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望陵喝了一口酒,用端着酒杯的手指一點秦風:“你叨擾了我的興緻,後果很嚴重。
”
說着,還指向了沙發上的少女。
沙發上,魏家忻的妹妹衣衫不整,滿臉潮紅,雙眼迷離,一看就是被下藥了。
可她明明還隻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女,不僅未經人事,甚至被魏家人保護得很好,隻怕連男女之情都不懂。
但她就這麼昏昏沉沉地倒在沙發上,任由旁邊的男女面帶譏諷地觀摩着她的醜态。
在看到妹妹這副模樣的時候,魏家忻幾乎失控:“月兒!
韓望陵你這個禽獸!
”
韓望陵絲毫沒有将他的憤怒放在眼裡,反而送了聳肩,輕蔑地笑道:“這能怪我麼?
這要怪你啊。
”
“怪隻怪,你自己瞎了眼認錯了主子啊。
”
“要不然你們魏家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呢?
”
“所以說,是你的愚蠢,害了你妹妹。
”
魏家忻已經紅了眼,但絲毫沒有被韓望陵挑撥離間。
“你放屁!
禍不及家人的道理你難道不懂麼?
江湖事江湖了,你要做什麼就沖我來,為什麼要對一個孩子下手!
”
“呵呵,禍不及家人?
”
韓望陵搖晃着酒杯,手指沖他一點:“隻有你這種蠢人才會相信這種話,而我隻相信,無毒不丈夫!
”
魏家忻氣結,還想說什麼,被秦風攔下了。
秦風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沙發上的少女,确認她還沒事之後,才轉頭看向韓望陵:“你應該慶幸自己還沒做什麼,否則你會死得很慘,甚至不會留下全屍。
”
“哈哈!
我不留全屍?
”
韓望陵不僅不害怕,反而端着酒杯走上前來,和秦風相對而立:“見過不知好歹的,沒見過你這麼不知死活的。
”
“不,我隻是來成全你而已。
”秦風淡淡道。
“呵呵……”
韓望陵冷笑了一聲,猛然轉身,一把将自己手中的酒杯砸向了沙發上的少女。
――砰!
一聲脆響,杯子直接在少女腦袋上炸開,可少女卻連尖叫的力氣都沒了,隻能任由血流了滿臉。
“我現在動她了,你來試試,你怎麼殺我呢?
”
看着韓望陵挑釁的樣子,魏家忻氣得發抖,但沒有秦風的命令,他不敢動,也沒有這個實力。
秦風面無表情地扭頭沖他道:“你有韓南星的電話麼?
告訴他,棺材不必給韓望陵準備了,直接準備骨灰盒吧,因為他不會有全屍了。
”
“呵呵,行了吧,要有種你就來殺了我,裝木作樣地吹什麼牛逼呢?
”
韓望陵根本不在意他的話,走到少女身邊,拽起她的頭發又是兩巴掌上去,挑釁地看着秦風道:“怎麼,不是要殺我麼?
來動我啊?
”
在場許多人都哄笑起來,甚至還有人起哄。
“你敢惹我,還搶了原本屬于我的位置,我不介意在你死之前讓你多受點罪。
”
“放心吧,今天我不會殺了你,畢竟你明天還要出戰。
”
韓望陵不陰不陽地盯着秦風:“這樣吧,你不是不讓我動這個小丫頭麼,等會兒我就把你的女人帶過來,讓她好好伺候伺候我。
”
“你在旁邊跪着看,她要是把我伺候爽了,我就隻斷你兩隻手,讓你明天還能站着去決鬥,如何?
”
話音落下,全場哄堂大笑。
幾十号男女嘲諷的目光全都落到了秦風身上,認為他實在是太不識好歹了。
不過就是頂着一個龍主的空名而已,川中的人認他,南陵可早就隻認韓家了,他還敢來找不自在。
牛氣哄哄地跑來搞什麼英雄救美,結果卻要跪着獻上自己的女人來求一條生路。
這樣的龍主當得,憋屈不?
窩囊不?
廢物不?
而這時,秦風負手上前:“消息發完了,你可以來受死了。
”
“放肆!
誰允許你這麼和我說話的?
”
韓望陵臉色驟然陰沉,一聲令下:“還愣着幹嘛,去,把這個廢物給我拿下!
”
房間内,十幾名精壯的青年立刻怒吼上前。
可他們在秦風面前根本就不堪一擊,秦風甚至未曾動用雙手,十幾秒之内十幾名青年全被踢飛。
明明是個人,卻像是皮球一樣直接被踢得彈飛出去,倒在地上就連慘叫都做不到,噴出一口鮮血就沒了生息。
秦風本身的力量就足夠強悍,晉升之後更是突飛猛進。
這一腳,就能讓這些人的五髒六腑完全碎裂,痛苦死去。
“呵呵,回光返照,垂死掙紮?
”
韓望陵不以為意,笑了笑:“葉老,給這個廢物一點教訓,記住了,留他半條命就行。
”
話音落下,一名身穿勁裝的老者從角落之中殺出來。
他的速度很快,明明在室内,卻仿佛破風而來。
拳頭握緊的時候,發出“噼裡啪啦”的脆響,直擊秦風面門。
十成功力!
他深知秦風的身份,若是不能把他拿下,真讓他坐穩了龍主之位,不僅他要死,就連韓家也要完了。
殺意四濺,老者的氣勢陡然攀升,讓在場不少人不寒而栗。
在場的女流紛紛後退,站在後面一臉輕蔑地看着秦風。
這一拳下去,秦風不死也殘了。
“就這?
”
誰知,秦風不閃不避,甚至連眼皮子都懶得擡一下,輕哼一聲,竟然直接用自己的拳頭卻迎接老者的這一拳。
――轟!
在衆人的目光中,兩人的拳頭碰撞到了一起,一聲沉悶的響聲炸起。
秦風渾身的力量凝聚在一起,驟然傾瀉。
隻見他仍舊在原地不為所動,可是老者的表情卻開始不斷扭曲,身上的衣服也開始炸開,然後就聽到老者的骨骼猶如放鞭炮一樣,“啪啪啪”地炸響碎裂。
“啊!
”
老者一聲慘叫,整個人不受控制地跌飛出去,撞倒了十幾個人之後倒在了地上。
他臉色蒼白汗如雨下,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低頭一看,從手臂開始,一條條猙獰的血痕朝着他的腹部蔓延,一直延伸到了丹田。
而他和秦風對上的那隻手,現在軟趴趴地落了下來,裡面的骨頭全都碎了。
再看他渾身流瀉的勁力――被打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