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就是這樣,一件自己曾經沒有得到過的東西,後來即便不想要了,也看不慣那東西屬于别人。
男人也是如此。
楊可可以忍受秦風當初不喜歡她,但卻忍受不了他和一個比自己優秀的女人在一起。
所以當知道他和林婉兒離婚的時候,她開心得一夜沒睡。
而現在,當她看到秦風盯着别的女人看,而且那個女人還比她漂亮身材好時,楊可自然不開心了,就和之前的趙可然一樣。
“對啊,不然你以為呢?
”
楊可抱着胳膊冷笑:“出現在這裡的女人,要麼是來釣豪門的,要麼本身就是豪門。
”
“但你記住,這兩種無論哪一種,都不可能落到你碗裡。
”
“你的身份太底層了,在這種地方,你頂多找個清潔工和你配對。
”
“畢竟,什麼鍋配什麼蓋,你也就這個水平了。
”
秦風聽到她的話,笑而不語,仍舊看着從不遠處走來的陳初晴。
楊可見他還不死心,搖了搖頭:“我看你已經沒救了,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
“趕緊把你的口水收收吧,人家都走過來了,别讓我們跟着你丢人!
”王曉晴補充了一句。
秦風很是淡定:“她是為我而來的。
”
一聽這話,楊可和王曉晴當場樂不可支,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什麼鬼,你是不是發燒了?
”
王曉晴哈哈大笑:“你說你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說這種糊塗話呢?
”
“為你而來,為你什麼?
是為你國産的運動鞋,還是為你不到二百的短袖?
還是為你勞改犯的身份?
”
“你清醒一點行不行?
”
楊可噙着一抹譏笑搖了搖頭。
果然牢獄生涯會改變一個人呐,瞧瞧,曾經的風雲人物,如今卻隻會死要名字吹牛。
不過就是見到自己這個昔日的拒絕對象如今變成了他高不可攀的人,又聲明了自己和他絕對不可能之後,心裡不平衡罷了。
正好看到了這麼一個大美女朝着他們走過來,想要借着這位大美女給自己長長臉而已。
真是幼稚、可笑、愚蠢!
那種女人,一看就不屬于他啊!
可就在這時,陳初晴已經迎面朝着他們走了過來,并且目不斜視,似乎就是看着他們這邊的。
楊可當即臉色慌亂了一下,不過很快就穩住了:我在慌什麼,又不可能是來找秦風的,人家可能正好往這邊走而已。
但随着陳初晴離他們越來越近,楊可的心還是瘋狂跳了起來。
不可能……不可能的!
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随後走到了他們面前,然後……
和他們錯身而過!
楊可一顆心猛然放下,甚至“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哈哈,秦風,你不是說她為你而來的麼?
怎麼人家連看都不看你一眼啊?
”
“怎麼,不說話?
哎呀,我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是什麼呢……”
“哦,原來是某人白日夢破碎的聲音啊!
”
兩個女人一瞬間笑得前仰後合,秦風也不吭聲。
這時陳初晴也走到了車面前,楊可和王曉晴又冒出一股酸水。
“原來這車是她的啊……”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一輛庫裡南而已。
”
“可是小可,那車應該不便宜吧……”
“再貴的車不也是代步工具麼?
”
“那倒是。
”
兩個女人低聲議論,仿佛忘了剛才是誰在那輛車前依依不舍地拍照了。
楊可看到那麼漂亮的女人居然還開了那麼好的車,心裡不爽透了。
憑什麼啊?
憑什麼什麼好處都讓她占了?
明明是兩個互不相識、說不好以後都不會再見面的人,可她卻又一種沖上去把陳初晴連刮破,又或者把那輛豪車給砸爛的沖動。
但是她不敢。
因為光憑女人身上的氣質,以及人家那一身的豪華品牌,她就知道絕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人。
哪怕她家裡也還不錯。
還好,這種女人不屬于俗世,更不可能屬于秦風。
可就在這時,剛走到車旁陳初晴突然頓住了腳步,轉過頭來朝着秦風問道:“還沒聊完麼?
”
楊可和王曉晴的笑容瞬間僵住了,就跟脖子卡帶了一樣,艱難地轉過頭,朝着秦風看去。
是、是在和他說話?
那一瞬間,楊可甚至都在祈求上帝了:千萬不是秦風,千萬不是秦風!
然而下一秒,便聽秦風淡淡開口:“這就來了。
”
轟!
一刹那,楊可便感覺有一股火從腳底一下子竄到了天靈感,讓她整張臉都紅透了。
如果腳下能有地縫的話,她真的會一頭鑽進去。
與此同時,她又覺得手心冒起了一股涼意,兩片嘴唇碰撞,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更刺激的是,就在這時,秦風從兜裡掏出了一把車鑰匙,朝着那輛庫裡南按了一下。
“滴滴!
”
清脆的汽車開鎖聲響起,對于楊可和王曉晴來說,那簡直是魔鬼的聲音!
因為那聲音簡直是把她們二人扒光了當場處刑!
剛才她們還對着秦風吹噓那輛車是她們的!
楊可看着秦風,他的臉依舊如同五年前那般英俊,可是卻多了幾分冷冽和沉穩。
同樣的一張臉,氣場卻是截然不同。
他甚至都不再多看楊可一眼,直接拿着鑰匙朝着庫裡南走去。
臨了,才回頭朝着她說道:“對了,下次用我的車拍照的時候,别往車蓋上坐,洗車挺麻煩的。
”
嗡!
楊可的大腦又是一片空白,王曉晴抓着她的胳膊,腦袋使勁往後縮。
世間最尴尬的時刻莫過于此了,楊可覺得身上仿佛有一萬隻螞蟻在爬,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
楊可受不了了,朝着秦風大喊:“你是司機對不對?
你一定是司機!
”
她絕不相信,一個剛出獄的喪家犬,怎麼可能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擁有香車美女呢?
陳初晴的一句話,斷了她的念頭:“二位是我男朋友的朋友吧?
”
“你們好,沒什麼事的話,我和我男朋友就先走了。
”
“後會有期。
”
二人上車,絕塵而去。
留下灰頭土臉的兩人,楊可直接一屁股癱坐在地。
“後會有期?
不……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