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一聲怒喝,随後一步踏前,直接将白老一把拽到了自己身後。
借着這股力量擰身,一個回旋踢。
“啊!
”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一名侍應生模樣的男子直接被踹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他手上的利刃也脫手而出,當啷一聲掉落在地。
“天呐!
”白莫嫣率先尖叫一聲,一把就抱住了旁邊的許少欽。
許少欽當即上前一步,厲聲喝道:“什麼人,居然敢在這裡行兇!
”
秦風拉着白老将他和元老一起護送到後方,夜凰趕忙過來接應:“你沒事吧?
”
“沒事。
”秦風搖了搖頭:“白老,您呢?
”
白老終于不再是那副恬淡的模樣,神情嚴肅起來:“老夫沒事,不過……情況看起來不太好啊。
”
“啊!
”
白老話音剛落,大廳外就傳來了一陣慘叫聲,參雜着打鬥聲和金屬碰撞聲,甚至還有槍聲。
同時,原本在大廳内的服務員一改之前的恭順,一把扯掉了服務生外套,每個人都從懷裡拿出了武器。
――轟!
一聲巨響,大廳的門被人關上了,一行三四十個人從外面沖了進來,夾雜着濃烈的血腥味,看來守在外面的白家保镖已經全軍覆沒了。
整個大廳瞬間亂成一團,在場的名流貴族都被吓得驚慌失措。
――砰!
一聲槍響,讓整個大廳安靜了下來。
随後,一名帶着羊骨造型面具的人走出來,聲音低沉嘶啞:“想活命的,都别動。
”
大廳頓時安靜了。
許少欽護着白莫嫣和白夫人,正打算打電話呼叫支援,拿出來一看卻發現沒有信号。
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已經提前切斷了大廳的信号。
白莫嫣俏臉煞白,抓着許少欽的衣服問道:“少欽哥,現在怎麼辦……”
“别怕,有我在,他們不敢胡作非為。
”
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激起了許少欽的保護欲,他面色一冷:“你們知道這裡都是些什麼人嗎?
在這裡胡作非為,想過後果麼?
”
“我乃是武神殿少将許少欽,你們現在離開,我可以不追究你們的責任。
”
“否則……後果自負!
”
許少欽朗聲一喊,頓時給了所有人安全感,白莫嫣更是兩眼放光,一臉癡迷。
對啊,有許少欽這個武神殿的少将在,他們怕什麼?
該怕的人是對面!
可誰知,那名面具男聽到他的名号,竟是冷冷一笑:“區區一個少将,我很怕麼?
”
――嗖!
說完,面具男踏步而起,仿佛一道閃電一般沖向了許少欽。
許少欽見勢不妙,當即雙手交叉在胸口,架起了防禦姿态。
對方飛身而上,不閃不避,直接一腳踩在了許少卿假期的雙臂之上。
“呃!
”
許少欽被這一腳踩得悶哼一聲,雙臂也發出了“咔嚓”一聲,應該是錯位了。
不過許少欽也不是花架子,在接下一擊的同時,用力向上一擡。
對方翻身的瞬間,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腳踝,用力往下一拉扯,然後一拳迎了上去。
周圍原本驚慌失措的人看得振奮無比,一幫女人驚歎不已。
“少欽不愧是武神殿少将啊!
”白不揚贊歎不已:“今天要不是少欽在這兒,隻怕咱們就要有難了。
”
“是啊。
”白夫人滿意地點了點頭:“有少欽在,自然會沒事。
”
扭頭瞥到了一旁的秦風和夜凰,她臉色又瞬間冷下來:“不像某些人,虛有其表!
”
秦風沒有去管白夫人,而是将目光落在了面具男和許少欽的戰鬥之上。
一旁的夜凰也是凝眉正色,壓低聲音沖他道:“許少欽堅持不住多久了。
”
在旁人看來,許少欽英明神武。
但是他們兩個内行卻看得一清二楚,許少欽從接下了第一招之後,就已經受了傷,現在打得非常勉強。
而且對方似乎還未使出全力,隻是在牽着他的鼻子走,玩貓捉老鼠。
秦風點了點頭:“他快輸了。
”
現在場内很安靜,秦風的話恰好被白莫嫣她們聽到。
“呵呵,同樣是男人,有的人在前面為了保護大家而戰鬥,有的人卻躲在角落裡說風涼話。
”
“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你要是怕了就躲遠點,少在這裡丢人現眼。
”
“就是,起碼人家許少還能和歹徒過招,你呢?
就會吃軟飯!
”
一幫女人七嘴八舌地幫許少欽撐場子,秦風也懶得搭理她們,隻是盯着戰局。
他和其他人的想法不一樣,他更好奇的是,這幫人究竟什麼來路,明知道今天是白老爺子的壽宴,還敢铤而走險到宴會上來刺殺白老。
就算是尋仇,這陣仗未免也太大了,畢竟這裡可是市中心。
鬧大了,可不好收場。
他的沉默被人當作了軟弱,看那幫女人嘲諷得越來越起勁,夜凰眸色一冷:“你們是蠢麼?
”
“就算許少欽能赢,自己看看對方有多少人?
”
“我要是你們,就先擔心擔心自己的生死!
”
她一句話,一幫女人吓得俏臉煞白。
是啊,對方出手的隻有一個,可還有三四十個人在旁邊看熱鬧呢。
而且那些人有備而來,身上都帶着武器。
真要是打起來,絕對會血流成河!
“一幫嬌小姐,不知死活!
”夜凰冷冷地扔下一句,就不再看她們。
而這時,秦風眉頭一揚:“輸了。
”
――砰!
随着他話音落下,許少欽的身體倒飛而出,直接砸在了剛才堆放禮物的桌子上。
轟然一響,價值億萬的賀禮散落一地,看得人肉疼不已。
“咳咳!
”
許少欽劇烈地咳嗽起來,好不容易從地上坐起來,口中就噴出了一口鮮血。
“許少!
”
白家人趕緊圍過去,七手八腳地把許少欽扶起來。
白夫人滿臉擔憂:“少欽,你沒事吧?
”
“我、我沒事的伯母……噗!
”
剛說完,他又是一口老血噴出來。
而和他對壘的那名面具男毫發無損,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武神殿少将……呵呵,不過如此!
”
“看來秦觀山之後,你們武神殿再沒有能上台面的人了。
”
言罷,他看向了被秦風扶到角落裡的白老。
“白敬祺,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告訴我……那個孩子的下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