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叉子的威力,女殺手是見識到的。
秦風的實力,也在剛才那三個耳光之中體現得淋漓盡緻。
盡管女殺手本身乃是黃境大圓滿,但她扪心自問,即便自己拼盡全力,究竟能不能擋下秦風兩個耳光?
答案自然是不能。
因為此時秦風就站在她面前,她便感受到了一股霸道無匹的壓力。
那是真正來自境界上的碾壓才會有威勢。
這個男人,絕不簡單!
“你也是陳朝生請來的高手?
”
女殺手有些不甘心,成功近在眼前了。
隻要她殺了陳朝生,就能得到十個億的賞金,下半生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可是卻被這個毛頭小子給破壞了!
秦風想都沒想:“他?
不認識。
”
“不認識?
”
女殺手愣了愣,她本以為秦風是陳朝生請來壓箱底的高手,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是個路人!
這回她真要氣吐血了,趕緊說道:“既然你不認識他,又何必出頭呢?
”
不過生氣的同時,她也看到了一絲希望。
“這樣,你給我留個賬号,我給你一千萬。
你隻需要去别的包廂轉一圈,喝瓶水再回來,我向你保證一切都會像沒有發生過那樣,如何?
”
聽女殺手想要收買秦風,琉璃趕緊強撐着喊道:“你别聽她!
隻要你保護了陳先生,無論她給你多少,我都給你雙倍!
”
“聽到了麼,她說給我雙倍。
”秦風道:“你要不再加點,我也好多賺點。
”
女殺手一咬牙,忽而惡狠狠地盯着秦風:“小子,你得明白一個道理,有錢也得有命花才行。
得罪了我背後的人,你承擔不起!
”
利誘不行就改成威逼,這種行徑秦風倒是見慣了。
“唉。
”
秦風歎了一口氣,這一聲輕歎,讓琉璃頓時大驚,慌忙表示:“你不用怕她,今日你救陳先生一命,日後隻要有我們在,就沒人敢動你!
”
兩個女人針鋒相對,反而是位于漩渦中心的陳朝生現得格外淡定。
他看着秦風的背影,似乎已經預料到了事态的發展,竟是連身體都松弛下來。
琉璃的擔心多慮了,這位先生一旦出手,便絕不會就這麼離開的。
“你太吵了。
”
果然,下一刻秦風再度開口。
女殺手一愣:“什麼?
”
隻見他忽然擡手,一擊擊向女殺手的丹田。
見勢不好,女殺手趕緊伸手格擋。
可是秦風身上卻傳來一股古怪的巨力,讓她格擋的雙手應聲斷裂。
那股巨力将她的手推向了自己的丹田,劇痛傳來的一瞬間,她渾身的氣息也頓時消散。
見狀,陳朝生和琉璃都是目光一凝――好狠!
“啊!
”
丹田被破,對于一名武者來說,就跟要了她的命沒什麼區别了。
“豎子爾敢!
”
秦風居高臨下,睨着她:“現在是法制社會,好歹還有無關人等在場你們就殺人,當我不存在啊?
”
說着,身手拔掉了插進牆闆裡的叉子,半截已經斷在裡面了。
“唉,浪費老路一包方便面了。
”
看他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陳琉璃終于忍不住顫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
話音落,恰好乘警也趕到了。
第一時間控制現場的同時,一名看似隊長一樣的男人沖上來,吓得臉都白了,趕緊朝着陳朝生詢問:“陳市首,您沒事吧?
”
秦風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把那盒剛開封的泡面放回了包裡:“你們再來晚點,就可以直接吃席了。
”
那名小隊長一聽,立馬眉頭一橫:“什麼人在這裡胡說八道!
”
他一掃秦風的裝扮,語氣就嚴厲起來:“我懷疑你和此次刺殺有關,來人,拷起來!
”
幾名乘警一擁而上,眼看就要把秦風給按住。
“住手!
”
陳朝生威嚴的聲音傳來,立刻喝住了幾名乘警。
“陳先生,這?
”
“這位先生和此次的刺殺無關,你們休要打擾他人。
”
陳朝生一開口,那種上位者的威嚴油然而生,不容任何人質疑:“你們先把這些人押送下去,這裡我來處理。
”
“是!
”
那名隊長不敢反駁,畢竟他們現在才趕到,也有失職的嫌疑。
這位老先生的背景和手段,若是真的追究下來,幾個他也不夠死的。
沒有現場追責,他就該謝天謝地了,哪裡還敢多問?
等到乘警和那幫殺手被帶下去,陳朝生這才主動朝着秦風走過來。
不僅沒有半點姿态,甚至還微微躬身,朝着秦風行了一禮:“這位先生,剛才多謝您的仗義出手。
若不是您,隻怕陳某現在該是一具屍體了!
”
秦風沒有居功,也沒有謙虛。
他隻是淡淡地一點頭,算是對陳朝生的話做了個回應。
見他如此冷淡,剛站起來的琉璃又要說話,被陳朝生給提前喝止了:“琉璃,休得無禮!
”
陳琉璃悻悻地後退,不敢再言。
但是她還是有些不忿:雖然這小子救了陳先生的命,但也不必如此高傲吧。
父親是何等身份,已經向他行禮道謝了,他就算不受寵若驚,也不該如此毫無表示才對。
然而陳朝生對此卻毫不介懷,甚至就這麼站着朝秦風請教道:“這位先生,老夫鬥膽問一句,剛才您是如何看出來他們心懷不軌的?
”
從一開始,秦風就對這幾人上車十分抗拒。
而且在他們送蘋果的時候,還直言有毒。
但這幾個人演技很好,就連陳朝生這般眼毒的人都沒看出來。
“味道。
”秦風閑閑開口。
陳朝生卻是不解:“味道有何特别?
”
看他是真的不知道,秦風歎了一口氣:“那幾個人都是一副農民工的打扮,但是那女人身上卻有一股香奈兒五号香水的味道。
而且其他幾個男人身上也有一股淡淡的古龍水香味。
”
這下琉璃不明白了:“就算是農名工,也有資格噴香水啊。
”
秦風瞥了她一眼,果然是富家小姐,沒吃過生活的苦啊。
他沒回答,陳朝生卻已經明白了,沉聲道:“若是真的農民工,即便女人愛美些噴點香水,男人也不會把錢話費在這些上面。
對于他們來說,幾百塊的香水,不如半個月的生活費來得實際……”
見他懂了,秦風也不應了。
琉璃頓時臉有些發燙,不甘心地追問一句:“那蘋果呢,你怎麼知道有毒?
”
盡管隻是軟筋散一類的毒物,但也無色無味,不接觸到根本不會中毒。
他是如何看出來的?
可秦風悠然地看着她,理所當然道:“你媽媽小時候沒教過你,不要吃陌生人的東西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