留在自己手上,萬一被人發現了也是個麻煩。
于是東西就放在了武盟的寶庫裡,由洪家和武盟的人一起看守。
雖然不知道秦風到底要做什麼,但江随流多了個心眼,直接說道:“說是看守,但寶庫在我們武盟内部,而且加了三道電子密碼鎖,一般也不會有哪個不長眼的毛賊來偷,所以看守的人并不多。
”
“至于密碼,一般來說分别由三個人掌控着,不會一人捏着三個……”
聽他這麼說,秦風心裡就有譜了:“江老,多謝了。
”
那頭的江随流心口一松,笑道:“秦先生客氣了,我欠你可不止一條命啊……等會兒我就把密碼發給你。
”
“嗯。
”
“不過秦先生,這件事情看起來是洪家要為難你,武盟的人好說,洪家肯定會一直關注着這邊,說不定早就下好了套等你鑽呢,你有把握麼?
”
洪家沒把東西接走,而是放在了武盟,這件事本身就挺耐人尋味的。
因為就算為了避嫌,洪家這麼大要藏一件兩件東西還不容易麼?
故意放在武盟,好像是巴不得讓秦風去找一樣。
秦風隻是淡定一笑:“那就讓他們忙不過來好了。
”
他沒和江随流解釋自己要怎麼做,隻是把江随流發過來的情況原封不動地交給了莫林江。
但也沒有完全信任江随流的消息,叮囑莫林江找幾個比較善于此道的人一起,以防萬一。
“放心吧,别的事我不如你,劫富濟貧的事我可是行家裡手。
”莫林江傲然道。
有他這句話秦風也算放心了。
随後想了想,一個電話打給了陳初晴。
這會兒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陳初晴接電話的時候貌似還在開會,周邊一幫晴海的高層直接噤聲。
“怎麼,才分開不到一天,就想見我?
”
她這一句話,再加上嘴角那一抹春水蕩漾的笑容,直接把在場十幾名叱咤商場的社會精英給看懵了。
經曆過彈劾風波之後還能留在這裡的,多是晴海的老員工,對陳初晴也是最忠心耿耿的那一批人。
在陳初晴尚未接手總裁之位前,不少人就已經認識這位晴海的千金了。
從以前到現在,陳總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就三個字――冰山鐵娘子。
無論是現在的陳總還是以前的陳小姐,陳初晴都沒有鬧出過任何绯聞,甚至鮮少出現在大衆的視野之中。
追求她的男人從晴海排到埃菲爾鐵塔毫不誇張,其中更是不乏貴族闊少,至于明星之類的……那就不能算追求了,頂多算是求包養。
但總的來說就是,陳女王這麼多年身邊圍繞的男人不少,有錢的、有權的、有才華有顔值的……
可是沒有一個能得到陳女王垂青的,更别說讓一個工作狂半路停下高層會議接電話了。
秦風聽到她那邊還有動靜,挺不好意思地問了一句:“挺忙?
”
“你要是有事,那我就不忙。
”陳初晴毫不猶豫地來了這麼一句。
而且在說話的時候她直接就站起身來,面無表情地向衆人打了個一個手勢,又給公司副總遞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來主持會議。
她自己則踩着高跟鞋直接往外走。
秦風聽出來她這是中斷了手頭的事接的電話,更不好意思了:“你要是有事可以先忙,我再找别人。
”
“秦風,你覺得本小姐的時間很廉價麼?
電話我都接了,你還想浪費我更多的時間不成?
”
這回秦風也不客氣了,直接說明了來意。
根據之前曾老所說,洪家在川中家大業大,但是最大的一個資金來源就是古董。
洪家在古董行業裡也算是一艘巨輪了,但這一行本來水就很深,洪家在裡面的騷操作更是多不勝數。
比如上次在古玩街救童謠的那一次,就是他們的産業鍊之一。
至于他們今天要去的地方,則是洪家手下最大的一家古董展銷中心――洪錦。
秦風開車到晴海接上陳初晴以後,就直接帶着她來了這裡。
陳初晴确實聰明,剛看到洪錦的大門,就知道秦風來這裡幹嘛了:“給洪家找不自在?
”
“其實你不用這麼麻煩,咱們晴海雖然不像洪家那樣的世家大族,但在川中也是有根基的。
”
“要想在生意上給他們下點絆子也沒那麼難。
”
她靠在副駕駛上,明知道是去鬧事,可是卻十分慵懶平靜。
而且當她提到晴海的時候,用了一個“咱們”,頓時就讓車内的空氣暧昧了起來。
“我這不是怕欠你太多人情嘛。
”秦風幹咳了一聲,正好停車:“到了,下車吧。
”
陳初晴一邊拉開車門,一邊也沒被秦風轉移走注意力:“你我之間,不必用人情來衡量。
”
沒等秦風想好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她就主動走上來挽住了他的胳膊:“走吧,陪你玩玩。
”
二人的車是直接停在洪錦門口的,雖說這種地方從不缺乏豪車名流。
但秦風二人的出現還是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兩個原因:車,和女人。
一向低調行事的秦風,今天直接開了一輛上午剛提的布加迪。
這個價位的車即便在這種地方,也絕對是一流檔次,幾百萬的法拉利瑪莎在其面前都顯得遜色了。
光是引擎聲一響,就能讓不少男人流口水。
目光吸引過來之後,下一秒就定格在了陳初晴的身上。
因為秦風在電話裡說了要去哪裡,所以陳初晴還特意換下了辦公室套裝,穿了一身黑色的吊帶晚禮服,披着一件赤紅色的狐裘披肩。
而她的容貌自不必說,不需要紅毯和燈光,她所在之處就是焦點。
秦風就這麼待着她,迎着所有人的目光走進了洪錦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