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誠給秦風弄的公司原本是交給張航打理的,因為時間緊急,所以尚未來得及改成秦風的名字。
因此秦風的位置是和張航安排到一起的,不過兩個人手裡都拿着一個号碼牌。
“哎,怎麼你手裡還有個号碼牌?
”張航随意掃了一眼秦風手裡的牌子,有些詫異:“還是一号,是不是發錯了?
”
根據每個人的保證金多少,會場會給衆人分發一個号碼牌,用于拍賣和記錄。
能夠拿到一到十号的,基本都坐在第三層。
張三誠給秦風的保證金隻有十億,而且寫的還是張航的名字,按理說他們應該隻有一個号碼牌并且還在十号開外才對。
因此張航下意識地認為是主辦方給錯了。
不過以張航的身份,就算是拿一号坐在第三層也不為過,隻不過為了陪着秦風他還是屈尊坐在了第二層。
秦風聞言隻是看了一眼手裡的号碼牌,并未言語。
從他的位置望過去,對面的三樓上,恰好便是趙凱的位置。
今天的趙凱,可謂是這場拍賣會的主角,一出現,三樓就熱鬧了起來。
“恭喜啊趙總,今天又為趙氏再收兩塊好地,看來趙氏的資産又要更上一層樓了!
”
“趙總不愧是南宮家的良婿,短短一年身價便突飛猛進,年少有為令人佩服啊!
”
“是啊,趙總和南宮小姐郎才女貌,實在是讓人羨慕!
”
……
一片吹捧聲中,趙凱笑得溫文爾雅:“諸位謬贊了,拍賣還沒開始,花落誰家尚未可知,諸位恭喜得未免太早了些。
”
話是這麼說,但是趙凱臉上的笑容卻無比自信。
一年前趙氏進軍房地産,發展勢頭極為迅猛,眨眼之間就跻身了二流企業。
而他則從半年前,就盯上了這兩塊地皮,為其前前後後付出了不小的努力。
不僅動用了自己的所有人脈要到了這兩塊地皮的底價,還打聽到了其餘幾名競争對手的最終價格。
最後還将公司的部分财産抵押,貸款套現之後為這兩塊地皮作為籌備。
當然了,與此同時還在老婆面前說了不少好話,吹了許久的枕頭風,才得到了南宮家的支持。
在外人看來,他作為南宮家的女婿好不風光。
可隻有他自己知道,在這樣的大家族裡,樹大好乘涼不錯,但想要站穩腳跟,還得看自己的本事。
他已經在老丈人面前立下了軍令狀,這次一定拿下這兩塊地皮,三年之内将其價值翻倍,證明自己的價值。
如果不然,他便要自行向南宮老爺請罪。
這也是為什麼,趙凱對這兩塊地皮極其重視,不惜把自己的家底都掏了出來,以此讓其他的競争對手望而卻步。
衆人的恭維聲中,趙凱笑意更盛,仿佛已經将地皮握在了手裡。
而坐在位置上的南宮善卻有些不耐煩:“我渴了。
”
趙凱聞言臉色一僵,不過立馬露出了寵溺的表情:“稍等一下老婆,我這就給你倒茶。
”
旁人見狀,趕緊恭維道:“趙總和南宮小姐的感情真好啊,如此疼愛老婆,我們真該向趙總學習一番。
”
分明是恭維的話,但是聽起來卻有些刺耳。
趙凱幹笑着糊弄過去,眼裡閃過一抹狠色,不過在陪南宮善坐下之後又換上了好男人的表情,溫柔的說:“來,老婆,喝茶。
”
南宮善面無表情地接過了茶水,剛入口就放下了,罵道:“這麼熱,你想燙死我麼?
”
“燙嗎?
我的錯我的錯,我這就幫你吹吹。
”趙凱趕緊把杯子接過來打算吹涼,南宮善卻一擺手。
“行了行了,不用了!
真是的,除了長得帥一點用處都沒有。
上次家宴,看看大姐夫二姐夫,一個官道昌盛一個在軍隊裡如魚得水,你呢?
這幾年我給了你多少南宮家的資源,還是不溫不火的,剛才那些人奉承你的時候我都不好意思點破,你怎麼就不知道丢人呢?
”
南宮善翻了個白眼,明顯對他很不耐煩,道:“我告訴你啊,這次機會是我替你在爸爸面前争取的最後一次機會,這兩塊地皮你要是拿不下,丢人的可不止是你的!
”
趙凱抹了一把冷汗,悄悄地看了一下周圍,發現沒人聽到之後才松了一口氣,軟聲哄道:“放心吧老婆,這次的地皮我絕對十拿九穩。
等我把這兩塊地皮經營好了,咱們就能向老丈人交差了。
”
“最好是!
”南宮善瞪了他一眼:“這次拿不下,以後别想我再用南宮家的資源給你擦屁股!
拍賣馬上開始了,别杵着了,丢人現眼的,趕緊坐下!
”
“是是。
”趙凱心中暗罵,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
就在這時,主持人來到了台上,高聲道:“歡迎各位貴賓莅臨,拍賣開始!
”
随着拍賣開始,趙凱也正襟危坐。
剛才因為南宮善的話,他有些緊張,可轉念一想,該打點的他都打點好了,這次應該沒問題了。
想到這次之後,能在南宮家人面前打個翻身仗,他的情緒也不由自主的激動了起來。
前面兩件拍賣品都沒什麼意思,開胃小菜而已。
不過接下來卻有一條極其精美的寶石項鍊送了上來,南宮善看了一眼,便淡淡道:“這條項鍊我喜歡,拍下來。
”
“好的老婆!
”趙凱哪裡敢不從,這位畢竟是他供起來的祖宗。
“諸位,這條項鍊是來自英倫著名設計師艾爾森先生親手打造……”主持人對項鍊一番介紹之後,叫出了它的底價:“起拍價,一千二百萬!
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一百萬!
”
趙凱想都沒想,立刻舉起了牌子:“一千五百萬。
”
他直接叫價三百萬,瞬間吸引了在場人的目光。
“趙總真是豪氣啊,一次舉牌就三百萬。
”
“害,南宮小姐想要的東西,一千五百萬算什麼。
”
“也是,上百億的地皮都是趙總的囊中之物呢,這不過是條項鍊罷了。
”
趙凱一叫價,在場不少人都給了他面子,随便擡了兩聲便不再有人跟了。
就在那條項鍊将要以兩千萬的價格被趙凱拿下時,一道陌生的聲音卻從二樓傳來:“五千萬。
”
那人的聲音不大,卻如同冷水入油鍋,讓會場頓時炸開了。
底價一千五百萬的項鍊,他五千萬買了?
什麼人啊?
趙凱愣了愣,完全沒料到居然有人比他還豪氣,莫非是早就鎖定這條項鍊不可了?
“老婆,你看……”
五千萬的價格,已經非常離譜了,遠超過這條項鍊本身的價值了。
南宮善雖然不悅,卻也隻是沒好氣地罵了一聲:“沒用的東西!
算了,這條項鍊我不要了,接下來那個古董花瓶你拍下來吧,我爸喜歡,下個月生辰的時候送他。
”
“好、好嘞!
”
趙凱抹了一把冷汗,開始積極地為下一個拍品競價。
明代的古董花瓶,起拍價就是兩千萬,趙凱也不手軟,為了怕被人拍下,直接一口把價格擡到了三千萬。
舉牌一次一千萬的水平并不多見,不少原本有心思的人都偃旗息鼓了,知道這隻花瓶趙凱勢在必得了。
可就在這時,那道男聲又再度響起,直接如同一顆炸彈扔進了平靜的湖面:“一億。
”